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姐姐们远走,园子里只有他们,让不少少妇或者少女心思活络不少,心中还暗自欢喜,不少人每天都会把自己梳洗得干干净净,期待主人有一天注意到自己的姿色。
但过了不久,园子里来了一帮凶神恶煞的男人,然后,她们的噩梦又开始了。
品尝过甜味之后,再回头吃黄连,就会觉得分外苦了。对于这帮妇孺来说正是如此。
虽然她们遭受到的待遇,跟她们在山中遭受到的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经历过李南给她们的希望过后,再次回到这种人间地狱一样的生活,让她们苦不堪言。
一开始遭受到那啥的时候,她们都没有声张,因为她们看得出来,现在这帮人在庄内有绝对的武力,所以她们不想因为自己贱如草的性命让主人难做,而且她们也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生出最底层的他们,对于微妙气氛的感知,往往是最敏锐的,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家主人和庄园来了恶客,被人鸠占鹊巢了。
难道自己一辈子都是这般噩运么,于是她们面对着死士们的虐待和侵犯,只能默默忍受,用最卑微的姿态乞求他们不要祸害自己的孩子。
谁知道,她们这幅姿态让这帮施暴者变本加厉,甚至故意当着她们的面,对她们的女儿和孩子下手,他们甚至连少年都不放过!
儿啊,只怪阿娘与汝命不好了,踏着星光回到庄园的时候,一边噙着泪的萧宁氏,心中充满了决意。
就让汝与阿娘,一同离开这苦海罢。萧宁氏去寻了条绳子,带着决绝的死意,推开了自家的房间。
推开房间的时候,她愣住了。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女儿还有其他妇人被糟蹋的女儿和儿子,都被上了药,此时裹着厚厚地毯子,正在床上安歇,不少人虽然目光涣散,但是终归有了人气。
奴隶之命贱如草,但是无论被人怎么践踏,只要有一丝养分,也足以让他们慢慢恢复过来。
此时,同行的仆妇告诉她,主人找了一位妙手女冠来帮她们上过药,还送来了药汤,而且,主人将庄园中的鸡宰了大半,炖汤给她们喝。
据说片刻之前,主人还亲自来看过了,言语温和地让他们好好养伤,说是到正月十五之前,他们都不用上工,而且主人还告诉他们,他们的奴籍,开春后他会帮他们脱去,她们可以呆在庄园里继续为其帮佣,期间汤药衣食主人一力承担。
“主人曾言,年关将至,这月双倍月钱,三日后,让吾等准备杀羊煮鸡,今岁末,主上与吾等共同守岁!”说到这里,那位脸上亦有伤的女子不由地哭了出来。
郎君啊!!!!萧宁氏绷不住了,跪在地上哭嚎起来,对着李南房间所在的方向砰砰磕头!
萧宁氏这个举动瞬间引爆了女工们的竹楼,无数个房间开始哭嚎起来,对着李南木楼的方向不住磕头。
在这个黑暗到没出口的时代,哪怕是一点点人性的光亮,足以让他们这些长期处于烂泥当中的人感激涕零。
那边哭嚎声之大,甚至都传到了李南的大堂里。
“为何有哭嚎之声?”醉眼稀松地程文若奇怪道。
“无事,奴仆哭嚎,不是常事么?”李南看着女工宿舍的方向,一脸的不以为然。
“石安所言极是,这帮恶奴,食吾等之粮,衣吾等之布,还总自觉凄惨,愚兄家中亦是如此,端的可恨!”程文若私有同感一般。
“极是,极是。飞飞!”李南叫过飞飞来,“让他们收声,不要惊扰吾等雅兴!”
“诺!”飞飞匆匆下去了,很快哭嚎声就止住了。
“石安,汝对那帮奴仆,还是过于宽容矣,若是在寒家,早就杀几人立威。”程文若笑着说道,似乎再说一件微不足道小事一般。
“仆家贫,仅有妇孺数十人,若轻易杀之,怕无人可用矣。”李南一脸不好意思地说着。
“哈哈哈,大丈夫何为阿堵物所苦也,奴隶者,畜息繁衍也,待愚兄回长安之后,送一批奴仆与汝。”
“那便多谢文若兄美意!”李南一脸惊喜地朝程文若拱了拱手。
程文若见状哈哈大笑,说若是自己能早日回长安,就马上送三十名健仆给他,保准耽误不了开春耕种。
回应他的,是李南惊喜的神情。
诸位看官千万不要觉得奇怪,唐朝是中国古代奴隶贸易最繁盛的时代,也是奴隶制最后的狂欢。盛唐繁华,几乎都是奴隶们的血汗构成的。
“诸买奴隶,马牛驼骡驴。”在大唐,奴隶贸易是合法的受法律保护的,而且还是三包政策,卖了有病的奴隶给别人三天之内可以退换而且找人索赔。奴隶在唐朝的地位极其低下,在我们感叹盛唐气象的同时,其实支撑盛唐诗酒fēng_liú的,是奴隶们累累白骨和血汗。
唐人将奴隶视为牲畜一流,主杀仆赔钱就完事,主家强那啥部曲的妻女,被认为理所应当。唐人似乎从没把他们当作人。
唐人对于奴隶的歧视和苛待到了什么程度呢?举个栗子,大名鼎鼎地风雅祖师、茶圣陆羽,被后世无数文青一脸神往恨不得为其座下童子和侍女的,怕是真的当了他座下童子,就要悲剧了。
陆羽曾因为童子没有看好火把一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