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也投机嫌疑,也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张潜并不在乎虚名,他所在意的是在正道眼中营造出一个良好端正的形象,从而获取足够的信任,而非之前,所有人都对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散修持以怀疑、敌视的态度,虽然他身份毫无破绽,可时时刻刻被人盯着,行事过程中总会露出马脚,而且没有足够的信任,他也无法如鱼得水的去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眼角余光微微看了看青玄道人信筏上的所写的东西,有这些‘证据’,恐怕没人再怀疑自己了吧,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接下来他所做的就是让这些东西变成死证。
何为死证,简单而言就是死无对证,让所有可以推翻这些证据的当事人都无法再开口说话。
“多谢青玄师弟美言。”张潜微微一笑,看神色很是平静,并未得意忘形。
“只是如实而言罢了。”请选难道人挥了挥手,毫不在乎张潜如今的反映与态度,感恩戴德也好、欲求未满也罢,反正此事之后自己便不欠他任何人情了,他如今心思全放在杨继业身上,只想着早入洞窟深处找寻到此人踪迹,也不管身上伤口愈合了没有,哪怕如今实力不如全盛之时两三成,依旧迫不及待,在他看来杨继业如今只会比他更为凄惨,断了一臂,又被玄机道人追杀,早已是丧家之犬,何足惧哉,将折扇一展,云气涌出,裹住身形,瞥了张潜一眼。
“你自己能行吗?”
“如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被燕王麾下那副将震伤了紫府,元气元转有些不畅,不过在这洞窟之中,飞的不快,还是勉强可以跟上。”
张潜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青玄道人闻言不由皱起眉头,有些气恼,每到需要用人之时,这太上道人便掉链子。
无奈之下,只能自己探路,紫府受损还指望他能在前承受压力,只会坏事。
“青玄师弟稍等片刻。”
张潜将无息之甲穿戴身上,青玄道人正踟蹰不前,前方洞窟支离破碎,肉眼虽难以看出异常,但神识一照,就像于无数琉璃碎片中穿行,稍不留神便能将神体划得的伤痕累累,为了规避这些空间裂痕,不得不来回绕行,可这洞窟本就复杂无比,一绕就全昏了,只要陷入其中,再想脱身恐怕就麻烦了,饶是青玄道人如今杀杨继业之心极为强烈,也不得不慎重考虑,正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太上道人的喊声,青玄道人微微皱眉,回过头去,看他有何事要说。
“你看那是什么。”张潜伸手一直岩壁扭曲转折的角落中,似有一道浅浅的忧。
张潜如今到不怕这洞窟危机四伏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他有无息之甲护身,寻常空间裂痕根本伤不了他,而且双眼可以清晰看见空间裂痕的位置与蔓延方向,从而作出有效的规避,比神识方便许多,最重要的是,如今他实力仍在全盛状态,有足够把我应付可能发生的一切,他所在意的是,如何在这复杂无比的洞窟之中找寻到杨继业的踪迹,看这洞窟目前状况,这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因此极为认真的在寻找着一切有用的线索。
青玄道人闻言看去,只见那岩壁隐蔽之处的确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如同一柄长剑。
“玄机道人!”青玄道人脸色骤然阴寒,这剑痕正是峨眉剑派内部的一种联络方式,心头怒骂:“果然被她捷足先登了!”
“玄机道人是谁?”张潜纳罕问道,眼眸深处却是有一丝难以捉摸的冷意,看青玄道人这般反映,他心头也是清晰了然,这青玄道人恐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顾性命追杀至此绝非报仇这般简单,而且阳山、峨眉两派也不似表面上那般和睦,说不定便有什么利益冲突,这点未必不能为他所用。
青玄道人经他一问,也是反映过来,自己这般态度实在不合常理,至少峨眉、阳山两派在表面上还是同气连枝的,自己先前却已面露凶相,当即变化了语气神色,大笑道:“玄机道人便是峨眉剑派玉衡剑尊的弟子,也就是燕王不经意间提到的那个峨眉女冠,有她联手,这杨继业是难逃一死了,我正愁这洞窟复杂无比,难以寻觅这杨继业的行踪,想不到,她已是给我们留下了标记,沿着指引前进,必能与之会合。”说罢,驾驭云气沿着剑锋所指方向而去。
直到转过身去,眼中才露出一丝阴狠之色。
张潜默不作声,轻轻振翅,不紧不慢的辍行于身后,朝着幽深的洞窟中潜行而去。
黑暗无光的地下洞窟之中,杨继业双眼紧闭,沉心静气,神识敏锐到了极点,极力感应着阴曹地府之中飘荡而起的黄泉之气,他就像一个幽灵似得,在支离破碎的空间中来回穿梭,没有光、也没有参照物,四周空间也零碎不堪,混乱如激流中的石块一般,在其中呆久了,都不知道如今是白天黑夜、身处何方,反正就这般漫无边际的游荡,吞噬阴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