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16
穆寻真虽然想到了地遁术,但也深知以她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在瞬间破开紫光束缚遁入地下。
先前行险一搏之际,感觉脚下的禁制不知什么原因变的稀薄,因此才能侥幸成功,只不知道这份侥幸是缘自苍山师徒四人的功力不济,还是上天对她的保佑。
就在失神地自责时,空中传来宛如瓷器破裂般的声音,穆寻真神识扫过,原来是前来救火的百姓开始用各种方法,冲击禁制。
穆寻真连忙收了法宝,驾起仙剑,飞天而起,升至高空,看着下方的一片狼藉,叹了口气也便飞走。
却说朱炎恢复意识的时候,全身无一处不痛,眼皮像是压了万钧重量,怎么也睁不开,耳中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说话,但却模模糊糊听不清。
随后又是一阵剧痛在全身每一个关节、每一个毛孔上生起,意识立时坠入无边的黑暗当中。
冥冥中,仿佛无尽的黑暗里有一团火光在闪烁,伸手可及,却又无限遥远。
火光的声音似乎清晰可闻,但又如死般静寂,仿佛它就在现在刚刚燃烧起来,却又像从遥远的远古一直燃烧不灭。
朱炎的意识在黑暗里飘荡不定,上下前后左右都闪起了星光,先是稀稀疏疏,然后渐渐多起来,最后密密麻麻的汇成了一片白色。
黑暗中的那团火光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从它原来所在的方位上吹来酽酽的、温暖而又清凉的风,一种熟悉的感觉将他浸泡在其中,很快他的意识湮没在这种感觉里面,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体在轻轻地上下起浮,四周的景象非常熟悉,正是他的船舱。
“怎么回事呢?”
朱炎暗暗惊叹,努力地回忆起昏迷前的情景,蓦地坐了起来,很奇怪,他的四肢活动自如,身上也没有任何疼痛或者不方便,好象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
伏在床边睡着的人被惊醒,看见朱炎坐起来后高兴得大声叫唤,朱炎看过去,是随行的伙计。
门被打开,鲁七率先冲了进来,按住朱炎的双肩兴奋地叫道:“公子,你终于醒了。”
其他的伙计陆续跟进来,看见朱炎都高兴地上前问候。
朱炎脑袋还是有点晕,看到进来这么多人乱糟糟的,怔怔地说不出话。
还是鲁七经验老到,转身对众人说:“好了,公子刚刚醒过来,还需要独自静养,你们看到公子没事了,就先各自回舱,等公子休息好了再进来问候。”
众人听他说得有理,又都蹑手蹑脚地退出舱房,鲁七轻轻将朱炎扶着躺下。
朱炎问道:“七叔,我怎么回来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走到哪里了?”
鲁七将毛毯给他盖好,轻声道:“现在是子时了,你先睡,有话明天再说。”说罢,不待朱炎反应,轻轻吹熄油灯也就退出去。
朱炎脑中顿时袭来一股睡意,便又沉沉地睡去。
翌日,鲁七进来时,朱炎已经醒来坐在床边,站起身施礼:“七叔早,请坐。”
鲁七将手里拿着的瓦罐放在旁边,按住朱炎的双臂,上下仔细看了数眼,开心的道:“公子,你一躺就是半个多月,醒来后竟然生龙活虎,就象个没事人一般,公子莫非不是常人?”
朱炎吃了一惊:“七叔,我躺了半个多月?就我一个人吗?穆姑娘呢?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坐下慢慢说。”鲁七将朱炎按到床沿坐下,继续道:“确切地说你回到船上后,不吃不喝不动地躺了十九天。”
“那天你和穆姑娘下船之后,我指挥商船慢慢地往北行,过了三天仍然没有你们的消息,商行里的人急得不得了,第四天一大早,我打算将船掉头回去找你们,正在转向的时候,就听见岸上有人叫我的名字。”
“于是就看到有个道士背着一个人往商船这边跑过来,我瞧见他背上背着的人正是公子你,连忙把跳板放下去。”
“那个道士问我是不是叫鲁七、认不认识公子你,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把你背上了船,当时你身上只披着件半旧的道袍,里面可什么都没有。”
“我问那个道士怎么回事,他说一天前在路上遇到了你,你全身衣服都成了碎布,人也昏迷不醒,他是听到你昏迷时,口中说起你我的名字和商船的名字,才一路打听过来的。”
听了鲁七的一番描述,朱炎也暗自心惊,愣愣道:“那道士叫什么?什么模样?”
“道士没报名号,看年纪约莫四、五十岁,五大三粗,挺大的脑袋,眼睛却很小,满脸的络缌胡子,看上去挺凶的,不过讲起话来倒是挺和气的,我检查你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脉象也很平和,就是昏迷不醒。”
朱炎深吸了一口凉气,“那个道士说了什么没有?”
“他只说让我们赶紧走,要是有人问起千万别说在有人在路上下过船。”鲁七挠了挠头道:“说来也怪,后来几天里,还真的有官府的差役上船来查。”
听鲁七这么一说,朱炎更是觉得好奇,又连忙追问,“道士呢?”
“我们看到你的模样后都慌了神,只顾得七手八脚地检查你的安危,谁还顾得上他,等记起来的时侯,他早已经不见踪影。”
“原来如此。”朱炎若有所思地继续问:“穆姑娘和龙姑娘她们都还没有回船吗?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没有,没见她们两个回船,你不是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