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你的黑夜,我想着你的容颜,反反复复,‘孤枕’难眠……”
从网吧回到宿舍朱保全躺在床上抽着烟嘴里一直重复唱着这几句歌词。
“全哥,要不您换两个枕头试试。”顾忆好心地建议道。
“你……你不要跟我说话,哥哥我现在正在竭力忘记你张伤我游戏感情的脸。”朱保全一脸惊惧道。
“……”
顾忆叹息,可怜的孩子,这心里承受能力也忒差了,不就是一盘没赢吗,但过程不是挺愉快的吗,嗯,反正他是挺愉快的。
“这破手机怎么老没电啊,信不信我把你扔了。”王诚兴骂咧咧地找出充电器把已自动关机的手机插上电。
“信,铁信。”顾忆一脸坚信道。
“……”
王诚兴无语,干嘛呢?我就自言自语几句,你用不着捧哏。
“兴哥,扔了太浪费,要不送我吧。”不见王诚兴有动作,顾忆直接自己动手去拿。
“那怎么行,己所不要,勿施于人。”王诚兴义正言辞地拒绝,把手机握得紧紧的。
“呵呵。”
骗子!顾忆发出王者鄙视。
王诚兴也不在意,闹着玩的事难道也要放在心上,他点燃一支烟笑道:“嘿嘿,不是哥小气,这主要是哥第一次发工资时买的,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兴哥,你们一个月拿多少钱啊?”顾忆打听道,准备以此估计自己的工资。
“太多了,用都用不完。”王诚兴一脸惆怅道。
“兴哥,你真是真人不露相。”顾忆感叹。
“是吧。”王诚兴得意道。
“嗯,吹个牛都这么……清晰脱俗!”顾忆佩服道。
“嘿?你小子还不信,哥我用得着吹牛,有本事你去银行把我工资卡上的几块零钱取出来。”王诚兴从钱包取出一张卡递给顾忆。
“……”
这要本事吗?这要的是不要脸吧。
顾忆打着哈欠道:“兴哥,我累了,睡觉了,你也不要熬夜,熬夜对身体不好。”
王诚兴笑嘻嘻地收回卡,悠悠地说道:“嗯,我知道,我从不熬夜,都通宵。”
顾忆……
“王总,早。”
翌日一大早一觉睡醒的顾忆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又冲了个早凉,没想到刚洗完就碰到了拿着洗漱用品进来的王总。
“小伙子起得挺早的嘛。”王总笑眯眯地夸道。
“跟领导学习。”顾忆朗声道。
王总擦脸的动作一滞,诧异地扫了顾忆一眼,“嗯,领导是有许多地方值得新人学习,不过有些领导也有些坏习惯,你也要跟从吗?”
“听说坏习惯都很费钱,我没这实力。”顾忆呵呵道。
呵呵,有趣,王总笑道:“我说的是很常见的坏习惯,比如拖沓。”
“……”
唉呀妈呀!这王总昨天是不是跟踪我了?这是在点我?
顾忆有点小慌,不过他可不承认他说错了,拖沓也很费钱的,昨天下午跟着王诚兴拖沓小半天,他可是浪费了十块,五块网费五块饮料钱。
“那是拖沓吗?我还以为是领导培养我,让我多做点呢。”顾忆憨憨道。
“咳咳……”
王总不敢再说话了,刚才差点把牙刷塞进嗓子眼。
……
“兴哥,这狗怎么老盯着我叫啊?”端着炒饭蹲在厨房外的顾忆跟身前不远一直对着他‘汪汪’叫的黑狗大眼瞪小眼。
“认生呗。”王诚兴一副你是小白的表情。
“我还以为我吃的是它的呢。”顾忆嘘了一口气,可不是嘛,看那神情咬牙切齿的,不是不共戴天之仇,最起码也得是夺饭之恨呀!
“是哦,如果你没来,剩下的饭都是它的。”王诚兴沉吟道。
#¥!
叫个毛!再叫,老子把锅里饭都吃掉,饿死你。
反了你了,老子要跟你一条狗抢吃的,哼,那是老子赏你的,不赏,你就给老子等着饿死。
呃……
我不是你老子……
……
“事故就是‘两改一归’,两改,老婆改嫁,孩子改姓;一归,抚恤金、财产归别人。”
提着三脚架、水准仪仪器箱跟在葛队身后戴着安全帽的顾忆第一次进入施工现场,而迎接他的就是这么一面安全标牌。
“葛队,这安全标语也忒膈应人了吧。”顾忆翻着白眼道。
“不膈应人,有些人就不长记性。”葛队笑道。
“不过我觉得这个对没结婚的小年轻没什么杀伤力。”顾忆评价道。
“别急,下面也有针对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标语。”葛队嘿嘿道。
“哦,咋写的?”顾忆立刻好奇道。
“过会自己看。”葛队笑而不回。
到达测绘地点,葛队架好水准仪,顾忆则拿着瞄准水准尺按照葛队的指示站位。
“葛队,我怎么感觉我就像个被你拍照的模特啊。”在去往下一个测量地点途中顾忆说笑道。
“就你这一身灰,蓬头垢面的,还像模特?远看像要饭的,近看像勘探的;以为是照相的,原来是测绘的。”葛队揶揄道。
“哈哈哈……”
顾忆顿时大笑,可不是吗,拄着一根像棍子的瞄准水准尺到处瞎溜达还真有点像一个要饭的。
“葛队,你测过的桥怕不是比我走过的路还多吧。”想到刚才图纸上标注的一座座小桥,顾忆开玩笑道。
“如果真比你走过的路多,那只因为你懒的动。”葛队望着顾忆一本正经道。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