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人目光一扫,见那人三十多年年纪,一身黑衣,一双手平放在桌上,甚是粗大,见他看来,眼神一对,目中精光闪动。那紫衣人突然呵呵一笑,道:“你竟然选他,呵呵,好,好,萧师弟,你来试试。”
身后那姓萧的高大汉子却是连连摆手,道:“不,不,师傅交待,切莫要惹是生非,与人结怨。”
那紫衣人脸色一沉,道:“什么叫惹是生非,这几个是点苍的贼子,与我衡山派势不两立。你这么多年初次下山,正该历练历练。”这紫衣人正是衡山派秦晋,那姓林的乃是林子瞻,两人这些年在江湖中已是不小的名气,还有一人正是萧平安,这却是他上山八年初次下山行走。
那坐着的黑衣人突然站起身来,道:“既然这位小兄弟不愿出手,我们来日方长。”绕过桌子,径自出门去了,剩下两人对视一眼,饶韦光冷笑一声,道:“周师弟,既然有人喜欢咱们坐过的热板凳,咱们让给人家便是,哈哈哈哈。”大笑几声,跟着走了出去。
三人出门,此时外面一片漆黑,夜风中带着丝丝凉意,那青衣年轻人兀自愤愤不平,道:“五师兄,咱们三个何必怕他!”
饶韦光道:“先前我也觉得那高个最易对付,但大师兄挑战之后,我瞧那姓秦的神色古怪,那高个小子说不定有什么花巧。”
那黑衣人道:“你们当我是怕了么?”
饶韦光俩人齐齐道:“小弟不敢。”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那秦晋我也不惧,我走不过是因为我瞧见了一只黑鹤。”
饶韦光奇道:“黑鹤?”
黑衣人哼了一声,抬头看天,口中缓缓道:“浮云遮月,牛星在天,黑鹤既然来了,还不杀个血流成河?”呵呵笑了几声,自顾朝前走去,
秦晋看三人出了门,也不理会,却朝先前那两名女子座上走去,抱拳道:“峨眉派的两位师妹有礼,衡山秦晋。”
二女子齐齐起身,还礼道:“峨眉叶素心、水灵波见过衡山三位师兄。”那年纪稍长的是叶素心,那少女水灵波生性活泼,忍不住道:“秦师兄如何认得我们是峨眉门下。”
林子瞻笑道:“因为白日我们已经见过两位同道的三位师姐。”
同桌那妇人是个心思灵巧的人物,见他们叙话,当下带着家人移到空出来的那张桌上,秦晋也不客气,坐下身来,道:“怎么几位未与同门同行。”
水灵波道:“谁爱跟她们一起。”
叶素心忙道:“我们俩走的慢,让师姐们先行。”话未说完,脸上竟自一红,玉容流霞,丽色生春,更显娇美。
林子瞻心中暗笑,这俩个一看就是初出茅庐,连谎也不会说,嫌你们走的慢怎么还会走到你们后面去了,道:“师兄且坐,我去沏壶茶来。”
秦晋皱眉道:“哪有师弟坐着,师兄去沏茶的道理?”
一旁萧平安刚刚坐下,一听连忙站起道:“我去,我去。”
林子瞻道:“萧大哥你坐,一壶茶而已。”萧平安却已站起身去了,林子瞻只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