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把那支笔捡一下。”坐在顾忆邻桌的姬昌盛不客气地说道。
他和顾忆相隔一个过道,晚自习上他正转着笔皱眉沉思,忽然脑海一道灵光闪过,一个解题思路倏地出现,就在他打算验证的时候,手中转笔脱手飞到顾忆桌下。
嘿!把你狂的,一个请字也舍不得说。
顾忆伸长脚把那支笔从自己桌下往姬昌盛那边踢了踢,让他自己能够得着。
“你就不能捡一下啊。”姬昌盛不满道。
“我以前有一个同桌,他长得又高又帅,还特别白,脾气也忒好,可谓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平时没事的时候用笔在他身上画几下,他也淡然无视,而且我每次笔要掉地上的时候他还帮我拦着,不过就这样我也一句谢谢没说过。”顾忆把手中笔举在眼前仿佛陷入回忆徐徐叙说道。
姬昌盛嗤笑,“怎么可能有这种人,他是傻子吧。”
“怎么没有?他就是墙!”顾忆冷笑。
姬昌盛尬住了,我嘞个去,大哥,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想说你不是那堵墙,我要叫你捡笔的话,必须得说个‘请’吧,大哥,不是兄弟抬举自己,搁一般人的话,真会被你饶懵圈。
姬昌盛反思完默默捡起笔,准备化解刚才那道难题。
哈利路亚!偶刚才准备怎么做来着?那可是花费了偶二十分钟啊!
乖乖隆地咚!感觉到姬昌盛盯着自己的抑郁眼神,顾忆毛骨悚然,我不就是给你讲个做人要讲礼貌的故事吗,你用不着这样感谢哥们吧。
唉!哥们还是遁入学海一心求道吧。
学无止境,一转眼夜已深。
“顾忆,还不走啊?”谢广兵整理好课桌,准备回宿舍,这几晚都是他俩最后撤离教室,上完三节晚自习,两人还会留下学习一个半小时到二小时。
“班长,你先撤,我还有一点做完就走。”顾忆对这位跟他合称为‘熬夜双雄’的班长很是钦佩,平时遇到难题向他请教,不藏着掖着,态度还温和,顾忆深深觉得自己跟名字叫广兵的同志有缘。
“那我先走了,别忘记关灯。”谢广兵叮嘱道。
“莫问题,我在灯亮,我走灯亡。”顾忆四指并拢指着电灯棒信誓旦旦道。
谢广兵很满意,一班级能有一人这么听他话,他应该珍惜,以后还得多照顾一二。
谢广兵走后,顾忆又忙活了半小时才关灯走人。
回到宿舍,众人都已睡下,顾忆拿着洗漱物品轻手轻脚来到水池边洗漱,洗漱完毕,躺上床已近十二点,把电子手表定好时后,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滴滴……”
朦朦胧胧中,顾忆按停了电子表,挣扎着起身,半睡半醒间套好衣裤,拖着鞋子走出宿舍,打开水龙头,冷水一冲,赫然清醒,睡意全无,重新收拾一遍行头,向教室走去。
“eur表示盼望得到……”往届班内灯再次亮起,教室里传出顾忆朗朗背诵声。
一入往届班深似海,从此休息是路人,唯求不掉队,顾忆现在好似拼命三郎附身。井无压力不出油,人无压力轻飘飘,不逼自已一把,永远不知道一人用一间教室原来这么爽。
“啪嗒!”
教室门应声而开,昨晚值班的谢副校长走进教室笑眯眯看着顾忆。
“谢校长,早。”顾忆连忙上前请安。
“小伙子起得挺早啊。”谢副校长笑道。
“还好啦,随便起起。”顾忆谦虚道。
“呦,那你要认真起还了得。”谢副校长揶揄道。
顾忆面不改色,内心却是激情四射,每天起床第一件,先给自己装个逼,“所以啊,我只能随便起起,我要认真起来,我自己都害怕,害怕别人向我请教学习如何替代睡眠?”
谢副校长对这位在自己面前还能侃侃而谈的学生来了点兴趣,“哦,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学习如何代替睡眠呢?”
“其实说出来不值一提,废寝忘食学习而已。”顾忆肃然道,心中却是暗爽自己终于可以在《顾忆装逼回忆录》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于某年某月某日凌晨5点顾忆于二中往届班在谢副校长面前强行装逼成功。
谢副校长收起微笑,开始正视这位转校生,年纪轻轻就丢了脸没了皮,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自己若能早十年参透,那个‘副’字应该早就去了吧,自己哪还用隔三差五地值班。
“顾忆啊,好好学,我看好你。”谢副校长拍着顾忆肩头期许道,然后神色复杂地离开了教室。
不愧是当校长的人,眼光就是犀利,竟然跟本公子看法一致,我也很看好自己能吃下一笼包子。
食堂早餐,顾忆不敢恭维,毕竟人在说天在看,更重要的是亏天亏地不能亏了自己这张嘴,于是乎顾忆在校外找到了一家大排长龙的早餐店,离学校不远,五分钟路程,第一次吃完,他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那里。
半小时后,顾忆离开教室向早餐店走去,很快就到达该店门口,可惜不能直接过去,店铺前铺有草坪,要往前走一点,那里开了一个豁口,可以从那里进店。
第一次来的时候,顾忆觉得县城人民素质就是高,宁愿绕一点也不踩草坪进店,可当他看到“爱护城市容貌,人人有责,禁踩草坪,违规者罚五元”的牌子时,才惊醒县城执法者觉悟更高。
“老板,一笼汤包,一碗辣汤。”顾忆熟练地跟老板说道。
“好嘞,马上就到。”老板笑道。
店里没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