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真人?”丁柔云轻呼一声。
“不错,就是他。本来他只是一的普通弟子,那一次却一夜成名,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偷入藏宝阁从里面盗走了拂云绫,然后从容逃离瑶池仙境不知所踪。本门的高手用诀种办法始终找不到他的下落,因为这是家丑,掌门祖师传令不得外传,但以掌门令传谕昆仑派弟子人人有责诛除杜某人并追回宝物。”
丁柔云有点不安:拂云绫难道真是金鼎真人偷出来的东西?
“后来过了一百多年,童金方忽然又回到了瑶池仙境,他偷偷地将炼器阁的主事师祖约出山门,将拂云绫归还给昆仑,然后飘然而去。”
丁柔云吃惊地道:“他将拂云绫归还给了昆仑?那怎么……莫非是假的?”
“当日拂云绫重归昆仑之后,门中诸长老、师长反复查验过真伪,一至认定他归还的的确是真品原物。”
“难道它后来又被盗过?”
“至少三年前我离开昆仑瑶池仙境的时候它仍然好好地收藏在藏宝阁中。”
“莫非老前辈怀疑晚辈夫妇从昆仑山盗取了此宝?”
“我无法确定。”
“要确定还不容易,老前辈飞笺回山一问不就知道实情了?”
“兹事于我昆仑干系极大,不可草率待之,必须将这件宝物带回去与藏宝阁仔细比对才能最终定论,只好委屈你一次,冯某会对此做出合理的补偿。”
丁柔云冷笑道:“只是晚辈却受不得这个委屈,我家得到拂云绫的来路极正,并无晦暗不妥之处,岂能随便将它看作贼赃?老前辈自回藏宝阁查验便了,然须先将我的还我。”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跟长风老道果然是一脉相承。”冯玉召将双手一摊,笑道:“上回宝物在顾忻娘手上,我恬着脸出手抢夺,如今宝物在我身上,莫非你也要动手抢夺不成?”
“老无赖!”丁柔云和顾月英对看一眼,齐齐在心里如是暗骂。
丁柔云追问道:“晚辈岂敢在您面前放肆,不过若晚辈有幸自将它蓉来,您怎么办?”
“你若有这个能耐,还是以前对顾忻娘说过的那句话,老冯我二话不说绝口不再向你提拂云绫,不过我昆仑派其他人我却管不了。”
“好,可敢击掌?”丁柔云伸出右掌。
冯玉召果真上前同她三击掌。
丁柔云狡黠一笑,拉起顾月英向冯玉召施礼道:“多谢老前辈赐还,告辞了。”
冯玉召闻言脸色大变,凝神一探,失声惊道:“没了。”他这一探之下赫然发现拂云绫已经不在他的乾坤带中,赶紧追前半步道:“你怎么拿去的?”
丁柔云手掌摊开,拂云绫在她手心熠熠发光,她笑道:“晚辈不是说过么,它是我家的宝贝,我家的宝贝自有我家的妙术可以收回,哪怕您的道行再高也阻拦不住,您该不会想反悔吧?”
冯玉召吃了个闷亏,表情十分丰富,叹道:“罢了,看来此物与我昆仑无缘了。你们去吧。兖州魔劫在即,此宝当能起到极重要的作用,尔善用之。”
从穆家出来,顾月英迫不及待地问道:“真丫头,你怎么做到的?冯前辈可是渡劫期的呀,你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身上拿到东西?”
“呵呵,要是搁在几个月前我或者善水都不可能从他身上这么轻易地拿回拂云绫,幸好善水误入牧代善的时候对它作出数处改进,只要它在我们周围百丈范围之内,可以无视任何障碍和阻拦将它瞬移到手中。”丁柔云得意洋洋地补充一句:“用此秘法拂云绫只认得善水和我的召唤。”
两人边走边说,忽听得身后有人唤道:“清怡姑娘。”
顾月英回过身看到来人微微一怔:“卢兄。”
原来来人是卢徽风。
丁柔云看见卢徽风,诧异于对方的俊美容颜,心中暗想:“此人长得太过俊俏了,结丹之时怎么也不稍稍遮掩一下。”
卢徽风似乎难掩激动之情,上前道:“前次回风太莽撞,惹下祸事,将姑娘气走,后来未尝不懊悔不已,深切自责以至夙夜难寐。这些天苦苦在附近寻觅姑娘的芳踪,只盼能亲于姑娘面前悔过,若得姑娘谅解回风死且足矣。”
他的声音微颤,激动如沙漠中迷路的人找到一眼清泉,双目中泫然有光,好似多重悲喜交汇于心立即就要渲泻出来,而他一双手更是有意无意地伸出握向顾月英的柔荑。
顾月英没由来心头一软,回忆起在追踪郁魔的路上他对自己的种种温情照料呆立原地浑然忘物,不知不觉中身形微微相迎,似乎等着被他握住双手。
“这位便是卢徽风前辈么?”丁柔云笑吟吟地向卢徽风抱拳施礼,动作轻盈,刚好冲断了卢徽风的双手行动路线。
顾月英闪电般往回微撤小半步,既惊且怒,目光登时凌厉起来。
卢徽风恍若未觉察到这个小小的变化,顿住身形,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转向丁柔云,抱拳还礼道:“不才正是卢徽风,你是清怡姑娘的好友么?叫我回风好了,不知回风有幸聆知姑娘的芳名否?”
丁柔云道:“不敢,你道行比我们要高,理当称你一声卢前辈。”
顾月英在旁接过话头道:“卢兄,我上回因追杀郁长天先行走了,不知后来那事你是如何处理的?”
卢徽风眼光一淡,黯然道:“你负气离开,我已乱了方寸,只顾急急追寻你的芳踪,后来再回张家的时候,已经有人将那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