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百里晟点了穴道的楚青若,在他走后,便喊来了人,并通知了傅凌云,傅凌云匆匆赶了回来,得知那厮竟这般的胆大妄为,也是恼恨不已。再命人去追捕,那厮却是早已走脱,不见踪影。
随后,黄岩就立刻被秘密的转移去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严密的保护了起来。
百里晟自那天以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没有半点动静。
转眼,又要到过年了。
傅府上下都在忙着办年货,就在大家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傅家突然来了一个人,彻底破坏了楚青若的好心情。
来的人,正是许久没有消息的楚文红!
连富自连枫走后,被韩灵儿强行拉去了她的将军府居住,康子也不容他拒绝的将她人做了义父。在他们的细心照料之下,老人终于走出了悲痛,慢慢的,身体好了起来。
这不,要过年了,闲不住的连富便自告奋勇的回了傅府,张罗起采买的事情。
今日一早,他刚跨出大门,便看见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女人,正扶着墙,探头探脑的往傅府的大门里张望。连富匆匆从她身边走过,心中却是诧异:这人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个,老伯!”那女人在他身后,将他喊住。
连富止步回头,看了看左右:“你,你在喊我?”
那女人点点头:“老伯可是傅家之人?”
“我是傅府的管事,请问这位大嫂是……?”
那女人欣喜若狂,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你是连管事?太好了!麻烦你帮我进去通报一声,我是你们少夫人的姑姑!”
连富上下打量着她,看着像,但又不像。
少夫人的那位姑姑,他没见过,但却有耳闻。
阿枫在世的时候,也曾和他说起过这位“令人称奇”的姑奶奶。跋扈蛮横,刻薄无礼,嗜赌如命,愚不可及,却又喜欢自作聪明。
再看眼前这位,说话有礼温和,甚至有些卑微,和阿枫说的哪里有半点相似之处?这,这是少夫人的姑姑吗?别是自己遇上了骗子,来冒认亲戚的吧!
见连富迟疑,那女人不禁着急:“真的,我真的是她姑姑,不信你可以叫周妈妈,或者春菊,夏荷来看,看看我是不是楚文红。不然叫康子来也可以。”
连富这下信了,能叫的出少夫人身边人的名字的,一定不会是假冒的。
连忙将她请进傅府,请她在花厅稍后,自己则赶紧去了玉笙苑禀报。
不一会儿,周妈妈便领着春菊匆匆赶来,一看果真是大姑奶奶,忍不住吃惊不已。
怎么才一两年不见,这大姑奶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苍老了许多,就连脾气也变了许多,变化大的都叫人不敢相认。
“大姑奶奶金安。少夫人去了学堂,我已经命夏荷去寻她回来了,大姑奶奶你且稍等片刻。”周妈妈心中有疑问,却没问出口。还是等小姐回来亲自问吧。
很快,夏荷随着楚青若回到府中。周妈妈已将楚文红请去了玉笙苑等候。楚青若一跨进玉笙苑的花厅,楚文红便痛不欲生的抱着她大哭起来,将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楚青若赶紧示意周妈妈将她扶住,有名春菊夏荷为她换过了热茶,递上了帕子,等她宣泄过之后,才开口问她:“姑姑,你这是怎么了?东临呢?”
楚文红抽抽涕涕:“东哥儿,他成亲了。”
“哦?那你这是……”
“若姐儿,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千不该万不该,可我终究是你的亲姑姑,求求你,救救我们吧!”说到这里,楚文红号啕大哭不算,竟然起身给楚青若跪了下来。
楚青若大惊,连忙起身将她扶了起来。
楚文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那年我为了躲避滚地龙,带着东哥儿连夜离开了木瓜巷的宅子,去了鲁郏县居住。后来有媒人来家中说媒,说是县上的首富之女看上了东哥儿,我一时贪财,见她们家陪赔了许多的嫁妆,姑娘又生得周正,便,便应下了这门婚事。”
玉笙苑院里众人面面相窥,姑娘周正,嫁妆也不少,那这门婚事应该不错呀?
“那姑奶奶你又如何落得这般田地,照理说东哥儿也不是个不孝的啊!”周妈妈憋不住开了口,若要说东哥儿将楚文红弄成这般模样了,她周翠儿头一个便是不信的。
楚文红点头:“是,东哥儿是个孝顺的,他成亲之后,将我接过府一同生活。刚开始,他那媳妇倒也是温顺孝顺,可后来,日子长了,就渐渐开始嫌弃起我来。”
楚青若心下明了,若是寻常嫁娶倒也罢了,媳妇少不得要看婆婆的脸色。可如今东哥儿算是入赘了女方家,还带着个老娘,着楚文红又是个骄横跋扈惯了的人,日子久了,媳妇自然要不高兴的。
“姑姑可是又去赌钱了?”楚青若一猜就猜到了,准是楚文红又故态重萌了。
楚文红尴尬的低下头:“没,没怎么赌,就偶尔,偶尔去玩了两把,都不大的。输赢就几角银子而已。”
“呵,敢情大姑奶奶来这里喊救命,是想要借银子救命是吧?”周妈妈气不打一出来,一扬声:“春菊,送客!”
“别,别,我不是来借银子的,我不是借钱的,我真的是来找若姐儿救命的!”楚文红一听周妈妈喊送客,竟急得眼泪直下,又给周妈妈跪下了。
这下吧周妈妈也惊着了。
这下她们都信了,人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