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钱远东住院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在这段时间内,他出奇的没有大闹,反而变得更见安静,yin沉,完全颠覆了以前那大闹的样子,不得不说被零教训了两次多少有些长进的。
在医院这段时间,他除了忍受身体上的痛苦之外,还要承受jing神上的折磨,他不闹,不骂人,这并不代表他已经咽下了这口气,而是将仇恨隐藏在心中,等待着时机的到来,然后将所承受的痛苦百倍还给零。
而这段时间他的妈妈也说一些关于案子的进度,看着自己孩子一脸抑郁的样子,别提有多么心疼,恨不得将零给挫骨扬灰,这就是典型的慈母多败儿。
总是想着让自己的孩子享受,一遇到什么委屈,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犯错在先,她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替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这也就造成钱远东嚣张霸道的主要原因。
“儿子,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受一些,如果还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妈妈,千万不要藏在心里,这样对你的恢复很不利。”张梅看着病床上的儿子,关心道。
钱远东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双眼失去了以往的神se,就好像死灰一片,低声道:“妈,我感觉很好,你不用太担心,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家了,这里的味道我很不喜欢,如果可以的话,尽快办理出院手续吧。”
“现在还不行,医生已经说过了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够出院回家休养,听妈的话,不要着急。”张梅轻声安慰道,想让自己的儿子不要想太多,安心养病,“儿子,妈给你煲了骨头汤,味道很不错,你先喝一碗吧,暖暖胃,让自己舒服一点。”
“嗯。”钱远东轻轻应了一声,此时的他只能躺在病床上让别人来照顾,手脚不能动,特别是要解决大小便的时候,心里的怒会不断飙升,对零的恨意也攀上到了一个高点。
他完全把这一切责任都怪罪到零的身上,认为如果不是零多管闲事,嚣张行事,他就不会躺在这里了,而且还要面对那种丢人的事情。纨绔公子不在乎花多少钱,不在乎怎么玩耍,但是却非常的在乎面子,因此才会出现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场面。
“来,喝一口看看。”张梅小心翼翼地用汤匙舀了一口汤,然后递到钱远东的嘴边,看着他喝了下去。
“妈,这汤挺好喝的。”钱远东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妈,爸爸那边怎么说,有没有把握将零给送进监狱,有没有把握让零受到惩罚?”
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可以听得出他迫切想要知道怎么处理零,能否将人送进监狱,他可不想受到这种耻辱,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零依旧在外面逍遥法外,这对他来说非常的不公平。
一谈及到这个问题,张梅脸se沉重了一下,不过却很快恢复了笑容,说道:“儿子,这件事你不用cao心,只需要安心养伤就好了,而且你爸已经说了会给你讨回公道的,现在正在收集证据,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让jing察抓人了,然后送上法庭审判。”
对于惩罚零,张梅可是非常有自信,她认为孙义方可以不给她面子,但却不能不给她丈夫面子,因为她丈夫是钱家的二把手,属于实权之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
而你孙义方想要再进一步,如果得到钱家的帮忙,那成功的希望可是大大增加,所以她才觉得孙义方肯定会权衡利弊之后作出决定,抓人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钱远东听了这句话之后便不再说话了,他了解自己的爸爸,一旦说出来,那肯定会做到,所以他不担心零能够逍遥法外,能够在打了他之后,还能在南阳城潇洒。
作为事件的当事人之一,零明白这几天的平静并不代表钱家放过了他,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所以才没有立即动手,但他同样也不是没有准备,吩咐罗军收集钱远东犯罪证据。
同时还让人调查了一下目前jing局中能够靠得住的人有哪些,这几道命令下达之后,负责情报收集的周易很快便展开行动,符合条件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jing局副局长周军和其亲信方少军。
其中周军是从部队转职过来的,可以说身上具有军人的品质,只要你有罪,那他就敢办你,而且不会给任何人面子,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但也正因为这种xing格,所以他树立起来的敌人很多。
以致他在副局长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五年,对于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人来说能有多少个五年,他的上升之路布满了荆棘,或许直到退下了之时还是个副局长。
而他的亲信方少军是刑侦二组队长,和刑侦一组同属于重案组,由孙义方任组长,周军任副组长。
从资源以及权力等方面来说,刑侦一组获得较多,而刑侦二组根本不能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这也就孙义方一直压制周军的一面,只有牢牢将控制权掌握在手中,事情才会按照你的预想发展而去,所以不管做什么决定需要开会,只要是孙义方提议,那就一定通过。
反之要是周军提议,这个通过率就极大降低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孙义方要维护自己的利益,脏活,累活让你周军做,但接受褒奖的事情就由我孙义方来做,你要是不服,那就等着穿小鞋。
可以说周军有了资历,也有能力,就是没有人脉资源,否则他早就翻身压制孙义方,甚至有可能将孙义方从局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