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就有两个这样的人才么?
沈牧这一路感觉自己就想一个传销头子,凭着他谈判专家的三寸口舌,总算再回到定州府前,说服了郭高二人。二人承诺待回书院做了结业以后,就前来定州帮助沈牧打里商铺。
出门的时候是两个人,回到宅院的时候,只剩沈牧一人,想起张扬身死村落,不禁潸然泪下。
大门紧闭,沈牧敲了敲门。心想这些家伙去了哪里,大白天还要关着大门。
开门的是个小童,沈牧眉头一皱,退后一步看了看匾额,匾额上“段府”两个鎏金大字,自己并没有走错地方,这小童又是谁?
那小童八九岁模样,瞪着一双大眼睛,歪着脑袋瞧了瞧沈牧,道:“您找谁?”
沈牧从没见过这小童,不知段超等人到底出了甚么变故。难不成自己走了这几天,七星寨的人已经行动了?
为免其他事端,沈牧便只问道:“这里原来住的人呢?”
小童道:“你是问谁?若是问段叔叔,他今早带人进山去了。若是问我爹爹,他就在房间里刚刚睡下。”
沈牧听的满头雾水,问道:“你说的段叔叔大名可是段超?你爹爹又是谁?”
小童道:“我叫曾经,我爹爹叫曾沧海,我姐姐叫曾柔水。”
沈牧一拍脑门,这小童到底是什么来路,当我是查户口的。
这都是什么名字,曾经沧海难为水么?
会不会他妈妈叫巫行云来着!
沈牧道:“这里还有大人在么?”
话音刚落,却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悠悠传来:“小弟,是谁?”
曾经转过身子应了一声道:“姐,不知道。是一个大叔!”
沈牧刚想骂道:嗨,你这小屁孩子找打不是,敢叫我大叔,叫哥哥懂不懂。
却见到一名身材高挑,身着素衣白裳的女子轻移莲步,走了出来。
沈牧拱手道:“姑娘,打扰则个。请问这里原来人家哪里去了。”
那女子看了看沈牧,轻声细语问道:“叔叔可是沈先生?”
叔叔?我还是阿早西呢。这叔叔一喊,登时有点武松对潘金莲的味道。
沈牧却不知,他被丹婆婆关在石室内几天,并没有洗漱用具,满脸的胡渣子早已是茂密丛林。
何况这一路未敢停歇,便是再旧盐港也没能照过铜镜,整过衣衫。如此邋遢模样,不是个中年男人,又像甚么。
沈牧知道这女子定是那小童曾经口中的姐姐曾柔水了。
罢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喊自己叔叔,还是先问清楚这里情况再说。
沈牧道:“在下正是沈牧。”
曾柔水喜道:“果然是沈先生。你回来可好了,段大哥这几日可着急死了。总惦记这你的安危,每天将你挂在嘴边。”
沈牧听她这么一说,知道自己终究没有找错位置,便道:“曾姑娘,段当家和兄弟们哪里去了。”
曾柔水道:“先生快些进来,容小女子慢慢和先生说。”
原来,沈牧这一来回,足足过了半个月。
头几天倒也没什么变故,大概是十天前,段超琢磨着去内城转悠一圈,沈牧在时,整天以各种理由不让自己和兄弟们外出,沈牧一出去就是好几天不归。段超没了约束,心儿早就飞到北门大街去了,当即带着宗家两个兄弟进了内城。
定州府热闹非凡,终究是西山道的商业重地,盐商、茶铺、酒楼、客栈数之不尽。
段超瞧花了眼,更被这满城的倩姐靓妹吸引的流连忘返。三人一路逛,一路嘚瑟,那模样,十足的爆发户。
走了几条街,穿了数条巷子,吃了不少美食,又看了不少臀圆胸大的美人,三人意犹未尽。
忽见前方巷子口里围着一群人。段超本就是进城凑热闹,见到那么多人,自然欢喜不已挤进人群。
但见三个人跪在地上,披麻戴孝,身旁躺着一人,身上盖着草席,几人面前竖着一块木板,板子上写了几个字,段超三人大字不识一个,只得问了旁人。旁人道那板子上写的是“卖身葬母”。
段超的心咯噔一下,嗨,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卖身葬母。西山道不是天下富饶之地么,居然也会有这种事情。
段超打量一番那三人,但见是一个老翁,带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那男孩自然是懒得多看一眼,一双眼睛直再女子身上打量。
只瞧那女子虽非沉鱼落雁之容,但也生的十分清丽脱俗,特别是那胸前隆起的部位,如一对山峰,挺拔俏立,瞧得段超心猿意马。
宗家兄弟早年丧父,母亲又是多病缠身,不久也随着父亲去了。他二人见此状况,自是引起心中同情。
宗明便道:“段当家,瞧着这一家子也是可怜,要不咱们帮帮他们。”
段超早有此意,又恐被人说成眷恋美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待听到宗明这么一说,忙道:“兄弟说的是,咱们理应帮帮。”
宗明取了银子,正要送给那老翁手中。却听得人群后一阵喧喝,抬头见又是一队人,拨开围观百姓,列开队形,让出一条道来。
但见一名男子,锦衣华服,摇着折扇,款款而来。
人群中有人嘀咕“嗨,你们瞧,这钱不二家的公子哥又来了。”有人道“钱公子一来,可有好戏看了。”“可不,不知这姑娘会成为几房姨太太还是会……嘿嘿!”
钱公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收了折扇,用折扇挑起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