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亚拉索……,公元前221年,秦王嬴政统一六国;亚拉索……,明朝废丞相,设内阁;亚拉索……,我来了……”一阵急促铃声打断了顾忆‘青藏高原’版高音歌唱式背诵。
“摩西摩西。”顾忆用不知从哪学来的日语招呼道。
“摩西摩西,瓦达西瓦敖文得死。”对面显得游刃有余。
“斯够已,斯够已,电话刚打,敖文就死。”顾忆赞道。
“西嘞!”敖文骂道。
顶你个肺,超纲了,不过一听就他喵的不是好话,顾忆跟着喊道:“你也西嘞!”
敖文头大如牛,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到顾忆身边把他一下顶上青天,让他丫的跟太阳肩并肩无师自通拍灰舞,让他丫的跪在本牛蹄前唱征服,让他丫的知道本牛不是好欺负的……
“文胸,传呼小弟所为何事啊?”似乎觉着敖文的头还有变大的空间,顾忆不屈不挠地撩拨。
听到对面传来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声,顾忆终于适可而止,“哥,后天就开学了,有啥事还要劳您大驾。”
“下午2点学校集合。”敖文面色一正,沉声回道,
“我右眼今天一大早就开始跳,本以为被家传秘法破了,不成想祸事还是成真了。”顾忆唉声叹气道。
“真假的?眼皮跳也能被镇压?”敖文稀奇道。
“非也,不是镇压,而是破除。”顾忆小母牛坐火车牛逼轰轰道。
敖文愈发好奇,“忆哥,这秘法能外传不?”
顾忆豪气干云,“凭咱兄弟关系,哥们铁定不会藏着掖着,肯定是悉数相传啊。”
敖文欣喜若狂,连连称赞顾忆仁义无双,乃是当世萧峰。
顾忆飘飘然,高帽子来者不拒,全盘接受,“好说,好说,这秘法最重要一点……”
敖文按下激动,屏气凝神。
“……你要找一张白纸先,然后剪成一小条,注意听,关键时刻到了,你要把这一小条白纸贴在眼皮上,对,你没听错,贴在眼皮上,然后吐出浊气,默念‘我的眼皮我做主’,一为始,九为极,十圆满,默念十遍之后,秘法‘眼皮白跳’功成!”顾忆详细讲解道。
敖文暴跳如雷,“故意,我们什么仇什么怨,让我受此折磨!”
“说来话长,这要追究到上辈子,那时我是狗大,你是狗二,我俩悠闲地走在花丛中,忽然从前方飘来扑鼻香气,我心道坏了,奋力阻拦你继续向前,我俩交缠半晌,你威胁道再拦你去路,就形同陌路。
一世狗,二兄弟,我没想到你会为一坨便便,对我说出如此绝情的话……”顾忆情意绵绵地回忆道。
“故意,这事没完!”敖文歇斯底里地喊道。
“啪!”顾忆耳边传来电话被愤怒合上的声音。
“兄弟,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顾忆乃是从小就被人威胁恫吓大的,会被你唬住。”顾忆自言自语道,对敖文的无知深表同情。
“这就开学了吗,不出本大人所料,肯定又是大扫除,肥猫,你怎么看?”顾忆撸着肥猫问道。
肥猫:“咕噜咕噜……”
顾忆:“你说此事必有蹊跷,那依你之见……”
肥猫:“咕噜咕噜……”
顾忆:“什么,你说他们要开顾忆批判大会!那我该咋办?”
肥猫:“喵……”
顾忆:“庙,我信你个邪,你竟然要我出家!”
肥猫卒,第一条命享年两岁半……
“我党宗旨:有福同享,有锅你抗。我要告诉小四一声,敖文对咱俩有看法,啥看法呢,嗯,老在女生面前抢他风头……”
筹谋完毕,顾忆哼着‘说句心里话,这锅你不抗,我不抗,谁来保卫咱妈谁来保卫她’,向着小四家出发。
来到小四家,小四正在看电视,顾忆说明来意,小四大呼倒霉,嚷嚷着让顾忆赔他一天半假,理由是如果顾忆不接电话,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事,然后他们就可以按原定日期去学校。
顾忆暗暗心惊,不愧是我党精英,一招先发制人,就让他的计划胎死腹中,不过身为同道中人,顾忆也是深谙其中之道,哪会被小四赖上。
“四啊,我也是受害者,敖文才是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打电话过来,会有这破事,你不找他算账,跟我在这哔哔,是觉得我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好欺负。”顾忆随机应变,祸水东引。
“故意,亲兄弟明算账,是你的错你得认,他的错我下午自会找他。”小四浑不知自己已成为一块肉盾。
“哼,那我静等四哥下午的威风。”顾忆面露不屑。
小四不甘示弱,“你就瞧好了,看我怎么削他就完了。”
“行,我回去了,下午走的时候喊我一声,一起走。”顾忆笑眯眯回道,一切尽在掌握。
小四目送顾忆离开,再次全神贯注于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