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丁稀少却英勇善战的挹娄人本就迫于无奈才臣服于夫余人。毕竟东北太大了,足够容纳除东胡外的三个部族人生活。
虽然不能同繁盛的中原帝国相比,依然过着茹毛饮血般的生活,但是在富饶的东北地面上最起码的自给自足还是能够做到的。
挹娄人并不想为了点点虚名就将自己全族的命搭上去,毕竟东北地面的夫余人相对于挹娄人而言。虽然同样处于茹毛饮血的时代,不过在人数上就要数十倍于挹娄人了。
只是臣服于夫余人,每年上缴一点可怜的所谓供奉而已,求得全族安宁有何不可?那点供奉在擅长狩猎挖参的挹娄人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挹娄人的领地靠近长白山,所以李信等到天气不是那么冷的时候就直接领着六万平夷军从漠河出发。黑龙江郡治
黑龙江城胡亥定的位置是在长白山以东黑龙江下游同乌苏里江交汇之地。后世,这个地方就是华夏同老毛子的国界线。
本应是华夏内河的黑龙江和乌苏里江被老毛子一刀刀的割去,最终却都成了天然的国界线。
大兴安岭顶端的漠河城在十余万东胡人的努力下已经初具规模,但是这漠河城最终也只能当作黑龙江郡治下的一个县治而已,毕竟胡亥当初新设黑龙江郡的时候也只是定下了黑龙江城的位置,而漠河则是李信为了渡过东北寒冷的冬天无奈选择的中转基地而已。
黑龙江在先秦被称作弱水。而挹娄人和夫余人就世代生活在弱水流域,算是开发东北平原的先驱了。
当年东胡人同挹娄人、夫余人甚至高丽人祖先相处虽然大多数时候算是融洽,但是将弱肉强食已经根植到骨髓中的草原部落,又怎么可能不想不劳而获。
虽然因为东北地区没有适合草原部落生存的草原,东胡人并不如何看重这块比草原还要荒凉的地方,但是几方依然还是时常有厮杀之事发生。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游牧的东胡人越过大兴安岭来抢掠挹娄人和夫余人而已。不过总体来说,东胡人和夫余人、挹娄人几方以物易物的交易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平和的。
而夫余人为了让自己免受抽了的东胡人劫掠。却是将土地和物产最为丰富的弱水中游让给了挹娄人。使其做为夫余人的屏障而已。
留下四万平夷军继续修筑漠河城,李信领着六万平夷军沿着黑龙江顺流而下。
其实初春的东北虽然天气没有寒冬腊月冷,但是却同样是零下几度乃至十几度。处处白雪皑皑。厚厚的积雪掩盖了坚实的地面骑兵根本无法大规模的运动。
但是李信依然带着六万东胡骑兵进发了。有东胡人做向导,再加上挹娄人、夫余人根本不是一条心,而且在装备了全副大秦制式装备的东胡骑兵面前,依然过着游猎生活的挹娄人和夫余人。只能算是小蚂蚁而已。对上六万东胡骑兵,无异于蚍蜉撼树而已。
挹娄人很快就发现了那漫山遍野的黑色秦军。
白雪皑皑的苍茫大地上,那铺天盖地的肃穆黑色似要将这天、这地都遮盖。席卷而来的黑色带着能够吞噬一切的宏大气势。就那样默默无声的在广袤雪原上前进。
除了嘎吱嘎吱的积雪践踏声,再无杂音。
这样的状况,这样的气势,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让挹娄人失去了想要抵抗的勇气。这已经不是人力能够抗拒的,这是天威。
臣服,是保持族群部落继续生存的唯一办法。
当听到是来自遥远中原的天朝上国大军奉皇帝陛下诏令前来解救挹娄人于水火,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时。挹娄人沸腾了。
在遥远的南方由一个强盛的大帝国,不仅东胡人知道,挹娄人、夫余人乃至高丽先民同样知道。连在他们看来根本无法抵挡的东胡人都战战兢兢面对的帝国,那又该是何等强盛?
臣服这样的天朝上国,同臣服在只比挹娄人多上那么点族人的夫余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挹娄人用部落最为隆重的仪式迎接李信天军的到来。恭听天朝皇帝的诏令,并奉上部落中最为宝贵的珍藏,已经成形的参王四只、各色珍稀皮毛数百件!
对于挹娄人孝敬给皇帝的贡品李信自然不会拒绝。很是勉励了一番,大方的回赠了千余件秦军有些损坏但是对挹娄人而言却是珍稀之极的制式铠甲和兵械。
有了这些精良的铠甲和兵械挹娄人在以后的狩猎中将会如虎添翼,以前一些不敢碰的猎物也可以大胆的下手了。
两千余挹娄人精壮顺势加入了李信麾下,只待李信禀报兵部备案,这两千善战的挹娄人就能成为大秦在册的正规兵卒。
早在李信离开咸阳前,胡亥就已经对生活在东北地面上的异族如何处置有了定论。先礼后兵,如果能够臣服大秦,则自然最好;不臣服?正好修筑城池需要大量的人力。
挹娄人臣服,而且还成了李信的急先锋,夫余人自然不用多言。在挹娄人的注视下,一千平夷军基本上没动过,仅仅用随身携带的强弩就将数千夫余奴隶主们聚集起来的部众给射杀三分之一。余者驹成为俘虏。
如果说挹娄人最开始是因为无法抵抗兼之对中原帝国的向往而臣服的话,如今算是重新认识了大秦帝国的军械之利。敬畏和庆幸充斥着每个挹娄勇士的心。
当初如果反抗的话,那么他们说不定就同那将雪地都染红的夫余人一样了。
夫余人的不自量力之举替李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