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超看来,裹成这种脏兮兮乱七八糟的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的房间,又不是用来存放破烂。
马忠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大当家,你何不揭开自己瞧瞧。”
段超看了一眼沈牧,唯恐这包裹里有诈,哪里敢亲自揭开,只说道:“沈老弟,还是你来吧。”
沈牧笑道:“大当家之前不是问我去办了什么事么?便是为了这个东西。大当家请放心揭开便了。”
段超将信将疑,缓缓打开那一层层破布衣衫。
红光满面,流萤似波。衣衫被揭开的瞬间,整个房间被那血珊瑚映射的红彤彤一片。
段超何曾见过这等宝物,登时目瞪口呆,一张嘴张的老大,合都合不拢。
马林子等人虽是之前看过这珊瑚,可没想到这东西再烛火的照耀下,流光四溢,好似自己再散发光芒一般,珊瑚上的流水纹路,印着烛光摇曳,就好像一圈圈涟漪,再每一根枝条上随意的流动。二马也是一呆,好家伙,原来这东西晚上这么美。
沈牧也是长吸口气,怪不得这东西会叫那么多富贵人家趋之若鹜。好东西,真的有它独特的魅力。
珊瑚还在,也就是说当日那伙官兵并没有发现自己上当。其实,沈牧不知道。当日他们走之后,再那个山坡上又发生了另一场恶战,否则,五龙山的众人,岂能如此逍遥到现在。这是后话,以后慢慢再说。
段超呆了半晌,才缓过神来,道:“沈老弟,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这…这宝贝也太好看了吧!”
沈牧道:“这就是从那位钱公子手里骗来的。”
段超道:“钱公子?你是说那个钱朗?”
沈牧道:“不错。钱家的生意本是七星寨的一部分,他们自然是替七星寨办事的人。我想着要和七星寨对抗,首先要断了他背后的那些交易。所以,当日我和大当家分开行动,带人将这宝贝给截了来。”
段超道:“我记得当时你不是说回来的路上遇着了另一波人,怎么这宝贝还在?”
沈牧道:“对,当时事情危机,我们只好将这宝贝藏了起来。今日我见已过了许久时间,那伙人应当不会再有埋伏,才又叫马林子和马忠二人前去将它取了回来。”
段超又多看了几眼那珊瑚,叹道:“这东西,得多有钱的人家才能买到。沈老弟,咱们截了这东西,接下来可就不愁银子了。”
沈牧听了,没好气的笑道:“大当家,咱们也只能过过眼瘾,这件宝贝,可能是咱们救命之物,怎么可以将它卖掉换钱呢。”
段超道:“沈老弟这话说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大明白。”
沈牧道:“七星寨丢了宝物自然会来找咱们麻烦,而当日再树林了的那波人,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件东西,至于还有多少人觊觎这东西,一时之间,我也不大清楚。”
马林子眼中尽是迷惑,问道:“沈先生,你的意思是咱们带回来的还是杀身之祸?”
沈牧道:“是福是祸,我现在也说不准。但是,既然咱们已经参与了进去,就很难从容走出来了。”
“嗨,管它是个球,老子差点忘了,今儿是立冬。其他的事,先放一放,今个儿咱们要喝酒吃羊肉。是福是祸,叫它统统朝边靠去。”段超最烦思考问题,心念着这宝物便是多放在室内几日,也是好的。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兄弟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还怕个鬼。
二马听了,齐声道“好”,四人放好珊瑚,前后出了房间。
院子里,五龙山的众人早就闹腾了起来,连平日里从不参与众人喝酒的宁寒,居然也滑动四轮小车,加入到这群酒徒吆喝当中。
立冬,明夷,日没入地,前途不明。
翌日,沈牧想起郭高二人之事,便向段超说明事由,请他小心提防,自己一人牵了马,准备往银庄去一趟。
段超想起昨晚沈牧所言,又叫陆老三陪同前往,多一个人,也多一份照应。
郭高二人见到沈牧,满是欢喜。
郭文远道:“沈先生,我和高兄前来投靠您嘞。”
沈牧拉着二人进了银庄内堂,落座完毕,沈牧问道:“二位愿意屈尊大驾,沈某受宠若惊。昨儿沈某为琐事所绊,今日听到二位前来,当即就赶到这里来了。”
二人同声道:“多谢沈先生抬爱!”
“两位都是饱读诗书的雅士,昨天再银庄歇的可还习惯?”
高晋涛道:“咱们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沈先生多虑了。”
沈牧自腰间摸出一把钥匙,放在茶水台上,道:“我在洗水巷子里租了一套宅院,院子不大,却比这里安静的多。待会儿我让三哥带你们去看看,若是喜欢,二位以后就住在那边。这里毕竟是当街的店铺,平日里吵闹的很。”
郭文远忙道:“这怎好使得。我们住在这里也方便搭理铺子。”
沈牧道:“院子已经租下了,又不是买来送给二位,两位先生就不比推迟了。”
高晋涛道:“沈先生既然决议了,晚生们自然不应在做推辞。谢过沈先生了。”
沈牧摆摆手道:“是我应该这些两位才是。你们瞧我这生意,若是没有两位参与,都不知如何办下去。”
高晋涛道:“沈先生,昨儿我们瞧了一天,也学了一天。夜里的时候我和郭兄还在议论沈先生这生意……”
沈牧知道高晋涛祖上也是生意人,对做生意这一块应该颇有些独特看法。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