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韵劈完木头后,苏秋月已经把早饭做好端上桌了。苏秋月把昨天酒席上的剩菜挑几样好的热了一下,有鱼有肉,她还煮了一锅香喷喷的大米饭。
吃饭的时候,普天韵看着苏秋月那张标致俊俏的脸蛋心里美滋滋的,心想有女人的日子就是不一样,早上起来能吃上现成的热乎饭了,不用像以前一样还得自己动手做。
吃过早饭后,苏秋月开始收拾起屋子来,苏秋月是个爱干净的人,干起活来手脚也麻利,一看就是一个过日子的好手。
普天韵也没有闲着,他把仓房里的东西好好地整理了一下,心里盘算着过两天找人用砖修个火炕,眼看就要到冬天了,如果没有火炕的话,冬天住仓房里就算不把人冻死也得冻出病来。
把仓房整理好后,普天韵出了家门,他打算去村里孟庆生家跟他要一些旧砖块,他家虽然有一些盖仓房时剩下的旧砖块,不过修炕还不够。
普天韵刚走出家门,就看到廖金宝牵着一头羊从他家的门口走过。
普天韵跟廖金宝打招呼说:“金宝叔,你这是干啥去了。”
廖金宝一看是普天韵,笑着说:“还能干啥,当然是去放羊了。”
普天韵看了看他廖金宝牵着的那头羊,说:“这羊真不赖,叔你啥时候买的这样,赶明个我也买几头养着。”
廖金宝得意地说:“这羊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送给你的?”普天韵有些不太相信,谁都知道廖金宝在村里是没人搭理的臭狗屎,他在村里到处借钱不还,村里人都恨透他了,都在他的背后戳他的脊梁骨骂他的祖宗,谁会送羊给他。
廖金宝用手摸了摸羊的脊背,笑着说:“你叔我交了好运了,以后别说是一头羊,就是小洋楼小汽车,只要我想要,就会马上有人给我送来的。”
“那是当然的。”普天韵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就把廖金宝的话当成放屁了。
廖金宝这个人除了爱赌钱就是爱吹牛,没说过几句真话,一张嘴能把男人说成女人,能把死人给说活了,当初他媳妇就是被他这张破嘴给骗到手的。
廖金宝无意中看到了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皱着眉头问:“咋,天韵,你结婚了?”
普天韵点头说:“嗯,昨天结的,金宝叔你咋没来喝喜酒啊。”
廖金宝说:“我昨天在古楼村玩了几把,不在家。”
普天韵问:“咋样,赢了没有?”
廖金宝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向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天韵,你真娶了苏秋月那个破鞋了?”
普天韵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说:“金宝叔,你别听乡里的人嚼舌根子,秋月不是那种人。”
廖金宝冷笑了几声,说:“大侄子,这些年来我走村串户消息可灵光着呢,她的事情我听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要是不是那种人,我就把脑袋拧下来让你当球踢。”
普天韵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廖金宝的话把他的心刺痛了。
普天韵说:“乡里的人就是这样,听风就是雨,没影儿的事儿都能给你传的神乎其神的。”
廖金宝一看普天韵不相信,说:“天韵,我问你,你们两个人昨天晚上做那种事儿的时候,她见红没有。”
普天韵愣了一下,问:“见红?见啥红?”
廖金宝一脸无奈地说:“你个榆木脑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黄花闺女第一次跟男人做那种事儿的时候得见红的。那个苏秋月要是没有见红,那就说明她就是个破鞋,在你之前就被别的男人骑过了,你小子是捡个了个破烂货。”
普天韵昨晚连碰都没碰苏秋月一下,就算苏秋月是黄花闺女,也根本不可能见红。
普天韵正在为难该怎么回答廖金宝,苏秋月不让他碰的事情当然不能对外人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的脸就没地方搁了。
这时,苏秋月端着一盆洗完衣服的脏水走出来,廖金宝一看苏秋月来了,咳嗽了两声,岔开话说:“大侄子,哪天等我把羊宰了,你可要到我家里吃羊肉啊。”
“中,金宝叔,我一定去。”普天韵也顺水推舟地说了一句。
苏秋月见普天韵跟廖金宝在说闲话,也就没有太在意,她把脏水倒在门口的一个泥塘里,转身进了院子。
廖金宝等苏秋月走远了,拍了拍普天韵的肩膀,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声说:“还是我家小珠好啊,可惜你没这个福分喽。”
廖金宝说完牵着羊得意洋洋地向村里走去。普天韵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苏秋月忙碌的身影,心里面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