既是帮助自己的王鼎想要看鼻烟壶,妇女即是特别热情。将肩头那旅行包放下,女人将自己带来兜售的物件一个个拿出来给王鼎与王玲玲两人观看。
妇女来到古玩城,不过就是想要做点生意,卖点东西。当下碰瓷的风波过去了,女人自然还是要把所有家当都摆出来。一边从包里面林林总总的掏出了数量不少、材质不同的鼻烟壶,递给两人观看,一边还笑嘻嘻解释着。
“我这收集的就是一些鼻烟壶,你们都知道,赣城自古就是一座古城,历年来出了相当多的达官显贵,这些人当时在乡下几乎全部都置办了家业,虽然经过岁月这么多年的洗礼,但偏僻的农村还是没有遭受各个年代的重创,偶尔就会发现以前遗留的一些好物件。大到红木家俱,桌椅屏风,小到古玩玉佩,珍珠玛瑙之类,都曾出现过踪迹。
我呢是住在赣城远郊的农民,自己在家与丈夫两人开了间小店。现在民间古玩收藏相当火,城市里经常有人去他们那儿转悠淘货。自己几个兄弟趁着农闲时都随着村里一些精明人去捣腾起古玩。收入还算可观。于是我也就动了心,前段时间跟着自己几个兄弟在乡下狠狠的折腾了一阵子,收了一些看起来还不错的鼻烟壶跑到古玩城来摆摊了。”
女人说着,已经将所有的鼻烟壶全都摆开在摊子上,王鼎和妹妹看这些鼻烟壶还挺漂亮,于是蹲在地上,兴致勃勃的接了这女人递给他们的鼻烟壶,放在掌心里端详着。
你别说,这女人收集的鼻烟壶可还真不少。材质五花八门,玻璃的,金属的,石质,仿玉石的,仿玛瑙的,连核桃材质的都有。
其中大部分还是玻璃的居多,制作精美,壶上绘画的各种花鸟虫鱼,瓜果梨桃的图案看上去栩栩如生,极富美感。古时鼻烟壶的“料”质,即指的是现在玻璃材质。玻璃本身不名贵,所以料质鼻烟壶贵在做工。做工最妙的为“古月轩彩”,也就是俗称的珐琅彩,其次是西洋制作的五色玻璃。而想在民间发现一款“古月轩彩”却是极难,所以王鼎基本还是把目光放在其他料子上。
此刻,王鼎手中接过的是一只瓷质的鼻烟壶,壶上绘的是牧童放牛图。见壶上绘画的一个机灵的牧童骑在一头憨态可掬的大水牛背上,整幅画面惟妙惟肖,画面意境情趣盎然,虽然不是老物件,可瓷质的手感也不错,摸起来光滑细腻。就出声询问想买一只把玩。
“大姐,这个鼻烟壶多少钱卖?”
“小老弟,你要是喜欢这只鼻烟壶,我就送给你,你刚才帮我那么大的忙,我不能收你钱。”
“那怎么成,一码事归一码事,刚才我帮你是看不过去那些人的行径。现在咱们是做买卖,我买你卖,我肯定是要给钱的。”
“这样啊…那我实话告诉兄弟吧,这壶我收的时候是两百块钱,你要是要,我收您两百三十块,成吗?”。
“两百三十?”
王鼎心道,女人从农村到这里,干是路费,地摊费也不止三十块,收自己两百三哪里有赚。
“呵呵!那大姐您不吃亏了嘛?花了本钱,加上来回的路费,摆摊费,这只加了三十块钱,哪够吗?要不这样,我再看看,有喜欢的呢就多买你几个,最后大姐你按照你平常卖的价格,再给我们便宜一些就是了”。
“行,那你看。我最后给你们优惠一点。”
王鼎说着,目光已经从牧童放牛图的鼻烟壶上掠过,看去下一个鼻烟壶。
这只壶外表古朴,整体看上去很像那些琥珀的鼻烟壶,但近距离观赏之下,王鼎却发现不是。不知道这女人从哪里淘回来的这只鼻烟壶,器身因为积了很多污垢,以至于几乎完全遮盖了此壶本身的带着点淡淡的土黄色。
王鼎所以定格在这只鼻烟壶上,是因为当王鼎集中精神看去这只鼻烟壶时候,灵气竟会不自觉地涌出。
经过这么多次的捡漏经验,王鼎有了一些总结,那就是在自己每次捡到古玩的时候,眼瞳总会有或多或少的这种反应,虽然尚不知道这个规律是什么,但是此种现象却在一定程度告诉了王鼎,这鼻烟壶不一般,而且,眼瞳之中放出的光芒到达鼻烟壶上时,还有一丝淡淡的金光反应而出,这金光的颜色深浅好像正是年代的象征,越深年代越久,此时的程度根据以往经验,王鼎觉得这鼻烟壶是在清代,但王鼎此刻也不能确认。
在古玩鉴赏的书籍中,王鼎也见到鼻烟壶这类杂项小玩意的信息,他记得书里曾特意记载了鼻烟壶以瓷质与“料”质在市面上流传最多。
在清代,雍正时期的青花釉里红官窑鼻烟壶胎细,以所烧的浆胎青花鼻烟壶较有创意,而且胎体幼薄。乾隆时注重立体感强的珐琅彩鼻烟壶,成就盖过青花。嘉庆的官窑青花鼻烟壶产量不多,以奇釉青花为贵,但比不上那时的雕瓷鼻烟壶那么出色。道光时大多是民窑烧制瓷鼻烟壶,数量较多,侧重粉彩。不少青花色泽飘浮,厚薄不匀,釉与胎体结合不紧。民窑鼻烟壶大都无保值作用。
当下,如果说这鼻烟壶是道光年间民窑所出,那这东西可能就是普通的鼻烟壶,但也有可能,它是其他年代的,那么就有捡漏的可能。
想到这,王鼎便将这只看起来颇像玉石料质的鼻烟壶拿到手中,仔细打量起来。
此壶入手之后质地滋润,手感温润细腻。有别于其他鼻烟壶的地方在于,它不像其他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