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南宫御用一种非常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一脸陶醉的程子航,十分不客气的打击道,“尼玛,别意淫了,都过去那么久了!”
沉浸在回忆里的程子航,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继续面带笑容的叙说着他和苏岑的过往,“那年运动会的长跑,在最后一圈冲刺时我被绊倒,全场惊呼,膝盖硬生生的磨在塑胶上,说不疼是假,苏岑从人堆里跑到我面前,跪在地上抱着我就哭。一边哭一边叫我‘程子航··程子航··’我甚至看到主席台上某校长的脸黑了又黑!”
“呵呵,当时的我,在众人艳赞嫉妒的目光中,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岑儿,乖,不疼,不信你摸摸看’,她却被红彤彤的一块擦伤吓到了,我故意逗她,抓着她的手就往伤口上碰。她飞快的收回手,瘪着嘴,连嘴角都是泪珠!”
“岑儿的这副表情,在我记忆里格外深刻,每次想到她的失控和眼泪,我都私心的想多有几次。她显而易见的关心和爱意,让我在只能凭借记忆缅怀的如今,心醉的要发狂。同样,无力的发狂!”
“江一楠的出现是个意外,我是知道她的,平日父亲的生意我也略有耳闻,江家的千金,待如珍宝。在她说喜欢的那一刻,我有礼拒绝,其实心里还是微微焦躁的。我怕岑儿她在意。那么我也介意所有除她以外的爱。”
“因为江一楠的追求,岑儿跟我闹过,像只小猫挠着爪子,纵然尖利,但不够狠劲。她为我难过,也对我不舍。每次看到她纠结的表情,我都恨不得掏心挖肺,一颗心就一个拳头大,我能放几个人呢。我想我体会到我母亲对小时候的我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爱一个人最好的结果,便是给她一个家,并且对她宠爱有加’!”
“每次她在我怀里熟睡,长长的睫毛沁在月光里美好不似现实,软趴趴的头发垂在脖间,呼吸浅浅扫在我的喉咙,好像每个大学都有一个情人约会的圣地,我们也不例外,校园一大片翠绿绿的草坪,相拥而吻的情侣甜意四溢,而我们,也是其中之一!”
“幸福都是两个字,却有各自的样子,在得知我要去德了的时候,苏岑很乖,没有吵闹和挽留,她知道那边的氛围适合我,她也知道我不是一去不回。我对她的保证,此生此身,只她一人。这是苏岑二十岁,她给我的赌注,是全部的温柔和体贴,她愿意做的,是两年的等待···!”
“我对我们的未来做了规划,二十六岁回国,接管家族生意,二十七岁把她娶回家,我要跟她生两个孩子,一生一次,就这么老去也是种圆满。在最后半年里,我订制了钻戒,纷嫩精致的盒子里,那枚戒指熠熠生辉,这便是承诺,亏欠她的,我只会加倍还她。苏岑,你有没有想好婚纱照在哪里照呢。想到她羞涩的脸,我的心情就格外好,满当当的都是迫不及待!”
说到这里程子航的眸光转暗,带有隐隐的泪光,仰起头把杯中的液体饮进,“命运最爱急转弯,很不幸,我是命运玩笑的对象!我亏欠她的,终究是一个归宿!”
“也就在那一年,岑儿21岁的那一年,因为政治原因苏家落难,苏家所有的产业被查封!苏老太爷用岑儿做筹码 ,寻找能够让苏家东山再起的靠山!找上了沈家,被迫无奈的岑儿,跟我提出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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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做听众的南宫御,听到这里,不免皱眉,“程子航,你就这样做了缩头乌龟!?你当时为什么不带岑儿走,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你还真特么是个孬种!”
“呵··”程子航苦涩的笑了笑,“当年,我不是没有想过带岑儿远走天涯,在得知苏家落难的那一刻,我就求了父亲,利用一切关系从中周旋,对苏家施以援手,并打算回国!可是刚一下飞机,一群黑衣男人就找上了我,并把我带到创世总部时,我心莫名。无数份程家资产评估报告散落在房间空地,程家的基业命脉,此时毫不隐藏如同廉价报纸一般,随意出现在一干陌生人眼中!”
“那个男人坐在桌子顶端,居高临下,睥睨冷漠的表情着实不招人待见,冷冷的冲我说了句‘程子航,我要一个人’!”
“那人是沈墨寒!?”
“嗯!”程子航眼眸闪过一丝恨意,“沈大少爷从来都是干脆行事,要求目的筹码,关键的三点利落提出,没有拐弯抹角。父亲总是跟我说,要以沈墨寒为榜样,他在商界政界的地位,谋略,心计,独特的人格魅力最擅长抓人心!”
说到这里,程子航自嘲的笑了,“呵,父亲说的对,沈墨寒绝对是榜样!程家的商业机密轻松调出,一排排数字和联络电话刺瞎我的眼,也成功撩拨起心里无数根紧绷的弦,当他说出“苏岑”这两个字时。当时我的心脏经脉寸断,这样的形容,实在不过分!”
也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程子航握着酒杯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沈墨寒确实厉害,抓人弱点,攻人不备,他这样的举动践踏了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如果我不妥协,更是把我推到忘祖忘宗的下限。进一步,是永失我爱!退一步,是万劫不复!不管哪一种,都是悲剧收场!”
“我对任何一个都责无旁贷,要保江山,还是痴恋江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