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不管怎么,能得见娘亲真容,此生无憾。”姜承枭感慨道。
萧旦笑着颔首,“不错,生恩累累,你能记着这些,想必她也会心有所慰。”
姜承枭原想与他多聊聊关于生母的事情,不过萧旦很抱歉的告诉他,萧如音是另一支萧氏族人,他们之间并不熟悉。对此,姜承枭表示可惜。
“此次萧公虽然被陛下免了职,但是宫中尚有姨娘在,想必不日就能重回礼部,萧公放宽心。”姜承枭口中的姨娘自然是皇后娘娘,遇什么人什么话,既然来了萧府,自然要叫一声皇后娘娘姨娘,反正他又不吃亏。
萧旦洒脱一笑,抚须道:“老夫在官场也待了数十年,这把年纪早该致仕了。若非陛下不允,老夫也不会舔着脸皮待在礼部。不想在晚年还能疏漏至此,差点酿成大祸,心中只有愧疚啊。”
“肖妄为,挑衅君威,怎能怪在萧公身上。网恢恢疏而不漏,慈奸佞定会被绳之以法,萧公且放宽心。”
“好一个网恢恢疏而不漏。”萧旦道:“所言不错,奸佞丁!
“青雀既已成年,想必也该入仕了,不知赵王对此是何打算?”
姜承枭道:“这件事守岁之时父王也过,不过青雀既然出身宗室,当为国效力。大晋文治鼎盛,想必也用不到我这无名卒,青雀打算从军,完成父王未竞事业,北定蛮夷,以安大晋边疆。”
萧旦蹙眉,不解道:“军中猛将如云,青雀也不一定要从军啊。依老夫之见,不如先入太常历练两年,之后在于六部行走,一样可为朝廷效力,你觉得如何?”
呵呵,真抱歉,这泥潭他不算待在里面。
“萧公的也有道理,还需看父王的意思。”他将皮球踢到了赵王那边。
两人之后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从文学聊到朝政,又聊到了历史,不知不觉就到了午膳时间。萧旦先一步离去准备,姜承枭则因为喝了不少茶水,借口更衣。
古装上厕所是真的麻烦,尤其是他里面不像其他人那样穿着开裆裤,他还是习惯一件平角裤,加上封闭的长裤,外面再罩上长袍大袖。
所以,他上厕所的时候,哪怕只是便,也得脱了外面的衣服才能安然的解。
自从和长孙清漪圆房之后,她就发现了自己夫君里面穿着奇怪的裤子,不过她没见过其他男人里面穿什么,所以只是觉得奇怪倒也没有问什么。偶尔闺房着情话的时候,某郡公会拿出自己设计的内衣给郡公夫人看,想让她也穿上。
不过大家闺秀的长孙清漪哪里肯,次次都是红着脸拒绝,进而羞恼的用拳头锤他。
好不容易上完厕所,某郡公冻成了狗。
“真冷。”紧了紧衣服,他本想直接去正厅,没想到走在半道儿上听见有人在狂吠,他忽然就想到了先前那个叫谢映景的非凡少年,因此带着南霁云和吴山惠直接寻声而去。
穿过游廊,步入后院,发现声音是从一间屋子中传出来的,他好奇的走进屋子,发现谢映景被锁在铁笼之中,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拴住。
谢映景也发现了姜承枭,因此停止了狂吠,瞪着铜铃眼看着他,“你是来陪我玩的?”
姜承枭走过去,发现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笑着道:“他们为什么要锁着你?”
“锁着?”
谢映景一愣,进而哈哈一笑,只见他手臂一摆,铁链“哐”的一声应声而断,他得意道:“我故意的,就是想看看谁敢笑我丑,然后等他走过来,我就扭断他脖子。”
南霁云与吴山惠立马站在姜承枭两侧,虎视眈眈的看着谢映景。
谢映景不屑道:“我想扭断谁脖子,就能扭断谁脖子没有人拦得住。你放心吧,你没有笑我,我不会扭断你脖子。”
拍拍南霁云肩膀,姜承枭走过去,从怀中拿出一块糕点伸手递过去。南霁云和吴山惠两人顿时如临大敌,身子都弓了起来,只要谢映景有所异动,他们两人会瞬间拔出靴子中的匕首刺过去。
谢映景眨眨眼,伸手拿过糕点,一口吞了进去,吃完砸吧嘴巴,笑嘻嘻道:“看吧,我了不会扭断你脖子的。”
姜承枭哈哈一笑,越发觉得这少年有意思,遂道:“我也没有骗你,你确实非同凡响,没有人能这样轻易的挣断铁链,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
“这是夸奖吗?”他真的问。
“你不用夸奖,这是事实。”姜承枭一脸的认真。
谢映景忽然沉默,而后哀衫:“还没有人夸奖过我,他们都讨厌我,怕我,甚至想杀死我。他们不给我饭吃,不让我见娘亲,他们都骂我是恶鬼,是猴子。”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姜承枭挨着铁笼蹲下。
“因为我长得丑,长得像恶鬼。”他笃定道。
姜承枭摇摇头,一字一顿道:“那是因为他们羡慕你,嫉妒你。他们羡慕你生神力,嫉妒你力大无比。嫉妒使人丑陋,他们没脸面对你,所以他们想杀死你。”
谢映景愣住了,活了十三年,这样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真的吗,他们真的是因为羡慕我,嫉妒我才这样对待我的吗?”
“没错。”姜承枭唏嘘道:“实话,没有人不羡慕你这样的力气,我也羡慕。”
谢映景觉着自己好像打开了新的地。
“可惜,你只有一点不好。”
“什么?你快。”他有些急躁。
姜承枭道:“你不懂的装傻,因为你太优秀,他们太过嫉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