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言难尽啊,明儿,刷碗去,把门关上,少听少儿不宜的事,学习第一,成绩第一……”
他先是面露难色,旋即准备开讲了,说了个开头,就支开了赖晓明。
“不是说在家里不谈工作吗,就是上班都六七点了,下班了。”
晓明在旁边小声提醒着。
他是通讯公司实习生,对警方行动很感兴趣,经常偷着听听,出了事,简直就是好奇心爆棚了。
“一边去,这是业余时间给同事做思想工作,消除事业上的疑虑,干|你的活去。”
方天宇像赶苍蝇一样的对他挥着手。
他正了正身体,揉了揉脑袋,很疼的样子,低声诚恳道,
“你,知道吗,他们对我进行了三番五次的攻击,
胆大包天,骇人听闻,我是个警察,是打击坏人的,不能二十四小时天天防备他们吧……”
说着,他把信号灯那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
“海河桥那都作病了,现在一看到大桥小桥,甚至是楼上的连桥,都犯嘀咕,唉,这脑袋……”
连不固定回来的路上都有陷阱,金媛很少听说过这么猖狂的犯罪团伙。这种离奇的事,最多也就在各种历史资料上见过只言片语,再就是西方一些影视大片上。
当然,很多地方发生这种事,都是简单、低调处理罢了。
往往描述成剧情单一的报复事件。
在她看来已经非常震撼人心了。
“程飞来了,他就在我右边不远的地方,你知道的,每年体检,我指标都是正常的,视力吧,在最远的距离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
就是后退两步也能看清。”
触及了伤心的地方,他情绪有些低落。
好像脑子更疼了,嘴里发出了难受的声音。
“方队,唉,他们手段毒辣,不急于弄死你,专门折磨你,
都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你……”
听着听着,金媛义愤填膺起来,但马上变得埋怨起来了。
在她看来,方天宇有些怂了,既然发现是程飞了,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应该冲上去看个究竟。
那才是热血警察应该做的,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能退缩。
“还说呢,他们随后就用高压水枪喷上了,
知道吗,喷的我骨头都要断了,脑子嗡嗡的,难受啊……”
方天宇变了,变得动情而恐惧,慢慢的低着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场景里。
金媛深深的叹了口气,对这件事很心痛,也很费解,指了指他脑子道,“这个病就是这么来的?我从来没听说过,是不是很严重啊,疼起来撕心裂肺那样?”
这毕竟是个富有同情心的善良女孩,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怜悯。
“是,我是队长,不能这么趴下,以后带着去疼片吧,要是看着我不对劲,马上拉着我点,哈哈……”
他可怜的说着,脸色一凝,脑袋似乎又疼的要命了,猛的举起了拳头,变态道,
“我,我,感觉脑子里有个恶魔,叫我去杀人,杀人啊。”
“你这是狂躁性神经类偏头疼,世界性医学难题,天宇,听懂了,你这次大败而归,回来算是侥幸了。”
金媛克制着愤怒,声音哽咽的劝着他。
从上饭桌开始,她就等着方天宇向自己求爱,表态呢,没想到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竟然是这等的懦弱。
一个人,一个女生的憧憬正从顶峰向着低谷滑落,她有些不甘,但还是感觉很失落,很失落。
就在她愁眉紧锁的时候,方天宇一下子抓起了她的手,猛的抽了自己几下。
当咣咣的声音传来时,金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见晓明推门正要出来,方天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叫他滚回去。
“你……”
金媛惊诧道。
“你什么,我这边是完了,就指望胖子了,那家伙什么办法都有,去哪里都早就埋伏好几十个便衣了,
信不信,今晚他还得带着两把枪,两个防弹衣,没准狙击手都带去了。”他胡言乱语的说着。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喧嚣下愤懑。
这些事怎么能和胖子扯上呢,她越来越觉得方天宇又犯病了,急的就要说话。
她的嘴被方天宇捂上了。
这家伙这时候做这种事,脸还靠的很近。俩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感觉很是奇怪。
“天宇哥,你怎么能这样,光辉形象瞬间倒塌啊,还动手了,低俗,太低俗了。”
她心里越来越气氛,拳头猛的攥起来。
这家伙真就是怪到了极点,一会吃豆腐,一会高冷的高高在上,现在竟然动手了,看样也不管弟弟在不在了,马上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你……”犹豫了下,她猛的举起拳头,就要暴力教训方天宇。
话含糊的没说出口,方天宇手法很快的掏出了警 察 证,轻轻一晃,一个指甲大小的金属片掉在了菜汤里。
她慢慢瞪大了眼睛,满眼的惊奇。
“你,你……”趁着他手松开了,她惊讶的长大了嘴,方天宇已经用眼神制止她了。
随即,那半碗菜汤已经被他倒在了旁边垃圾桶里。
警 察 证在他手里举着。
就这么举着,简单至极。
他表情风轻云淡,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似乎又什么都发生了,但自己绝对是个胜利者。
至少在某件事上是成功的。
“方队,方队,这么多环节,你没输?”
她小声问,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