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枫也随着傅凌云往门外走,一边还酸不溜丢的酸她几句:“自己上杆子把女儿送上门做妾,这会儿还要吊高了卖三千两,这真真是会说笑话。”
楚文红眼见着他们越走越远,心里一急往前跑了几步,一伸手又拉住了傅凌云的衣袖:“那,那,我们家阿莒怎么说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那你说说多少银钱?”
徐勇一口价:“五十两!”
楚文红:“……”
连枫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咳嗽了两声出声道:“哎……徐叔,再怎么说阿莒是个好的,再说又是楚姑娘的表妹,怎么能是五十两呢?”
楚文红的脸瞬间又变成了煮熟了的狗头,就差没吐出舌头了,连声附和道:“是啊,是啊”。
傅凌云厌烦的看了看她:“连枫,三百。”就当替叶殇给的聘金彩礼钱吧!
嗯,对!记得以后要从他的月钱里扣回来。
拿过了阿莒的卖身契,连枫看了一眼,放入怀里:“你找人把阿莒的东西收拾收拾,连人一起送到结湘苑去!”
说罢,三人转身走出门。出门的时候与公孙临东撞了个满怀。
公孙临东跑进屋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红着眼睛指着楚文红问道:“娘,你是不是把妹妹卖了?”
楚文红毫无愧意的上前拍下他的手:“别胡说,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娘这是给你妹妹找了个世上最好的人家,又有你表姐照拂,你妹妹这是要去享福了。”
东哥儿红着双眼大吼:“你,你让妹妹去给表姐夫做妾?做妾既是为奴为婢,你签了卖身契给表姐夫,那不是卖是什么?”
没有理会儿子的指责,楚文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到门口朝着门外就快走的看不见的三个身影喊道:“傅公子,你和阿莒什么时候行礼啊?”
门外渐渐走远的三人,正在议论想不到这楚文红贪财势利,这一双儿女倒都是好的。这东哥儿倒也有几分血性,可惜了摊上这样一个母亲。听到她这一声喊,顿了顿脚步,然后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等傅凌云和楚青若坐在结湘苑,喝着茶聊起两边院子刚才各自发生的事情,没多久,一个婆子就带着阿莒拎着几个包袱来到了结湘苑。
阿莒虽然痴傻,见到婆子手里拿的包裹,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怯生生的问楚青若:“大姐姐,是不是阿莒不乖,娘亲不要阿莒了。”
众人心里皆心酸,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幸好傅凌云想的长远,借着这事儿把她从她娘亲身边弄了过来。不然看她娘亲那样的势利,指不定哪一天就真把她给卖了。
楚青若心疼的摸摸她的头:“阿莒最乖了,娘亲不是不要你,只是她最近会比较忙,你跟着大姐姐一起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真的吗?真的不是娘亲不要我吗?”阿莒破涕为笑。
连枫也摸摸她的头:“是啊,你不是要找大哥哥吗?你住在姐姐这里以后大哥哥就可以天天来找你玩了。”
大哥哥指的就是叶殇。
“可是,阿莒和娘亲一起住也天天见得着大哥哥呀!”
阿莒不明,住在娘亲那里和住在大姐姐这里有什么区别呢?
众人忽然觉得自己真相了,傅凌云心想:难怪刚才楚文红打阿莒的时候,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摔倒了。
于是,抬起头对着四周佯装生气的喝了一声:“出来!”
众人纳闷,傅公子这是在喊谁呢?只见下首屋顶上,不知何时叶公子竟站在了上面。
听傅凌云这么一叫,叶殇无可奈何的现了身,从房顶上跳了下来。阿莒见到他,飞奔着扑了过去:“大哥哥,刚才阿莒好害怕。”
尴尬地看了看众人,他低下头,抬手摸了摸的她的小黄毛,用众人从未听见过的,温柔的声音说道:“阿莒别怕,大哥哥会保护你的。”
众人了然:“哦”
叶殇一脸生不如死。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金銮殿上,皇帝正威严的正襟危坐,聆听着大臣们的奏报。
有一言官出列,跪在天子脚下:“万岁,臣有事启。”
皇帝看了他一眼:“奏来。”
那言官已是花甲之年,却依旧把身子挺得笔直:“万岁,臣要奏那金阳郡郡王陆秉昌,私屯粮草兵马,意图谋反!”
他的一言令整个朝堂,届时一片哗然。
文武百官们纷纷私下议论不休,皇帝见状,看了一眼左首的太监,太监会意立马上前一步:“朝堂议事,不得喧哗!”
百官瞬时安静了下来。
皇帝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一脸正气的言官,微有怒意:“爱卿可知,肆意攀诬王亲,那可是死罪!”
那言官抬起身,慨当以慷的说道:“万岁,金阳王王年年不来朝朝贡,又年年上奏朝廷,地方上不是水灾就是旱灾,请求朝廷拨粮拨款。
万岁仁慈,次次都有求必应。可那些钱粮入了金阳郡皆毫无起色,难道万岁都没有怀疑过金阳王所奏之事吗?”
皇帝气乐了:“哦?那你的意思是,朕就要因为自家的兄弟多要了些钱粮,就要怀疑自家兄弟谋反咯?
那照你这么说,朝中哪个大臣得了朕的赏赐多了些,朕都要小心着他们是不是打算造反咯?
爱卿,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言官一口老血哽住,仍不死心,还想要继续开口。
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爱卿所奏之事,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