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9
穆寻真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自己明明清楚地记得,在旗阵被破之后,自己的丹田受到极大震动。
以至无法运转真气,无力催动仙剑,释空肯定不会笨的拿自己肚子往剑上撞试,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她的仙剑下呢?
斜首看向地上渐渐缓过气的朱炎,穆寻真心中一阵茫然,暗想在启阵的时候,她曾催动自己的仙剑全力护在他身前,他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绝不可能摆脱她的仙剑,反过来舍身保护她,但是他居然还做到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不可能做到的事呢?
朱炎好不容易缓过气,右臂又是传来一阵巨痛,忍不住呲牙咧嘴叫出声,伤口深可见骨,两边的皮肉都翻卷起来,惨不忍睹。
朱炎现在虽然是读书人,但此刻却咬着牙,叫都没有叫一声,强撑坐起来,就觉得一阵香风拂过,穆寻真已经扶住了他。
警惕地看着穆寻真,朱炎真是生怕她又要蛮不讲理地折磨自己。
穆寻真白了他一眼,急忙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倒出一些粉沫,涂在伤口上,朱炎就觉得伤口处马上传来一阵清凉,疼痛的感觉轻了很多。
随即穆寻真又从怀中取出一方白色手帕,将伤口包扎完好,那副温柔、细心的姿态,当真让朱炎称奇。
霁月师太听到身后的响声,心知旗门法阵已经被破,原以为以穆寻真的功力主持旗门法阵,至少可以抵挡一柱香的功夫。
只是没想到竟然败的这么快,更是担心徒弟的安危,她本事波澜不惊的心境,心牵一发,顿时就觉得天昏地暗起来。
不想因为自己的托大失算,让爱徒身陷囹圄,甚至送命,当下恨不得抹杀了乔阎君他们。
但是乔、阴二人却也不是银样镴枪头,虽然她有把握最终战胜对手,但此刻也没有把握,将他们全部留下。
除非她使用掌门师兄严令非不得已不可轻用的道术来,可是这样一来,自然会暴露出蜀山派的隐藏实力。
心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为爱徒报仇的念头占据了上风,下定了决心,霁月师太也就不再犹豫。
当下,泥丸宫中骤然闪出一团金光,冉冉升到头顶之上一尺,随即就如同流水一般,倾泻而下,在身上结成一道光幕,仿佛镀了层金色。
随即全身金光耀眼,背后竟然长出三十三只手,每只手上都长出一只眼睛,眼睛里金光闪耀,方圆一里之内,都被金色的光芒笼罩住。
乔阎君和阴无明的法宝被金光一冲,立刻爆炸,化成了墨汁般的黑气,随即黑气被金光一照,迅速地变淡,随后散成亿万点闪烁的白光,纷纷扬扬地飘落进泥土里。
这是被镇压在法宝里面的无数阴灵冤魂,如今被霁月师太的法力超度,净化了浊毒怨气,投回阴司去了。
乔、阴二人大骇,顿时就觉如同被万钧巨石压住,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
此刻,霁月师太双睑低垂,宝象庄严,口中喃喃地念咒,舌绽春雷,张口叱出一个“敕”字!
三十三只眼睛中顿时射出一道金光,往乔阎君和阴无明两人身上一照,二人连大气都没喘一口,就在金光中形神俱灭。
连忙收回法力,霁月师太也感周身无力,转首往草庐前看去,却见穆寻真和朱炎两个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显然已经被她刚才施展的无上道术震惊。
眼见爱徒没事,霁月师太心里也轻松下来,就听穆寻真扑上来惊声道:“天!师父您是千手观音转世吗?”
霁月师太也不顾她满眼的震惊、诧异、崇拜、狂喜,急忙吩咐道:“英儿,你快扶仙樵师叔到毛庵中疗伤,刚才的事呆会儿再说。”
朱炎随着师徒三走进云月庵,却见一张床上躺着一人,看清楚了不禁让他猛的一惊,急忙跑上去叫道:“萧兄!怎么是你?你怎么啦?”
霁月师太看了他一眼,也便知道他们相识,当下安慰道:“朱公子,他没事,不过睡着了,但是你受伤不轻,虽已敷上灵药,但是仍需调养一段时间。”
接着又拿出一个羊脂瓶递给穆寻真道:“真儿,你丹田受伤,快将这蕴灵丹服下,运功化开,行功疗伤。”
然后又吩咐顾月英:“英儿,你到屋外,将旗门阵重新布好,给我护法,我要给你仙樵师叔疗伤。”
吩咐完了,各人依言行事,顾月英布完了阵,传进屋内,霁月师太吩咐她将仙樵扶起盘坐。
然后取出一个小东西,伸手一点,迎风一晃,竟然变城一尺多高的布偶,上画着人体经络,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细如蚊足的符篆。
霁月师太虚空指画,几个光符也就拍进了布偶的头部,然后又默念了几句咒语,就见布偶身上的经络突然发出了白色的亮光。
与此同时,仙樵的身上也泛出密密的光线,正是他的全身经络,不过在紫宫、神庭、膻中、神道、至阳、命门六穴的位置上各一个绿色的光点。
“六关封神!难怪仙樵师弟会败在他们手上。”
霁月师太轻轻自语,随即两手捏诀,交叉于胸前,从布偶的六处穴道位置点了点,口中喃喃念咒,就见仙樵身上的六个绿色光点渐渐变淡,缓缓转移到了布偶身上。
待到绿光完全移过去后,霁月师太双手分开,口中喝了一声“叱”!
左手捏诀,转而对着仙樵的泥丸宫一指,顿时便有一团仙光透体而入,不消片刻,就见仙樵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