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谢陛下开恩!”吕建跪着行了大礼,随后颤颤巍巍回到自己的位置。
今天这一出对他刺激实在太大,不仅谋算没得逞,还沾了一屁股屎,得不偿失就是这般场景。
“诸卿家,可还有事?还钱很欢迎,但花钱的政务什么就别提了,朕没钱操办!”陈峰装模作样地问了一道。
原本第一句话说出去,还有几个想站出来说叨两句,但后面那话一出来,个个都缩了回去。
等了半饷,陈峰见没人开口,淡淡地朝一众文武瞥了眼,“既然无事,那就都安静等着!朕眯一会。”
说完这话,他就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一如前日那般的场景再次出现,群臣不禁腿脚打哆嗦,个个心里期盼着四王八公快点回来,不然他们的老胳膊老腿要完蛋。
可惜一如前日一般,这个愿望还是没能实现。
后宫中,陈安兴可是摆着架子让四王八公慢慢等的,陈顺忠大清早就被陈安兴喊去了后宫喝茶,这也是陈峰之前的提醒。
这阵子朝堂没好事,关系亲密的还是歇着为好。
陈峰的灵识一直在后宫徘徊,只见四王八公都跪在陈安兴殿外祈求。
四王八公对视一眼,八公之首贾代善率先开口,“太上皇,新皇年幼登基,还需要您老人家出来扶持一二。”
因陈安兴连门都没让他们进,这一票人只能在大殿外往里头喊。
这时候,一个太监急匆匆出来回话,“太上皇今早喝了些闷酒,才刚刚睡下,尔等还是回去吧!”
四王八公无语对视,随后摇摇头,“我等慢慢候着便是。”
殿内,陈安兴喝着小酒,脸上满是笑容,“泽兰,峰儿这小子效率不错啊!这些个玩意今儿便来了。”
甄泽兰给陈安兴添上酒水,笑着回道:“听说了,这两日朝堂上那些文武被峰儿闹得不轻,这阵子京城怕是要鸡飞狗跳。”
“皇兄,这两日臣弟倒是偷闲,不过昨日正殿那头挺闹腾的,好些个还钱回国库,今儿之事倒是还未通报过来。”陈顺忠也喝着小酒,脸上满是幸色。
探查到这番话,陈峰就将今日之事原原委委传输给了陈安兴三人。
三人一阵目瞪口呆,不禁对着正殿方向齐齐竖起大拇指。
“陛下,峰儿这孩子真是有法子,从前臣妾使不动甄家,如今峰儿倒是能追回来。”甄泽兰笑着开口。
陈安兴点点头,“嗯!这些旧账好些年了,倒是养肥了不少王公大臣,如今能取回来自然是好事。”
“额!皇兄,臣弟也借了些,不过实在还不起啊!”说这话时候陈顺忠面带羞愧。
陈安兴瞥了一眼自家兄弟,摆摆手回道:“知道!不缺你那份,如今国家并不缺钱,内库还有几亿两白银堆着,只是一口气罢了。”
“那催收队追到臣弟府上可如何是好?”陈顺忠羞愧地问道。
陈安兴还没回话,三人耳畔就传来陈峰的话语,“皇叔,不用理会,侄儿已经将你那份毁了,不用回话,侄儿听得见。”
这话只有三人能听见,一旁的太监宫娥倒是全然未觉。
三人都是知道陈峰能耐,陈顺忠脸上满是喜色,不过也没再开口。
沉默一阵后,陈安兴再次开口,“泽兰,你说朕要睡多久?外头那些家伙跑了怎么办?”
“跑哪去?他们还能立马整出钱来不成?”甄泽兰毫不在乎地回道。
“皇兄,前日峰儿让他们等了足足两个多时辰,今个要不要加些?”陈顺忠给了个不靠谱建议,说完又喝了口酒。
“有理!今个就让他们等三个时辰吧!”陈安兴满是笑容,总不能比自家儿子差不是。
“那臣妾出去念叨几句,免得他们跑了。”甄泽兰轻笑着说道。
“嗯!有劳泽兰。”陈安兴点点头。
四王八公若是真跑了,他回朝摄政的机会可就遥遥无期了。
甄泽兰微微一服,随后就走到外头去。
见到甄泽兰出来,四王八公连声行礼,“见过太后!”
“免礼!”甄泽兰挥手回道。
起身后,贾代善开口问道:“太后,不知太上皇如何了?”
甄泽兰风轻云淡地说道:“他啊!年纪大了,加上之前受了刺激,早间喝了些酒水,对着些物什撒了会气,如今倒是睡下了。”
“皆是臣等之过,臣等知错。”贾代善脸上满是羞愧。
是不是真的羞愧不好说,但装模作样的本事,每一个合格的政客都相当拿手。
“呵呵!诸位叔叔伯伯无需如此,哀家觉得让他清闲也是好事,天天为国家大事操心多费力,还不如早些退了。”甄泽兰笑着说道。
“太后,陛下年幼,尚需太上皇扶持,这该如何是好?”贾代善直奔主题,客套话说再多也顶不过一句实在话,不然有的等。
“有尔等诸位叔叔伯伯扶持峰儿那孩子,想来够了吧!再说前个可是诸位叔叔伯伯将他赶下去的,今儿这般可如何是好?”甄泽兰推笑道。
这话一出来,四王八公陷入沉寂。
过了好一会,贾代化先开口,“太后,臣等年岁也不小,实在不知能扶持几年,军中常说上阵父子兵,这话也能引用番。”
“太上皇摄政对家国也有好处,臣等是心甘情愿请太上皇回去,若太上皇有怨怼,臣等愿一力承担。”
甄泽兰没有立马回话,作思索模样,想了片刻才开口,“哀家也说不准,若是太上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