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我观你皮肤无光,印堂发黑,元神涣散,明日考试定然是一场劫难,只要一百平安费,老衲必然助你逢凶化吉。”顾忆来到教室刚坐下,归顶仁就一脸猥琐地凑到他身前收考试保护费。
摸着自己的脸,顾忆一脸狐疑盯着杨顶仁,“不可能啊,来之前我这脸都洗八遍了,差点都破皮了,洗完又有大宝护身,虽不至明光锃亮,也不可能有啥乌漆嘛的晦气黑残留呀。”
这是嫌价高了还是真觉得自个脸干净?
归顶仁试探道:“我佛慈悲,愿普度众生,远离苦海,五十不能再少了。”
我的乖乖!这是真想给我抄啊,可惜这种成绩再高也只是镜花水月,于我有何益?
顾忆严词拒绝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顾忆,你可不要小瞧月考,尤其这第一次月考,如果考不好,那对自信心的打击可是相当严重的,你花这五十就相等于给自己买了保险,买了一个光明未来,你可不能因小失大,为了跟自己较劲,丢掉广阔前程啊。”归顶仁急道。
“有道理,仁哥,你说得太对了。”握住归顶仁的手,顾忆激动道。
“那当然,你小子这次赚大了。”归顶仁嘴角带笑,目露狡黠,鱼儿到底还是上钩了。
“仁哥你说得透彻,事关重大,我再怎么慎重也不为过,要不然一步错步步错。”
“仁哥你是木命,我是土命,金克木、木克土,木生火、火生土,这样的话,我得找一个火命的才行……”顾忆神神叨叨道。
归顶仁顶不起来了,什么玩意?我在哪?我是谁?我怎么就是木命了?还克你。
“顾忆,停停停,我不管你什么命,只要你给我钱,我保证你考好。”归顶仁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小子弄疯了,决定快刀斩乱麻。
“哼,你果然克我,明知我没钱还跟我死要钱。”顾忆讥笑道。
我嘞个去!没钱跟我聊这么久,你丫的,克我吧。
归顶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懒得再搭理顾忆,另寻他人。
“小忆啊,我觉得归大师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他要钱就有点过分了,哥们我不一样,你只要包我一周早餐,我就包你……”鲁冰见归顶仁放弃,想当最后的黄雀。
“所以你是要饭的吗?”顾忆幽幽地打断道。
卧槽!我搭理这个混账小子干嘛,看他自生自灭不快乐吗?
鲁冰被顾忆噎得找他的习题小女朋友诉苦去了。
没了归顶仁、鲁冰的打扰,顾忆再次全神贯注地复习起来,九点、十点、十一点,直到十一点半回宿舍,一如往昔。
翌日,顾忆坐于自己位置在月考卷上奋笔疾书,边上还是鲁冰,相比于应届班把学生分在高一、高二班级,往届班月考就是这么任性。
顾忆没有把这当成自己的优势,严格要求自己,与作弊恶势力抗争到底,不会就是不会。
一共五门课,上午两门,下午两门,晚上一门。最后一门七点开始九点结束,考完顾忆就回宿舍了,今天用脑过度,不宜再学。
“吆,学习狂今晚咋这么早就回来了?”尚烨见顾忆居然跟他前后脚回宿舍,不由揶揄道。
“是哦,我身为南帝北丐东邪西狂中的西狂,信了学习的邪,一生放荡不羁爱学习,不在学习中疯狂,就在疯狂中学习,回来这么早当然也是为学习,换个地点而已,老尚你不用担心,我会坚持住的。”顾忆铿锵有力地应道。
尚烨嘴角配合内心吐槽,变得一抽一抽的:我担心你?我说一句,你丫的就自恋这么多句,我担心你,那是玩火自^焚,怕不是得被自恋洪流撞得支离破碎,尸骨不存。
心有精气,理解宽、记忆长。
洗漱完,顾忆坐床边泡着脚,祛除疲惫顺便放放松,望着盘里被踩起的水花,忽然笑道:“从小听大人说玩火会尿床,你们说那玩水呢?”
“玩水会上火啊,先会让你爸妈上火,你爸妈一上火能让你有好日子过?你没好日子过,最后也得上火。”敖文吃着烤肠靠在门边口齿不清地说道,小四也拿着一根靠在另一边。
“乃伊组特!这俩丫的竟然吃独食,这比玩水让人上火多了。”顾忆趿着拖鞋跟在尚烨、楚晓生身后向这两货冲去。
“给我留点!”看着楚晓生一口半根的速度,顾忆绝望地咆哮道。
“你们一个个都是人面兽心,竟然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事,竟然连半口都不给我留,我祝你们这次月考过后都坐最后一排!”顾忆磨牙凿齿地诅咒道。
“真让我失望,我还以为你会祝我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买易拉罐没有拉环,吃西瓜都是西瓜子呢。”楚晓生一脸遗憾道。
“谁跟我抢最后一排,我跟谁急,最后一排多好,靠门通风,信号又好,全班女生尽收眼底,班主任一来就能发现。”尚烨看傻子似的看着顾忆。
“你这光叨叨不管用,关键得看行动,我们吃烤肠是有寓意的,考试顺畅,我这次最起码得坐倒数第二排。”小四不屑道。
敖文觉得自己理亏站一旁尬笑没敢说话,可惜在被怼得无处发泄的顾忆看来,这丫的绝对是无声胜有声,赤^裸^裸地笑里摆刀。
“笑个毛,还不都怪你,拿一根破烤肠破坏同窗情谊。”顾忆祸水东引,直接倒打敖文一耙。
“你给我钱啊,给你们一人一口还不知足,没良心的,我得管你们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