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娜的四蹄刚刚踏上坚实的土地,安德烈就听到了一远一近两声并不特别紧凑的“咚”“咚”。原来,安德烈比朱丽叶还先到达这片土地,只是他们刚刚到达,朱丽叶就摔了下来。可是让安德烈迷惑不解的是,第二声“咚”来源于何处?啊!就在他环顾四周的时候,他一眼就瞥见了那个可怕的悬崖!他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急忙跑过去,不顾洛娜在那儿急切地大喊:“安德烈!你在干吗?”
安德烈边跑边舒展开那一对血红的双翅。跑到悬崖边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到了空中,盘旋着飞了下去。他的双脚还没有踩上悬崖下的地面时,他就看到了悬崖脚下的一个孱弱的身影。他吓坏了,急忙扑过去,只见乔治满身都是血,脸也被一层厚厚的血土蒙着。他一边椅着弟弟,一边伤心欲绝地哭喊道:“乔治!乔治!你快醒醒!”
乔治似乎动了一下,安德烈立即停止椅,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可是乔治又像是一个破烂的玩偶一样软绵绵的,无知无觉,他的右腕上,血还在流淌。又过了一会儿,就在安德烈几乎要彻底心灰意冷的时候,乔治突然睁开了一双无神而又呆滞的蓝眼睛,茫然地看着安德烈。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神渐渐有神起来了,突然他张开嘴,用虚弱的声音轻声喊道:“啊!这不是安德烈吗?”
“是我,我的好弟弟,”安德烈心疼地看着裹了一身血的弟弟,“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不要紧,”乔治摇了摇头,“我随时都能复活。”
“那你……你没事儿吧?”安德烈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乔治之间已经形成了一道安德烈永远无法迈过的阶梯。乔治是战王啊。他的本领远远高于他的想象。
“我当然没事儿。我想我的腿马上就会好的,不过现在……你能扶我站起来吗?”
安德烈小心翼翼地扶起乔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细心的护士。乔治摇椅晃地依偎在安德烈的臂弯里。仰起脸来看着安德烈,还是那么轻声细气地说:“你的动作可真轻柔。谢谢你了。你去天庭搬的救兵,是吗?”
“是的,可——”安德烈不知道对于鲁比的背叛该怎样向弟弟启齿。
“可是天庭不愿意帮忙,这才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吗?”乔治的蓝眼睛里突然射出犀利而又愤怒的光芒,“好一个天庭!看来我们的上一封信触怒他们了?”
安德烈目光锐利地盯着乔治。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乔治烦躁地抖了抖肩膀:“还不是我那个可爱的预言能力嘛。”但是安德烈注意到乔治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敢看着自己的眼睛。他心中顿时疑心大起:难道乔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安德烈摇了摇头。他想起弟弟如何把自己的甚至从邪恶势力的手心里抢救出来,于是对这样怀疑乔治而感到些许羞愧。他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些不良想法从大脑里清走。
“我去请洛娜,然后我们骑着洛娜走吧,”安德烈建议道,“你太沉了,我可拖不动你。”
“洛娜会同意吗?”乔治怀疑地问道。
“肯定会吧?”安德烈说这话的时候想装出一副信心慢慢的样子可是却没有成功,他沮丧地让胸膛瘪了下来:“哎,我也不是很有把握。”
“那么就去试试吧。”乔治轻轻地从安德烈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立刻就瘫倒在地。他用两根健壮却也伤痕累累的胳膊吃力地撑起身子,艰难地向悬崖脚下爬去。安德烈一直担心地注视着他,还好乔治确实够强壮。他终于还是爬到了那座石壁旁,背靠着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开始料理自己的伤势。安德烈看到他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摸过一处处擦伤。而摸过的地方全部痊愈。见此情景,安德烈边放心了,他冲着乔治点点头,然后纵身一跳,飞上崖顶。
洛娜已经不见了。
安德烈惊慌向四周眺望,朱丽叶软绵绵的身体似乎已经被洛娜带回去交差了。现在,崖顶上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空无一物。
“洛娜.莫特利!”安德烈急急忙忙地四处奔走。高声唤道,“得墨忒尔!你们在哪里?我需要你们!”
静悄悄的。连一丝风都没有。安德烈完全被惊呆了,他愣愣地立在崖顶上。没有想到连洛娜都是这么背信弃义。
突然,安德烈看到朱丽叶原先躺着的地方用竹钉钉着一张破旧的小纸条,他走过去,认出是洛娜的笔迹。
尊敬的安德烈:
在下万分遗憾,我不得不火速赶回天庭一趟,因为天庭派天燕和天鸽传来消息,内姐鲁比.希尔特再度失踪。天燕怀疑,鲁比再次投靠了邪恶势力!我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是……唉,我不得不说,鲁比近来火气确实特别大,精神也是特别的不正常。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思路解释鲁比这种背叛行径?或许和你原先是一个原因吗?
真的很抱歉,我不能留下来帮你的忙了。我把朱丽叶带走交差去了,这样她也不会危害到正在忙忙活活的你。希望乔治没事,愿你们大家安然无恙。
如果鲁比的背叛是真的,那么恐怕近期天庭无法顾及到你们了,那可真是太抱歉了。小心,在没有接到我们的信前,千万不要和鲁比擅自搭腔。
祝:一切都好。
你可以信赖的朋友l
-977年1月18日
注:鸡蛋饼(你们为啥会选这个做暗号呢)。
又:鲁比这件事上请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