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兄弟,里边坐吧。”汉子引领着老黑和我去了最里面的雅间。

“有几个青山的兄弟过来耍,还没开始,一起认识一下吧。”汉子说着打开门。

里面一片嘈杂,看见汉子进去,屋里所有的人都立刻站起来了。

“伟强哥。”

“伟强哥。”

屋子里的嘈杂声戛然而止,大家都安静下来,争相叫着哥,“老四,你让个座,改天再装客吧。”汉子笑着把主客位置上的一个兄弟撵了。

那个被称作老四的,赶紧站起来,“好说,哥,本来我就说不坐,咱哥俩谁跟谁。”

“来,兄弟,坐下。”汉子安排老黑坐主客位置。

“别,让海超坐吧,他是我兄弟。远道来的。”老黑跟汉子商量着。

“中!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汉子回过头拍着我的肩头,把我让到主客位置上,“坐吧,兄弟!”

“别,还是让黑哥坐吧。”我退让着。

老黑给我使了个眼神,“坐吧海超,伟强哥让坐就坐,听哥安排!”

“好吧,谢谢伟强哥。”我跟站着的各位拱拱手,径直坐下了。

“来,黑儿,坐这边。”伟强又把老黑拉到副客位置。

还没到副客位置,原来在副客位置站着的一个留着齐秦狼头的兄弟就赶紧让开了位置。

这次老黑没推辞,道了声谢,坐下了。

伟强站在主人位置上,这才摆摆手,大家都各自找位置坐下了。

“这位哪里的兄弟?老大给介绍一下?”刚才坐主客位置的老四说。

“哈哈,我这兄弟厉害了,我先介绍黑儿,伟强用手指指我,“这位新朋友,我不熟,一会让我兄弟介绍。”

“这位兄弟别看他其貌不扬,瘦骨嶙峋。但是昌河县没大有不认识他的,外号老黑。”

“哦,”大家点头,明显还是有很多不认识老黑的。

“老黑和我是发小,应该这么说吧?黑儿?”伟强扭头征询老黑的意见。

“算,但是要狠论的话,跟你兄弟伟亮岁数差不多。你是大哥。”老黑豪爽地说。

“嗯,怎么不算发小?从小带着你俩玩。”伟强计较着。

在坐的这些兄弟一听,老黑跟伟关系这么铁,也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着。

“算!”

“这是正儿八经的发小!”

伟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还有层关系没说,黑儿的老爷子是北边镇上的武装部长,跟我家老头子是铁哥们,我爹那会儿是民兵连长。”

“哦,怪不得,这么亲。”大家恍然大悟,唏嘘不已。

这时,敲门进来一个服务员,问道:“经理,咱这桌怎么上菜?”

“今天我好兄弟,黑儿来了,标准改了,按最高标准上!”伟强大声说。

“现在上菜吗?”服务员又问。

“上!赶紧上!我都等不及了,要跟黑儿兄弟喝一杯!”伟强吩咐,

服务员下去了。

“好了,现在让黑儿给大家介绍一下远道来的这位兄弟。”

“我这个兄弟厉害了。”老黑喝了口水,不慌不忙地说,“这位兄弟叫海超,从烟海过来的。”

“哦,烟海的。”其他几个兄弟互相议论着。

“老爷子是公安局长,也是咱昌河人,考大学出去的。”

“海超是让老爷子发配回来考大学的。”

“哦,在那边惹事了吧,兄弟?”伟强拍着我的肩头笑着说。

我无言以对。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拿军刺捅了个人。”老黑轻飘飘地说。

“哇~”屋里议论纷纷。

“看样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啊,今天通过老黑认识,要好好喝一杯。”伟强顿时刮目相待。

周围坐的那些兄弟更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跟我找话,想加深印象。

这时,门开了,两个服务员端大托盘排着队进来了,托盘上堆的满满的盘子。

不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菜。

又有服务员端了白酒上来,伟强把白酒抓在手里,侧身跟我说,“兄弟,咱老家没什么好酒,就是昌河白干,来吧,添满。”

我忙推辞,“我来点啤酒吧,白酒不大行。”

“那怎么能行?咱男子汉哪有喝啤酒的?”伟强笑到。

“添一杯吧,海超。”老黑在旁边说,“不过,酒前得跟伟强哥说件事,想请伟强哥做主。”

“什么事?还这么严重?说说看,说完了,咱安心喝酒!”伟强笑着说,“只要是青山地面的事,哥帮你办!”

“好!有伟强哥这句话,我们兄弟就有底了,可是……。”老黑说着往周围人身上看了看。

伟强明白了,大大咧咧地说:“说吧!黑儿,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有什么事我还要安排他们去办。咱们该喝酒喝酒。”

“那,海超?我跟伟强哥说说吧?”老黑征求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黑哥,你也了解情况,你说吧。”

“是这么个事,其实也不是个大事,但对海超来说,是件大事。海超兄弟很重弟兄感情。”老黑喝了口茶水。

“海超回昌河是住在二叔家,二叔全家照顾得很好。”

伟强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

“海超二叔家有个堂兄,在咱们青山镇读书。”老黑就这样把前因后果和我们今天来的目的,跟伟强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哦,明白了!那家伙叫什么?敢欺负咱兄弟的嫂子。”

“对。叫什么?我马上安排人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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