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了这空间手环已被韩冰彻底炼化,只认她的神魂气息,我是连一根毛都取不出来了...”
“以她这小富婆的家底,别说是胜过那鬼头刀的神兵利器了,甚至拿出一两把灵兵来,都不是不可能。”
识海中的秦天暗自感到可惜,他也想像韩冰那般,好好过一把拿法宝砸人的瘾,可惜看来无法随他愿了。
外界。
“韩冰”缓缓将双腿从地里拔了出来,灵力护持之下,甚至连鞋底板都没沾染上一丝泥土。
她伸手捋过一撮遮挡住视线的青丝,遥望向严弘,漫不经心道:“你这底子打得还凑合,最起码,比那个白胖大番薯强多了。”
场外,玉面狐白得像石灰粉刷的圆脸,顿时变得比烧得焦糊的锅底都要黑,心中怨念丛生。
什么叫白胖大番薯?
有你这样胡乱给人起绰号的吗?
更关键是,对你出手的又不是老子,你把火烧我身上干嘛?
“韩冰”又补充道:“可惜你站错队了,不然以你的底蕴,确实是有一丝冲击涅槃境的机会。”
严弘置若罔闻,一把将破烂不堪的上衣撕掉,露出一身如铜水浇灌的腱子肉,虽然吃了点闷亏,眼中的战意却极为高昂,妥妥的又是一个战斗狂人。
他眼神灼灼,看待“韩冰”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头猎物一般,恨不得将其生撕活剥。
这回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生撕活剥,而非汤玉明想要做的那种。
在严弘这战斗狂眼中,女人根本就没有美丑之分,只要经得住折腾就好...
他舔了舔嘴唇,语气暴虐而残忍,道:“呵呵,你很不错,值得我以全力应付,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将你头颅拧下来的一幕了。”
“韩冰”撇撇嘴,不屑道:“可惜,你连我四分之一的本领都逼不出来。”
“嘎嘎...待我将你舌头拔掉之后,看你还能不能这般伶牙俐齿。”
严弘怪笑着,一拳锤在了自己的心窝,将一大口血雾喷洒在了鬼头大刀之上。
血珠子像是附着在了刀身之上,并无半滴滚落掉地,随即自行汇聚成线状,勾勒出一方狰狞的鬼首图案。
严弘身上的气息开始疯涨,尚未刻意运劲,真气便从几个大穴溢满而出,隐隐间凝成了鬼首状,与刀身之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
另一边,白面狐忙与魏枭传音道:“严弘是失心疯了不成?连血影狂刀都用上了,又哪还能留下活口?”
魏枭目光深邃,应道:“静观其变便是,这女人来历神秘,连我都有些看不透她的跟脚。让严弘逼出她的真本事也好...”
...
“最近遇着的家伙,好像都挺爱玩自残这一套,抖x...”
“韩冰”耸了耸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随即,她又微微蹙起了一个娇憨可爱的眉头,自言自语,道:“不过,这看起来倒有些魔族功法的影子。”
“与血遁大法颇有共通之处,同样是以燃烧精血为引。不过我的是用来逃命,他们这种是用来提升战斗力的...”
“这么说来,我又算不算是抖m们的老祖宗呢...”
严弘可不清楚“韩冰”的心理活动,趁此间隙,他已经将气势提升到了顶点。
他大步奔袭而去,每跨出一步,步伐的幅度便会提升一倍,沿途留下一串显眼的坑洼。
人未至,气机先临。
严弘的身躯宛若是一座高峰,一路横推向前,所过之处,尽是一片真空,激荡起的气鸣空爆声,沉若闷雷。
仅在三个呼吸间,严弘便已跨越了与“韩冰”间的百米距离,鬼头刀上,绽放出一抹妖异红光,当头立斩向“韩冰”,仿佛要将她对半剖开一般。
“特么的,既然你都玩跳大神这一套了,老子也懒得跟你肉搏...”
“毕竟这副身躯可是娇贵得很....”
“我平时虽然习惯近身战,但我是根正苗红的修真者啊...”
“韩冰”背负身后的双手悄然结出三道印法,下一刻,她身体一晃,以遁地术横移出去十多米。
“砰”一声。
一击落空,刀罡坠地,直留下一道巴掌宽的沟壑,深不见底,一路向前延伸。
“我靠!这可比吃了那啥‘西班牙’苍蝇粉,都要生猛啊!”
“韩冰”看得眼皮子直跳,暗道自己有先见之明,以这副身躯的强度,还真没信心硬扛下这一记。
不过她也没愣着,双腿猛一跺地,感受地脉的轨迹流向,亦在同一时间,八极拳桩已成。
然而,这次的拳桩摆得实在别扭了一些,毕竟男女间的身体构造,多多少少还是有所差异的。
还好定乾坤一式,重于意而不重于形,“韩冰”一拳递出,还是勉强发挥出了八成真意。
“锵锵”的锁链交击碰撞声,此起彼伏。
足足八十一道灰雾蒙蒙的石质链条,从地里破土而出,交织出一方隔绝天地的牢笼,将严弘封锁于其中。
八成的真意,借助地脉能量,发挥出十二分的威力,这是秦天在结丹之后的新体悟,将定乾坤的品阶又拔高了一个层次。
严弘被困,在定乾坤道蕴的压制下,行动受阻,然而却不足以彻底限制他的行动。
只见数道鬼首虚影破体而出,大张血口,噬咬着石链,他本人更是凶威滔天,抡起刀就是一顿乱舞,每一刀挥下,都会使成片的锁链断裂崩碎。
如此往复,不出三息的功夫,他便能彻底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