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醒来的时候,二之宫正身处之前才的病房。

他明明想要抬起自己的手摸摸发昏的脑袋,但是却完全没有力气。

那是因为,他的全身都插满了各种管子和贴片。

就算是在脑海中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想到的也只是一些残破的片段罢了。

人偶使的伏击,禁忌之子的急袭。

然后是战斗和败北以及,最后时刻不可思议的反击。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连二之宫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在最后自己可以发挥出那样超常的力量,想来也是完全的摸不着头脑。

强迫肌肉带动自己的脖颈歪向了一边,随后眼睛便捕捉到了正低伏在病床边上浅睡的清水美沙绪。

真是的,就连病房也要在一起啊。

二之宫虽然浑身都没清楚的感觉,却只知道自己的心里是甜的。

“你醒了啊。”

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那股让人觉得心神着迷的花香。

原本还混沌一片的大脑瞬间被完全激活,就连刚才还模糊不清的记忆也一同变得清晰了起来。

那个声音是……

扭头向另一边,接在鼻子上的气管和身体上的输液轻微地发出嚓嚓的响声。

“你是……那天……”

二之宫到了一个少女。

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才对呢?二之宫有些迷糊地想着这件事情。

对于这个少女,很难有第一次见面时产生的疏离感,因为她的笑容让她上去非常的亲切,身材比起平均身高更要矮上一点的她起来也完全没有什么敌意。

那双宛若秋日中苍空的蓝色眼睛似乎带着不可思议的眩光,时不时可以从那里面到别的色彩,纯白的皮肤显示着她的人种,可是这种近乎病态的苍白却也不像单纯白种人的肤色。

身穿棉质短褂和t恤的她,可以让人感受到她蓬勃的青春活力,却在色彩上让人觉得极为突兀。

总之,是个既像是存在于此,又像是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让人抓不住实感的少女。

“你的伤势很重,最近几天要好好的休息。不过我已经帮你进行了处理,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吧。”

“这,这样啊。”

被那双眸子盯着,不知道为什么竟会让人觉得害羞。

二之宫下意识的挪开了视线,感觉脸上发烫。

“很抱歉没有及时的插入战局,但是我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个……你到底是谁??”

二之宫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少女微微一笑,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佛洛莲斯·琳恩。是个流浪者。”

又是流浪者??这昆川流到底有什么吸引力,可以不断地将奇怪的人吸引到这个地方?还是说并不是因为土地的因素,而是因为“人”的原因?

就好像,伊庭树的妖精眼,源源不断地引来数量众多的魔法师一样,昆川流也一样存在着某个特异的人,吸引着形形色色的魔法师们。

“我的其他同伴,她们没事吧?”

二之宫眨巴着眼睛,着面前的少女。虽然最后的时刻他已经神志不清,但是那一幕他还是见了。少女扔出的银针准确地刺中了崔西莉亚丢出的金币,贯穿了符文。使得最后的魔法失效。

“都不算是重伤,只是很可惜,崔西莉亚逃走了。”

仿佛是在自责似得,弗兰西斯低下头,露出了懊悔的表情。

“难道是利用灵脉转移了吗??”

“你知道么?没错,到我出现了之后,她利用灵脉传送走了。即使在受到了那种重伤的情况下仍然能够运用灵脉,的确是个非常强大的魔法师呢。”

可不是么,上次和伊庭树等人对战失败之后,她也是利用这种方法逃走的。这次只能说是又重复了一次历史而已。

况且,这次伤的还没有上一次那么重。

就在二之宫在想着还应该询问对方什么问题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全身漆黑的人。

是恩齐都——还有跟在他身后的操纵者,蒂尼。

当到佛洛莲斯站在二之宫面前的那一刻,就连往常不太开口的蒂尼都大叫了起来。

“弗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真是失礼,因为我对着门敲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应门,所以只能先进来了。”

弗洛莲斯向蒂尼微微施礼,接着从恩齐都的手中接过了花束。

“真是些美丽的花朵,得出挑选的很用心。”

“你的废话太多了,如果还是协会的事情,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拒绝回到密学。我还有自己尚未完成的研究。”

蒂尼和恩齐都齐步走进了病房,接着蒂尼便到了伏在床沿上睡着的美沙绪。

“这个没用的**笨蛋,有那么多人进来都不知道么?”

弗洛莲斯仿佛是主人般理所当然地将花束插进花瓶之中,笑着解释道:“因为害怕吵到两位的卧床休息,所以我用了一点小小的技巧。”

简单来说,就是走进门的佛洛莲斯见睡得正香的两位,直接给他们加诸了催眠术?!

“可是这个混蛋不是已经醒了吗?”

“有必要称呼自己的救命恩人为混蛋吗??”二之宫只觉得一阵胃疼。

“二之宫先生的话,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吧?”

佛洛莲斯莞尔一笑,但并不做说明,让人觉得她高深莫测。

不,实际上就以蒂尼的认知来评判,她也的确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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