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占魁的话,李书文便向伍月道:“掌门,我想去与那安德烈比一比。”
伍月点头,“我与你一起过去。”
李书文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掌门请走在前面。”
“你们两个留下看家,注意保护好郝医生。”伍月对王月华、周青嘱咐了句。
王月华前日进入了后天三重,周青也进入了后天二重,高手两人对付不了,但一般会武功的两人却是能对付的。
况且中华武士会就在不远处,也能随时支应。
故而伍月只是随口吩咐一句,并不担心道馆安危。
吩咐完,她便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李书文、张占魁则跟在后面。
到了南城瓦栏子,苏衍共享着伍月的视听,果然见到一名身穿皮甲的俄罗斯壮汉正站在比周围地面高出一尺的石台上,边走边将胸肌拍得咚咚直响,向围观的华夏民众以及一些外国人耀武扬威。
张占魁所说地那杆大旗则插在旁边,上面确实写着“拳压华夏,力冠全球”八个大字。
只用汉字写,显然就是冲着华夏人来的。
在这壮汉旁边,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秃顶俄罗斯胖子用一口流利的汉语在不断嘲讽华夏武功。
“哈哈,才第三天你们华夏就没有人敢上台应战了吗?
华夏人果然都是胆小鬼,懦夫,像你们这样的低劣民族,就只配给人当奴隶!”
这时安德烈脚步一顿,用中指将周围一圈人都指了个遍,然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俄语。
穿西装的胖子立马翻译道:“安德烈说,他是在国内听说华夏有一种叫做‘功夫’的战斗技巧,极为厉害,打败了各国不少高手,这才专程赶来挑战。
没想到,华夏人一个个瘦弱矮小不说,胆子也小,所谓地功夫也都不过是些小花招,给他挠痒痒都不配。
他还说,俄国的一只雪橇犬都比昨天挑战他的那些武人强,哈哈哈···”
说到最后,穿西装的胖子跟安德烈一起大声笑起来,嘲笑的意味非常之浓。
周围许多华夏民众或羞或怒,一个个脸色胀红,却依旧没人赶上台跟安德烈比试。
偶尔有刚来的不知道安德烈的厉害,气愤之下想要上台,却也被好心人拉着,说明前两日安德烈的战绩。
知道与安德烈动手的人非死即伤,且其中还有好几个有名的拳师,新来的人顿时便踟蹰了。
一通嘲笑之后,西装胖子举起拳头来,大喊道:“东亚病夫!”
安德烈以及石台旁边十几个俄罗斯人明显是通过气的,立马也跟着一起用怪异的语调齐声大喊:“东亚病夫!东亚病夫···”
话说,天津作为武术之都,大小武馆以及类似中华武士会类的习武会社有几十个,武术名家也不少,前些年每次有洋人来挑战都会最终落败,外国人说心里不窝火是假的。
因此很快就有一些其他国家的人也跟着喊起来。
“东亚病夫!”
“东亚病夫!”
十年前,洋人力士以及东洋武士在与霍元甲比武前,就曾将“东亚病夫”加在华夏头上,甚至登上了各国在华夏的报纸。
再次听到这四个字,顿时周围的华夏人眼睛几乎都红了,一些年轻气盛地几乎忍不住要上台去跟安德烈拼死。
一直站在人群后方的尚云祥激愤之色到没有年轻人那么明显,却沉着脸,拨开人群向石台走去。
尚云祥在天津也是及有名的武术家,可排入前几名,他这一动,便有不少人认出了他。
“尚师傅来了!”
“尚师傅要出手吗?”
“尚师傅,一定要打败这个洋人,给咱们华夏扬眉吐气!”
不知深浅的百姓见尚云祥愿意出面比武,只顾着激动和给尚云祥加油。
而也在周围的几位拳师,却深知尚云祥也绝非安德烈对手。
只是此时此景,群情汹涌,他们也不好直接开口阻拦,只能神情沉重地看着尚云祥,仿佛是看到了尚云祥也死伤在安德烈手下的情景。
不过,当尚云祥距离石台只有三步时却被人拉住了。
“霁亭老弟,还是让我来会会这个安德烈吧。”
尚云祥扭头一看拉住他的人,就不由喜道:“同臣兄、伍馆主!”
他虽然知道张占魁去请伍月了,确也不知道伍月会不会来,又什么时候能来,这才在形势所迫下准备登台。
现在伍月既然来了,他自知不是安德烈对手,当然不会送上去给人增添战绩。
他与李书文紧握了下手,道:“同臣兄小心,这个安德烈是个真正能打的。”
“嗯。”
李书文点头。
然后转身,一跃跳上了石台。
李书文在天津并不像尚云祥那么有名,因此见他上台,不少人都议论起来。
“这人是谁?个子这么矮小能行吗?”
“个子矮小怎么了?尚师傅不也是这样。”
也有认识李书文的,激动地道:“此人是八极拳的宗师,号称‘刚拳无二打,神枪李书文’的李同臣!”
“···”
石台上。
李书文没急着跟安德烈动手,而是那西装胖子道:“我和人动手,对手往往非死即伤,待会儿他若被我打死了怎么办?”
“哈!”西装胖子夸张地嘲笑一声,“我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不过你放心好了,这回肯定是你死,而不是安德烈。”
“这可说不准。”李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