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结束,小四去了网吧,李光去向不明,顾忆、敖文两人回宿舍,两人到宿舍时发现其他舍友业已大致到齐,正在叽叽喳喳地收拾整理行李、床铺,无处可去的顾忆拿出学习资料倚在床头翻看。
文山题海何时了,作业有多少?小舍现下又苦读,折磨不堪回首春节中。有关噪音应犹在,只是自己忍,问君能有几多忍,恰似一朵莲花深陷泥潭中。
冬季天黑得早,没到5点宿舍一众就差不多都出去寻吃的了。顾忆盖着暖和的被窝,懒得起身,准备一会吃点顾妈装在他包里的大糕、小果子……
“顾忆,吃饭去。”敖文对正捧着资料冥思苦索的顾忆喊道。
“哦,我不去了,过会随便吃点零食。”顾忆心不在焉地回道。
“你这也太拼了吧。”敖文佩服道。
“呵呵,咱这叫低调发育,稳住不浪。”听到夸奖,顾忆自得道。
“那我也不去啦,我妈在我包里放了不少炒货。”敖文说道,他一个人也没去的动力。
就这样两人在宿舍一边吃着‘母亲牌小吃’,一边讨论着最近的学习心得,不亦说乎。在两人不知不觉中出去觅食的舍友们接二连三地回来了,饭饱精神足,宿舍很快又陷入一片热闹海洋,顾忆亦被卷连其中。
“哥,我今天给我们宿舍丢人了……”云湖坐在顾忆床边捂着脸垂头丧气道。
“咋了?被女人占便宜了?我早告诉你我们男生在外一定要保护自己,不听,吃亏了吧。”一旁的敖文凑热闹道。
“唉!比这可严重多了。”云湖继续叹气。
“哦?快说来听听?”敖文眼睛放光。
“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云大郎。
话说云大郎吃完饭,走在马路上,忽见地上躺着一张毛爷爷,他东张西望人不少,不好意思直接拿,就踩在上面等人少再拿,然而万万没想到有一对男女始终没走,跟他耗在那。
就在云大郎觉得要到天荒地老时,那个女人突地上前跟他说‘帅哥,那个钱是我和我男朋友刚刚吵架时扔的,你就别踩着了,我们该走了’……”
就在云湖吞吞吐吐难为情的时候,跟他一起回来的楚晓生绘声绘色讲了起来。
“哈哈哈……”
“嘎嘎嘎……”
云湖自闭了,他就知道有楚晓生这个大嘴巴在,他这事就没完,要不然他自己也不会白痴地讲出来。
“云湖呀,你还是太年轻,要是哥,就会告诉那个女的‘美女,我知道这是你们扔的,这不是怕被风吹跑才站在上面的嘛,美女,不是我说你们,毛爷爷是无辜的,你们吵架归吵架,可也不能损坏毛爷爷,这可是犯法的’……”嘿嘿笑完的顾忆见云湖脸色难看,不由‘毁人不倦’道。
卧槽!我这是又被上了一堂课吗?
云湖更自闭了……
夜渐渐深沉,舍众开始乏了,一个个洗漱上床,精力旺盛的床头闲话再聊上一会,精力不济的被子一蒙隔出个梦界。
刚回校又是坐车又是收拾宿舍,累的人比较多,时间不长呼噜声就开始此起彼伏。
“吱吱……吱吱……”
黑暗中某一刻,舍众的轰鸣声中突兀的多出阵阵吱吱声,紧跟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须臾之后又多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嘞个去!”
黑色里顾忆突然惊叫一声,原来是一只老鼠从他头边窜过吓醒了他。
顾忆的叫声并没有吵醒舍众,大家依旧还是我睡我素,但是老鼠们却是收敛许多,不过一段时间之后见到顾忆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它们又再次张扬起来。
惊醒后却依然迷糊的顾忆原先以为这只是一只老鼠的偶然行为并未放在心上,可是耳畔旁不断响起的嚓嚓声让他逐渐明白这一次事件非常严重,舍友们以及他自己带来的年货可能都遭了殃,‘天大地大不如吃最大’的顾忆立马舍弃了温暖的被窝开灯叫醒了舍友,而随着他的叫声老鼠们登时一哄而散。
“别睡了,都别睡了!都起来看看有没有东西被老鼠啃了。”顾忆喊道。
没过一会,睡在下铺的云湖哭丧道:“卧槽,我刚吃了一口的大糕啊。”
“乖乖,抢救及时啊,就差一层我的也沦陷了。”楚晓生庆幸道。
“p!被子上都是老鼠印。”又有几人骂道。
“都是从哪跑出来的?”有人问道。
“不知道,大家把吃的都收好,明早找找看都是从哪跑进来的。”敖文说道。
呼啸的寒风虽然挡在门外,但是舍内依然冷气逼人,一干舍众舍不得离开热情缠绵的被窝,怀的想法都跟敖文一辙,明天再收拾这群贼胆包天的嚣张者。
骂骂咧咧中,昏黄的白炽灯再度熄灭,呼噜声又生,接着吱吱声、窸窸窣窣声、嚓嚓声……
这些声音真是害苦了顾忆,他是属于那种不容易入睡且睡眠浅的人,无奈的他只得把头又使劲往被子里缩了缩,可惜效果并不大。
“宿舍被里说丰年,听取鼠声一片。”顾忆把头伸出被外低声呢喃,蓦地心中一动,既然鼠声一声接着一声,他何不数着鼠声入眠呢,想到就做,然后宿舍就又多了一种声音。
“一声、二声、三声……十六声、十七声……”
“……四十九声、五十声……一百六十八声……”
“……三百三十九声……一千零五十声……”
“……二千二百就十一声……六千九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