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云心急如焚,恨不得此刻受罪的那个人是自己,如果可以替她承受这份痛苦的话。
“小哥哥,救救我,小哥哥?”恍惚间又带着几丝清明的小白花轻轻地低泣着。
顿时,陆亦清的心里涌上了许多的不甘。
为什么?这闷葫芦连话都不会多说几句,为什么你的心里、眼里就全都是他了?难道只是因为他比我先认识你吗?
“我在,勿怕,一切有我。”傅凌云像哄孩子一样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耐心的安抚着她的不安。
小白花气若幽兰:“吻我。”
“…………”
傅凌云为难的看了一眼,杵在一旁绷着脸,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但就是打死不走的陆亦清,忍不住暗暗叹气,没这个碍眼的在就好了!
无奈的他只能砸吧着嘴,望着怀里小白花那两片诱人的红唇,狠狠地压下了他的口干舌燥,回过头恶狠狠的看着陆亦清,恨不得能将他看出两个洞来。
陆亦清咬牙切齿的瞪回去:本皇子就是不走,你奈我何!
傅凌云:“……”
*
今晚的碧芳苑,一片兵荒马乱。
进进出出的丫鬟婆子,一个个神情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大夫人,便要惨遭责罚。
曹秀莲想不通,为什么原本应该在柴房里的小贱人,会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窑姐儿?
应该是小贱人喝了她特意让徐大娘子去买的,给牲口配种用的烈性药,怎么就会变成她的宝儿吃了呢?
由于长时间得不到舒缓,这么烈的药性使得章赟宝不停地在床上打滚,哀嚎。
大夫也是无能为力,此药无解,只能建议老爷、夫人,尽快的把公子送去青楼。
曹秀莲这人,有时也挺掘强的。
按理说她儿子如今名声已臭,就别再矫情了,赶紧送去青楼,还能救回一条性命。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居然倔强起来,坚持认为她儿子是个清清白白的世家公子,决不能去那种污糟的地方。
硬是能狠着心肠,哭断了自己的肠子,就是不让人送章赟宝去青楼。
可怜那她那心肝宝贝的儿子,在床上滚了一夜,喊了一夜,他那素来心疼他的娘亲就是不为所动,只在床边哭着抹眼泪。
到了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章赟宝终于扛不住药性,口吐白沫,翻了白眼。
吓得曹秀莲一边叫人把大夫喊回来,一边哭天抢地的抱着他哭喊:“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可别吓唬娘啊!”
大夫回来给他扎了几针,人醒了。
曹秀莲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命人把章赟宝抬去琼玉楼,一时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琼玉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每天都招呼着南来北往,五湖、四海来的客人,这里的姑娘都算是开过眼界,长过见识的。
可今日着实让这些姑娘有些看不懂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一大早她们都还没歇下,就见一位公子模样的少年,被一位夫人打扮的妇人指挥着家丁给抬进了琼玉楼。
看那夫人一脸焦急的模样,一边小声安慰:“我的儿啊,马上就到了”,一边用帕子给那少年擦汗!
敢情是母子啊?那可真稀罕!
娘抬着儿子一大早来青楼,果真是亲娘!
鸨母扭着肥大如圆台面的屁股下了楼来接待,就听那位母亲急吼吼的喊道:“快,快给我儿子找几个最漂亮的姑娘来,”
老鸨也不说话,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对着她一摊手板。
十两?老鸨摇摇头。
二十两?老鸨摇摇头。
五,五十两?
老鸨笑了,一扬手:“姑娘们 接客嘞”
送了章赟宝进了房间,曹秀莲退了出来,搓着手,心乱如麻在房外,来回的踱步。
一个姑娘进去了,小半个时辰出来了。
又一个姑娘进去了,大半个时辰出来了。
另一个姑娘进去了,“啊啊…………不好啦……出人命啦!”
曹秀莲不顾一切的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只见章赟宝一脸惨白的仰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嘴角残留着一些白沫。
赶紧喊了人再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也是替他扎了两针,人总算是暂时没事了,就是昏迷不醒。
曹秀莲哭哭啼啼的问大夫:“我儿到底是怎么啦?啊?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呀!”
老郎中撸着自己的胡子,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夫人,看令郎的脉象他应该是服用了虎狼之药,药性刚猛无药可解,只能靠慢慢舒缓。
可是依老夫按出来的脉象推断,令郎服下此药的时间已经超过三个时辰,怕是已经晕厥过一次了?”
曹秀莲点点头。
“既然已经晕厥过一次,我看之前的大夫想必也已经为他扎过针,那就应该然好好调养。怎可再让他调动妄火。
这就好比本已干枯之井,还令人强行挖地取水,令郎这才血精两亏伤到了根本。只怕是即便医好了,他以后也……”
曹秀莲脸色一片死灰,抽搐着面皮想要掉下几滴泪来。可是眼睛就像已经干涸了一样,哭也哭不出来。
她的宝儿就是她的命,可没想到她竟亲手把自己的命根子给断送了。
她为什么不听前一个大夫的话,早一点送他来这里?污糟就污糟,只要她的宝儿好好的就行,只是一场露水又不是迎娶过门,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去较这个真。
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妖法?竟能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