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困难,在我们前面的敌人,一样困难!”高函点点头,“斥候的消息已经确定,敌人就在咱们七十里的地方按兵不动,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等着咱们一拔营,他们就会有所动作,你觉得我该不该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觉得,这个时候,就比看谁耐性更好,谁粮食更多了,他们也是上万人驻扎哪里,还有大量的战马,他们应该比咱们更着急的多,如今我们大营稳固,防御齐全,难受的应该是他们!”
“那就是说,不是不赞成我军主动出击的了?”高函看这她:“但是我们不动,敌军又不来攻击,这样僵持到什么时候,在大凌河城下,还有数万敌军,若是等到他们缓过手来,恐怕到时候咱们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了!”
“大人,当初你调我们这些兵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奥利维亚认真的问道。
“办差,保证我顺顺当当的办完自己的差事!”高函想了一想,仔细的回答道。
“就是啊!”奥利维亚摊摊手:“咱们是大人的兵马,护卫的是大人办差,这些敌人,若是阻碍咱们的差事,咱们当然直接打过去,但是,既然他让开了道理,那么,大人该做什么的,就该做什么,为什么一直纠结这些敌人!”
奥利维亚不以为然的说道:“如何对抗消灭这些敌人,应该是其他军队的事情吧,严格来所,咱们可不算是军队!”
见到高函不出声,奥利维亚又说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对我们说,做事情,最重要的是规矩,是要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要什么,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咱们锦衣卫办差抓人,那是咱们的职责,但是,对抗国家的敌人,这应该是军队的职责,我觉得现在大人做的和大人经常说的,有些背道而驰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高函苦笑了起来,说到底,还是朝廷的兵马不争气啊,而他锦衣卫的兵马在这里,竟然已经成了这些兵马的指望,这一点他可是万万没想到的。
“那咱们现在和这么多敌人对峙在这里,大人的差事,还要不要办?”奥利维亚叹了口气,“还是大人打算将别人的职责也接过来,抗在自己的肩膀上!”
“差事当然要办,但是,不料理掉这些敌人,我这差事也办不下去!”高函摇摇头:“尽力而为吧,仅此而已!”
雨终于停了下来。
数日不见的太阳出现,顿时驱散了这平原上的寒意,除却那泥泞不堪的地面,还有仿佛是泥浆池塘的深沟,倒是也和数日前没多大的区别。
民夫们又有事情做了,积水在深沟里需要排出来,那些不能藏人的深沟已经是积水和泥浆的天堂,以现在的天气,虽然没有蚊虫之类,但是数天下来,这些深沟里的积水也定是臭不可闻。
鞑子的一支兵马袭击了从右屯来的一支粮队,双方没多少折损,粮食却被抢去了不少,这让安大海紧张了起来,直接找大营要骑兵护卫,要不然,这粮道的安全保证不了。
右屯在明军大营的后方,按理来说,粮道是安全,鬼知道这支数百人的鞑子骑兵,是从那个地方绕过来的,大概这几天大雨,鞑子发现了明军防线的漏洞,渗透过来的小股骑兵。
高函当然没有骑兵给他,大营里为数不多的骑兵给吴三桂统领着,是现在他手上为数不多的机动力量,为了护卫粮道将这些骑兵派出去,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安大海没有办法,只能增加粮草队伍的数量,而减少没一支队伍的押送数量,这样,万一再有鞑子袭击,遭受的损失也不会太大。
不过,这种情况发生过了一次,却是再也没有发生,倒是吴三桂的斥候和鞑子的斥候之间的交战,成为了这一段时间的主要战斗方式,鞑子驻留在锦州和明军大营中间,好像是不想挪窝了,高函觉得,对方也是在等天气晴朗起来,泥泞的地面,并不适合大队骑兵的行军和战斗。
他挺好奇,对方这么老神自在的在这里,他们的军粮怎么供应得上,自从阿济格的兵马让开了前方,实际上从明军大营到大凌河之前的道路也已经通畅了,这就意味着,从大凌河方向来的鞑子的运输粮草的队伍,也是在明军的攻击范围当中。
既然对方袭击自己的后勤,高函自然也不会客气,一支以林立的手下为主的袭扰队,被派了出去,人数不多,但是个个都精悍的很,甚至配备了不少的马匹,这一两百人游走在两军之间的空白地带,遇见对方的斥候自然是顺手解决掉,即使三两百人的敌人,他们也不畏惧。
钟楚就是这支队伍里的一员。
昔年在江湖上,钟楚有着自己的字号,叫做“铁鹞子!”用鹞子来形容一个江湖人,一般这个江湖人的身法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至于“铁”,那自然是说他手里硬了。
后来被官府追捕得紧了,他就进了兰岭寨,一直在林立手下做事。
等到兰岭寨归顺了朝廷,进了锦衣卫,他自然而然成了一个锦衣校尉,这种身份的转变,很长一顿时间让他都有些不大习惯,不过,几场仗打了下来,他感觉这和在山寨里没什么不同,反正也是干些打探袭扰的事情,只不过,以前还担着一个贼名儿,现在倒是光明正大的为朝廷效力了。。
随着海外镇抚司的扩编,林立从百户到千户,到现在的镇抚,他也随着水涨船高,如今他也是一个堂堂的锦衣卫百户了,手下这百来号兄弟,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