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老先生曾言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并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实践问题。顾忆考前吃烤年糕、烤馒头能考出好成绩的理论在十一月份月考中得到了证实,他成功跨进二本分数线。
“烦人,明明是你学习比我好才考得比我高,还想用烤馒头骗我的烤翅,有本事你现在别学了,我天天给你一个烤翅,看看下次月考咱俩谁考得高?”曹雪娇叱。
月考公布成绩后的一个星期日下午,顾忆、曹雪走在回校路上,两人手里都拿着最后一根烤串,顾忆拿的是烤馒头,曹雪拿的是烤翅,顾忆以曹雪比他考得少就是因为少吃这一根烤馒头为由发起了对她的烤翅巧骗诈取,他愿意忍痛割爱用烤馒头换她的烤翅,为她下次月考添砖加瓦。
听到曹雪的回复,顾忆好像骗小萝莉糖糖失败的怪叔叔,没有一丝惭愧不带一点尴尬,只是嘿嘿笑道:“我承认你说得没错,我的优秀是我考好的关键,但我也不能否认‘吃烤馒头就能烤好理论’给我带来的强大暗示,而暗示产生信心,信心又带来良好的学习效率,良好的学习效率最后让我得到较好成绩。”
这一段让顾忆自己都信以为真的严谨推理令曹雪产生了一瞬间恍惚,是啊,要不试试,不就一根烤翅嘛,如果能考出一个好成绩,烤翅肯定也愿意的。
啥!一根烤翅?这是普通的烤翅吗,这是我今天才吃到的第二根烤翅,我怎能因为区区的一点点可能就牺牲我的烤翅,打我烤翅主意者虽远必诛。
“啊以……哈!”
伴随着顾忆不甘嘶吼,他的烤馒头被曹雪劫了,这位怪叔叔想法很好,为了加大诱惑力度,他把烤馒头放在曹雪面前晃来晃去,可是现实是残忍的,曹雪同学以闪电不及闭目的速度把他的烤馒头抢走了,给了他一记响亮耳光。
“左手一根烤翅,右手一根烤馒头,后面还跟着一个大傻瓜,咿呀咿得儿喂……”曹雪蹦蹦跳跳地在顾忆前面唱着。
“心灵不执于物之不足,还必须豁达,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拿得起放得下,抛得开收得拢。不对啊,哥们收得拢个球啊,哥们的烤馒头马上都被吃了,不行,得换一段,放得俗人心下,方名为丈夫;放得丈夫心下,方名为仙佛;放得仙佛心下,方名为得道……”跟在曹雪后面顾忆目光无神,嘴里一直嘀咕着。
就这样,顾忆的烤馒头在顾忆自己的自我宽慰与见死不救中入了别人的口,可谓死状销魂,毕竟能被一位美女所吞,也是死得其所。
带着幽怨告别狡猾小吃货,回到教室,环视空无一人的教室,顾忆发出哈哈狂笑,“世人笑我爱学习,我笑他人看得准。念天地之悠悠,独我一人爱学习。君不见教室之内唯一人,朝学晚学通宵学,壮哉,稀哉,遍观寰宇,俯视大千,赠我十字以示鼓励——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噢哈哈……,都是分内之事,不值一提,大家要谨记不值一提,最起码要提两次以上……”
星期天的晚自习走读生可来可不来,往届班除顾忆住校,其他都住外面,爱好清静的他们就把教室留给顾忆独自享用,让他进行一个人的狂欢,顾忆也没令他们失望,忘乎所以地开了场个人首秀。
花间一杯酒,独酌无相亲的时间是短暂的,三节晚自习结束后韩露一如往常般来到往届班教室。
“清冷、孤傲,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的仙子。”打量着身着纯白毛衣的韩露,顾忆学着文人骚客的风范。
韩露不为所动,“我就这么寒气逼人?”
“不是你冷,是你离我太远,你靠我近点,我就能感觉到你的暖气了。”顾忆嘴里说着手里已经端着凳子向韩露那边靠近。
韩露不说话施展‘双瞳大力瞪’,顾忆停止移动讪讪笑道:“一种色调一种风格。”
“那你觉得我应该穿什么颜色?”韩露收敛瞳力,和颜悦色地问道。
顾忆斟酌少许回道:“酸辣粉。”
“你傻还是你傻?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想让我请客。”不屑、轻蔑从韩露一对美眸中溢出。
顾忆摇头,无奈中带有‘没想到我在你眼中如此不堪’的质疑,质疑中又透漏出‘孺女不可教也’的痛心,“我说的既是颜色又是穿后的结果,颜色,粉色;结果,人人爱。”
“那你自己呢?”韩露不做评价,继续问道。
“芝麻黑。”顾忆不带考虑地回道。
“哦,这有什么结果?”韩露本来正低头翻包,这时抬头问道。
“不容易脏。”顾忆面色肃然。
韩露‘嗖’地把凳子拖的远离顾忆,面带厌恶手掩琼鼻,嫌弃地说道:“难怪我总在你周围闻到一股馊味。”
我嘞个去!哥们这是跳进华清池也洗不干净了。
十死无生,唯有重磅出击,“韩露同志,辛苦了,让你每天承受如此大折磨跟我在一起,所以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喜欢你闭嘴。”韩露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排玉牙闪得顾忆心惊胆颤。
“对、对,不说话了,学习,学习。”顾忆谄笑。
韩露抿着嘴翻开书,眉角带着笑意,显然很满意顾忆的态度。这一月她没白来,成绩提高几十分,虽然离本科线还有差距,但是她相信自己终能跨进本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