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韵一个人要同时对付好几个人,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更可况对方还不止是四只手,很快他就占了下风。
大排档里那些吃饭的人一看普天韵和几个男人打起来了,都扔下筷子跑了,很怕被殃及了。
夏丽云也吓得躲在大排档的一个角落里,双手捂着眼睛,身子就像筛糠一样颤抖着,一点儿也没有了刚才跟普天韵在一起时的那股神气劲了。
这还是普天韵从小长这么大第一次跟这么多人一起打架,虽然他在心里也非常害怕,可是这个时候他只能死扛到底了。
普天韵抡了一会儿桌子,体力渐渐地有些不支了,他抡桌子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那几个男人一看普天韵抡桌子的速度变慢了,知道他的体力不行了。几个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手里的板凳砖头一类的东西全都向普天韵的脑袋上招呼了过来。
普天韵左躲右闪着,可是一个没留神,他的后脑勺就重重的挨了一下子,普天韵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他只觉得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普天韵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夏丽云正坐在他的床边削苹果,她一看普天韵醒来,激动地流着眼泪说:“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也不想活了。”
普天韵咧嘴笑了一下,说:“小夏你放心,我的命硬着呢,这点儿小伤我还死不了。”
夏丽云用手擦了擦眼泪,问:“你的脑袋还疼吗?”
经夏丽云这么一提醒,普天韵觉得后脑勺就跟快要裂开了一样疼,他点头说:“还有点儿疼。”
夏丽云心疼地说:“那些人下手可真狠,咋能把人往死里打呢。大夫说幸好这一下打偏了,不然的话你就醒不过来了。”
普天韵满不在乎地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他们那几个烂货,我就是再让他们打几下,他们也打不死我。”
夏丽云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片一片的,拿起一片喂给普天韵说:“天韵,以后你别再跟别人打架了,幸好你这次伤的不重,你要是被人打成残废了可咋办啊。”
普天韵嘴里吃着苹果,说:“我也不想打架,昨晚不都是那个麻子脸先来招惹的你吗,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跟他动手的,我总不能眼见着你吃亏不管吧。要是换了别人我才不管这闲事儿呢。”
夏丽云一听这话,不由得心花怒放。
普天韵这时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受伤,就只有脑袋上这一处伤。
普天韵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
夏丽云急忙拦住他,说:“大夫说了,你脑袋上的伤口刚刚愈合,你现在不能乱动。”
普天韵有些无奈地看着夏丽云说:“大夫不让我乱动,那我要是想上厕所咋办啊?”
夏丽云说:“能咋办,这不是有我在吗,我可以帮你。”
普天韵说:“不用麻烦你了,我伤的是脑袋,又不是腿和手,这拉屎撒尿的事情我自己能行。”
夏丽云说:“这个时候你还逞啥能,要是伤口崩了的话,遭罪的可是你自己。”
普天韵苦着一张脸说:“我一个大男人上厕所,还得女人在旁边帮忙,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夏丽云瞪了他一眼,说:“你要是不想让我帮忙的话,也可以让护士给你帮忙。”
普天韵说:“这让护士帮忙和让你帮忙不都一样吗,还不都是女的。”
夏丽云说:“这都啥时候了,你就别封建了,把伤养好了才是要紧的。”
普天韵想了想,说:“小夏,你回酒厂去把锤子找来吧,他是男人,让照看我,这样我干啥也能随便一些。”
夏丽云说:“他一个山里人笨手笨脚的,让他杀猪喂牛还凑合,这种照顾病人的事情他咋能干得来。”
普天韵没有办法,只好让夏丽云来照顾他。不过这拉屎撒尿的事情普天韵并没有让她帮忙,每次他都是趁着夏丽云出去干别的事情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溜到厕所把事情解决了。
中午的时候,夏丽云端着一个砂锅走进了病房。
普天韵好奇地问:“小夏,你端的是啥东西啊?”
夏丽云笑着说:“这是我给你炖的鸡汤,你昏迷了一夜,又流了好多血,所以得好好地补一补。”
普天韵说:“我没那么娇贵,不过就是受了些皮外伤,用不着喝啥鸡汤,这鸡汤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夏丽云说:“这鸡汤你必须得喝,而且我还要喂你喝。”
普天韵说:“我又不是三岁的孝子,用不着你喂,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还不得笑话死我。”
夏丽云说:“你是病人,你在养病期间的一切事情都得听我的,我让你咋样你就得咋样。”
夏丽云说完把砂锅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汤碗,把砂锅里的鸡汤倒了一汤碗。
夏丽云端起汤碗轻轻地吹了几下,低头了喝了一口鸡汤,不过她没有把鸡汤咽下去,而是含在了嘴里。随后她把嘴送到了普天韵的嘴边,伸手指了指普天韵的嘴唇,示意他把嘴张开。
普天韵没有想到夏丽云会用这种嘴对嘴的方式来给他喂鸡汤喝,吓得他急忙摆手说:“小夏,这可使不得,这鸡汤我自己能喝,不用你喂。”
可是夏丽云根本不听普天韵的,坚持要用嘴给他喂鸡汤。普天韵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