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虎极力挣扎,身上纸片白绫却越缠越紧。习武之人于修仙之人对战,岂不是自讨苦吃?
少女嘴角一撇,道:“我劝你老实待着别动,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可活命。”
显然这句话是说给张飞虎听的,张飞虎越是动弹,那白绫收的越紧,白绫压迫,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张飞虎听了那少女所言,哪里还敢乱动。怎奈双足被困的结实,“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只摔的眼冒金星。
纸雀儿和那黑蜘蛛尚在争斗。李道士脸上已经渗出汗水,原想着柿子捡软的捏,不料这黄衫少女看起来柔柔弱弱,却也是个硬茬。
红衣女子一直静悄悄的看着场中变化,忽的眼眸一抬,扬声道:“璇妹,来人了。”
黄衫少女听了,咯咯一笑,道:“臭老鬼,不于你玩了。”说话间,五指张开,在半空中一一收拢,握成粉拳,大喝一声道:“破!”
那片片纸雀儿,渐次刺入蜘蛛腹部,“轰”得一声,如同一颗炸弹,再蜘蛛体内爆炸开来。气浪涌来,如洪水一般将沈牧和段超又掀翻在地。
沈牧本就受了重创,那经得起这么一招,登时“哇”的一声残呼,昏厥过去。
段超连忙爬起,抱起沈牧查看,见他胸腹起伏不定,只是昏迷过去,心中稍安。
但见那少女引爆纸雀儿,蜘蛛立时消失不见。那李道士连退数步,靠在一面墙角方才停下,嘴角之处溢出一丝血迹。刚要摸出其他皮影,却听的一声剑吟,一柄长剑,划破夜空,直刺向李道士。
李道长见那剑影流光,风驰电掣,知道这一击绝对非同凡响,那红衣女子终究出手了,自己方才于黄衫少女斗阵,气道已消耗大半,万万不能硬接了这一剑。
李道长思绪方毕,右手摸出一个黑色弹珠,冲着地上一摔,“嘭”的一声,那弹珠爆裂开来,冒出一团黑气,将李道长笼罩起来。
剑影不息,刺入黑气,“叮”的一声,剑光流溢。
只听得李道长声音悠悠传来:“栾沧山不尊约束,待我到上位哪里,告你们一状。”
黑气散去,却已不见李道长的踪迹,只有一柄长剑,插在青石板上。这是一把饰红色尾穗,尾穗上悬着一块古玉,柔和通透,剑身寒光逼人、刃如霜雪,剑脊雕刻仔细,昏暗中却不知是甚么图案。
红影随形,衣袂飘飘。那女子落地之时,伸手一招,长剑径直飞入她的掌中。
黄衫少女顿足道:“萍姊姊,叫他逃了去,追么?”
红衣女子负剑身后,道:“他坏了宗门规矩,咱们理应将他拿下。若是由他再上位面前恶人诳语,咱们恐怕有理难言!”
黄衫少女拍手道:“好哩好哩,我还没打过瘾来。”说话间,她从袖口又摸出一张白纸,轻轻一揉,化成片片桃花也似,桃花落定,那少女竟而不见了踪迹。
段超自那红衣女子飘落之时,魂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这女子,可不是自己朝思梦想的人么?那脸庞,那身姿,那冷若冰霜的面容,那沁人心脾的声音,那一举一动举手投足尽能勾魂摄魄。
女子转过身来,手中多了一个瓷瓶,轻轻一抛,不偏不倚落入段超手中。
“这丹药,你二人一人一颗,可保性命!”
宝剑轻吟,红影消散,那女子转眼之间也已不见了踪迹。
悄声而来,照面就去,又是来不及询问芳名。手中瓷瓶,仍有余香。段超拼命的嗅了一下,盼想着将这香气永远留在身边。
巷子里奔出一队人来,当先两人却是侯成和王东南二人,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队官兵。
侯成瞧着段超二人瘫坐在地上,连忙跑过去,扶起段超。
王东南则将沈牧架了起来。
侯成附在段超耳边轻声道:“我们受了沈先生指令,万一事情有变,便找官兵前来。不想大当家你们还是受了伤……”
这句话还没说完,那官兵头头便扬声喝道:“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你们在这里闹甚么?”忽的见到两颗大树断裂横在地上,又喝道:“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偷树伐木。”
侯成忙解释道:“军爷,这便是我们大东家,方才在东市喝醉了酒,走散了路,小人们害怕东家遇到贼人,所以……至于这树,万万不可能是咱东家砍的。”
那官兵道:“荒唐,这里可是定州府城内,哪有什么贼人。”那官兵走上前两步,又看到墙角蜷曲一人,似乎在抵抗甚么,再那人身侧,则是一柄偃月刀。
原来自那黄衫少女收了神通,张飞虎身上缠绕的白绫同时烟消云散,只是他方才被一阵挤压,胸口气闷,眼花缭乱,一时间不敢乱动。纵然神通失了,他竟不自知。
段超眼疾口快,唯恐那官兵瞧出甚么,抢道:“哎哟。官爷,着实对不住,咱们是喝了点酒,本想去逍遥快活一番,不料走到这儿却被这人拦路抢劫,我们不肯,这人就打伤了我这兄弟。不想半夜里劳驾官爷出马,小人最该万死,这有几两银子,给官爷们换酒歌,权当报答官爷救命之恩。”
那官兵听他这么一说,再看地上躺着的张飞虎和他身侧的兵器,不由他不信。官兵收了段超银子,掂了掂,足足有十来两,登时眉开眼笑。扬腿踹了张飞虎一脚,扬声道:“兄弟们,将这贼子绑了,咱们继续喝酒去。”
身后五六名兵丁听了,架起张飞虎,便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
张飞虎这才发现李道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