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军的部队,全副武装,一千多人,配发了二十多辆坦克,五架武装直升机,这一刻,杀入法租界。
法租界内的男男女女,中中外外,都看懵逼了。
没想到,坦克会来到这里。
日本人凶残不凶残,凶残,日本帝国主义愤青不愤青,愤青,但依然没敢越雷池一步,没敢去得罪法国人。
结果此时,中国军队杀了进来,全都傻了,还是纳闷呢,“怎么战争打倒了租界啊。”
“这可是法国人的地盘,这不是在搞事情吗?”
“法国人可不好惹,哎,不会又要打仗吧,和法国人打。”
“不可能,中国军队就算打得过日本鬼子,也打不过法国人。”
“没错,日本鬼子一个个的矮冬瓜一样,法国人,人高马大的不好打。”
吃惯了洋饭的人,冷嘲热讽不断。
殊不知,法国人,哪有功夫管这边啊。
韩立敢这么安排就是知道了,法国八成不会因为这点事和韩立此时所代表的势力开战,就也肆无忌惮。
赵东军呢,得到了军令,就也无所畏惧,坐在坦克上,向着总领事馆而去,看着周围的外国人指指点点,怒气了胸脯,趾高气昂,还呼喊呢,“听我的,跟我一起唱,旗正飘飘,马正啸啸,好男儿,报国在今朝,唱。”
“旗正飘飘,马正啸啸,抢在前刀在腰,热血似狂潮。旗正飘飘,马正啸啸,好男儿,好男儿,报国在今朝。”
声音响亮,震耳欲聋。
伴随着坦克的巨大轰鸣声,武装直升机的低空飞行。
压过了一路上的所有声音。
当然,这样也早已经惊动了法国总领事馆。
此时的法国总领事范尔迪已经见到了寺内寿一,他自然是不希望插足两国之战,他一个远东小领事,可没这个胆子。
而且他早就接到了命令,那就是决不能参与,所以他也很气愤,怎么把寺内寿一放了进来。
虽然寺内寿一予以丰厚报酬,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了很多,却也是没怎么动心。
他在法租界已经接近二十年,捞下的财富足可以说是泼天富贵般的养老金了,不在乎这点钱财,可就在这时,听闻中国军队直接杀过来了。
坦克,部队正在街道上。
总领事傻眼了,立刻说道:“寺内将军,你现在领事馆里休息,我去解决一下这件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气呼呼的跑了出来。
范尔迪是个很懂东南亚局势的法国人,在这里前前后后已经任职二十余年,深知日本的强大和中国的腐朽。
但似乎一夜之间全都变了,全都变的不一样了,日军的三大舰队全被歼灭,陆军前前后后接近四十万大军,被全歼。
这简直超乎想象。
他看各国报纸,早就知道了这个韩立不是一般人,但也没多想,感觉是报纸夸大其词了,谁曾想。
第一次打交道,居然是把坦克开进了法租界,这样的事,简直是对他的侮辱,是对法国的蔑视。
上海这个地方,在中国军阀混战时期,几更交替,但却从没有人敢来招惹他的麻烦,范尔迪咬牙切齿,愤怒的怒火中烧。
当然,他能做到总领事这个职位,也不是白给的,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所以他和寺内寿一分开的第一瞬间,就想好了,交出寺内寿一,然后让对方撤军,最后在向国内把情况说清楚,让韩立付出代价。
范尔迪就这般在一众警卫的护送下,走出了总领事馆,原本还准备兴师问罪的他,往外一看,天上的直升机,地上的坦克,一下子就把他震慑住了。
他没见过武装直升机,但却见过坦克,但这样的坦克,在欧洲战场都没见过,德国的虎式坦克天下无双,但和这比起来,简直是过家家了。
长长的炮筒,坚硬的铠甲,还有全副武装的架势,他意识到了,这事不只是找寺内寿一啊。
有可能要爆发战争啊!
“难道这些中国人打跑了日本人,还想收复租界?”
范尔迪头一次冒出这样的想法。
咽了咽口水。
感觉不可能。
可看着坦克,直升机,又感觉有可能。
所以他第一瞬间,想到了一个人,上海法租界巡捕房的华人总探长黄金荣和上海手眼通天的人物杜月笙。
这两位都和国民**的政商要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尤其是杜月笙,门客三千,整个上海滩说说话都要抖三抖的人物,立刻和手下人说道:“赶紧联系杜公馆,找杜月笙,说,他口中的那位韩将军的坦克已经开进了法租界,希望他能出面劝解劝解,要不然变成两国外交事宜,就不好办了。”
“是!”
手下人立刻去联系了。
这边。
他把怒火忍住了,把愤怒咽了下去,沉了一口气,挥手道;“法警,拦住他们。”
“是!”
警卫立刻掏出了枪,进行阻拦。
但在这种阵势下却是人人自危,拿着步枪,对坦克,谁都没底啊,一个个的往那一站,身体都是颤抖的。
怕坦克直接压过来。
所幸,坦克停下了。
先礼后兵。
赵东军乐呵呵的挥手制止了部队前行,自顾自的走过去,敬礼道:“请问法国派上海租界总领事在吗?我是韩将军手下,赵东军。”
“在。”
范尔迪明显没有平时对待中国军队的嚣张气焰了,客客气气的走出去,说道:“我就是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