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岳做梦都想见到自己的父亲,就算此刻隐身在人群之中,就算大道两侧路灯昏暗,就算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可他还是看见了那站在冷空气中的挺拔身躯。
人人都说父亲贝基是这个世上最巅峰的存在,人人都说父亲贝基手中掌握着这个世界的生杀大权,人人都怕父亲贝基。
可在这一刻,东方岳看见并不是父亲的威严,而是那边银发下的沧桑脸庞!东方岳的心中一阵阵的刺痛着,他是听说了父亲贝基过去的种种惊心动魄的事,可他难以去想象那些事发生之后父亲是如何走过来的。
“爸爸,你已经开始老了,以后的事,就让儿来做吧!”心里的这句话,东方岳已是泪花闪闪。
突然,阵阵脚步声在大道后面响起,成千上万双目光投去,就连贝基他们也扭头望去。
片刻,几千中年男女列队小跑而来,他们服装统一,除了那几百紧身皮衣的女人外,所有男子的发行一样,他们手中拧着特质的兵器,背上背着一个颜色一个款式的背包。背包的款式虽然老得掉牙,可背在他们的身上,没有人会认为这个包怎么样!
整齐的队伍,整齐的脚步声,还有那强大的气息,都让人们怀疑这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威狼白伟站了出来,几秒之后,退了下去,对贝基说:“血狼,是阿坤、沈玲卉、豹鹰、佘震他们。”
贝基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这些当年离开狼族的兄弟一定会现身,果然,他们来了。只是,在贝基定眼望去,在这群老兄弟们的身后,竟然有两千多名年轻男女,看他们的步子,就知道是练家子,并且级别不会低。
站了出来,贝基那挺拔的身躯立在大道中间,几千当年的老兄弟们来到贝基身前,以阿坤他们为首的兄弟,在看见贝基的那一刻,鼻息酸楚,泪眼朦胧。
“咚...”
几千兄弟的单膝下跪带起来的震动,众人都感觉地面颤抖了几下,何等的壮观。
“原狼军四大战堂之一玄武堂分堂主阿坤(佘震)。”
“原狼军四大战堂之一白虎七鹰豹鹰。”
“原狼军四大战堂之一朱雀堂六妖花之一沈玲卉。”
“率麾下战士叩见血狼!”
众位兄弟齐声道:“叩见血狼!”
几千人同时下跪,放眼望去,长长的大道只有他们的身影,也只有他们的身影最让人心血澎湃。而站在最后面的那两千多青年男女,在他们的父亲跪下之后,也跟着下跪,齐声道:“狼军后代叩见血狼叔叔!”
狼军后代?
这四个字最刺耳,西门剑他们这些资历最老的人都忍不住点头,心想这群老兄弟始终没有忘记当年威震全球的狼军,现在他们不但来了,还把他们的子女也带来。
贝基与众人所站立的位置是一个平行线,可众人都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贝基的位置永远都是那么的高。
贝基望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庞,目光挨个的望去,很多兄弟的头发,都开始白了!心中一阵感概之后,慢慢的上前,走到单膝跪地的老兄弟们中间去,一个一个的扶他们起来。
没扶起一个,贝基的目光就越红,而这些被扶起的兄弟,更是留下了他们最珍贵的眼泪。
“血狼。”
“大哥。”
有些老兄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上前紧紧的抱着贝基,哽咽的叫着:“大哥,我们想死你了!”
贝基经历过太多的风风雨雨,也经历过数不清的生死离别,对他们来说,只有这些兄弟值得掏心掏肺,被这些兄弟抱着,当年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而看见这些老兄弟们在哭,他的眼角,也滑下打量两行酸泪。
这一幕,感动了多少热血男儿,感动了多少青年人,就连人群中的东方岳,眼眶也是红红的,兄弟间的感情,东方岳懂,很多人都懂,以前他们体会不了,现在他们体会到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狼军在华夏消失了近二十年还是威风凛凛。
贝基大声道:“都起来,起来,别跪着,我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狼军兄弟向来只流血不流泪,眼泪对他们来说,非常的珍贵,而今,他们哭了,就连站在两边的狼族高手也哭了,这可是他们当年并肩战斗的生死兄弟,他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豹鹰他们几人走了上来,看见了日思夜想的人,他们没有说那些矫情的话,而是抱着贝基,紧紧的抱着,拳头瞧着贝基的背,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对他们的思念。
几人松开之后,沈玲卉一抹眼泪,道:“血狼,我和阿坤都很怕,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不会,我不能抛弃你们,只是一直都不愿意去打扰你们的生活。豹鹰、佘震、阿坤,你们来了我可以理解,可你们不该把兄弟们的子女都带来,这是战争,只要是战争就会流血,你们懂吗?”
豹鹰道:“懂,我们都懂,可是血狼,当年要没有你,哪来兄弟们的今天,我们一日是狼军的人,终于是狼军的人,死后也是狼军的鬼。”
拍拍豹鹰他们结实的肩膀,贝基淡淡的问:“家里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血狼放心!”
“好。”转身,贝基朝老兄弟们大声道:“兄弟们,我贝基再次你们,我无法来说自己的心情,不过既然来了,我相信你们已经做好了随时阵亡的准备,我只有一句话,只要你们还是我狼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