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结结实实的插再了一人的胸膛之上,不是无忧,而是老头子!
没有人知道无忧是什么时候到了这里。场上的人,伤的伤,死的死,争斗的仍自斗个不停!
老头子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他乘着众人疗伤的疗伤,哀痛的哀痛,斗阵的斗阵,悄无声息的慢慢爬到邀月和无忧等人战场的正中央。
他没有武功,更不是一名道修。
只是一个读书读了多年的老头子!
他明白,自己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邀月亲手杀死自己。
可是,邀月始终下不了这个手。
既然如此,那他便想着不妨自己送上邀月的剑锋之上。
当邀月怒气冲冲,因印月的死而更加丧失理智,刺出那两败俱伤的一剑时,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印月的死,让老头子更加埋怨自己。邀月三姐妹中,印月是唯一一个还没有放弃本性的人。而其余二女原本也是天真无邪的修士,只因命运使然,才会导致如今的局面。
死在邀月的剑下,是老头子的命!
当老头子听说“我们的孩儿”时,心灰意冷,他知道,他的这一生欠印月的太多太多!
三十多年前,自己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寒窗苦读,胸怀天下!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位列朝堂之上,为天下,为社稷,为黎民百姓做些正正有意义的实事!
那一年正直州府春试,老头子收拾行李前往固州应考。
路上春暖花开,一片生机勃勃。老头子出发的早,想着距离科考还有些时日,便一路走走停停,赏风景、留笔墨,倒是好不惬意!
这一日,到了一处村庄附近,村子里的人得了一种怪疾,发病的时候全身发烫,脸上会生出许多豆大的红斑,红斑越来越多连成一片,继而蔓延全身。然后红斑会逐渐化脓,爆裂出恶臭的黄水,最后病患全身腐烂而死。
这种病传染性极高,乡里的郎中根本不敢接方,躲得远远的……而镇子里的里正听说这事,为免州府长官追究责任,便派了一群人,将那村子封锁,只许进不许出!
老头子听说这事,他舒服百书,略通医术,想着这种病肯定是一种皮肤感染,若是用药得当,或能医救。
老头子征得里正同意之后,带着一车草药进了村子。草药是老头子用盘缠换来的,他的盘缠并不多,后来里正也觉得有人若是能管此事,也是政绩一件,便号召镇上院外捐资,才弄了这么一车并非奇珍异宝的药草!
至于这些草药有没有用,老头子并不清楚!
进了村子,一片死寂。道路两旁,不时能看到全身腐烂的尸体。没有人收尸,因为尸体的家人早已患病死了。
而村长也是无能为力,全村三百多口人,半个月的时间,有一半得了这病。
大伙都知道这病传染的厉害,谁会敢来收拾。
春意阑珊,寒风还没有消散。蚊蝇却因为这些死尸满天飞舞。
村子里进了生人,村长以为看花了眼,当确认来人是要送药的。当即奉为上宾,单独整理了一处空置的宅院,让老头子住下。
毕竟,他是要和病患接触的。让他住在谁家谁都不可能愿意。
这一住,便是两个月,老头子也因此事,错过了那年的春试!
他每日尝试这配制各种调气排毒的药方,希望能够医治病患。可是,得病的人依然会死,而没有得病的人也开始逐渐的开始患病!
老头子一筹莫展,每日尝试各种配方。更将村子附近的草药挖了个遍,就是没见疫情有所好转。
直到有一天,老头子再荒废的农田里寻找药草之时,遇见了一名叫做云青的女子。
那女子生的美若天仙,背负一柄宝剑,身着淡青色的长裙,一弯浅笑瞧着老头子,一头青丝再春风中起舞:“你在做甚么!”
老头子永远都记得云青于他说过的这第一句句,抑扬顿挫、天籁之音。
老头子救人心切,并没有想过这突然而来的女子是何方神圣,便将村子里的事一一说了。
云青听完,若有所思:“你这种法子不对,常言道看病除根,你尚且不明白根源在何处,又怎能根除!”
老头子岂会不知,奈何他并非学医之人,全是凭着一腔热血才跳入这个村子里。
云青笑道:“听你一说,我便已知问题所在。这常人病疾除却身体机理的自然老化再,便是有两个患病原因,一是病从口入,一是邪风入体。而这个村子的病,当是第一中。走吧,咱们去找这病的源头!”
老头子由不得自己,被云青拉着再村子四周搜寻。
云青的一举一动再老头子眼中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可爱。
他远非世俗之人,却对一个刚见一面的女子心生爱慕之情。能够由着她拉着自己到处兜兜转转,也是极其幸福的一件事。
终于,二人再一处斜坡停了下来。
许久之前的冰雪消融,将斜坡上的一处水源带离了河床,原本应该畅流潺潺的水流,被引向了一处废弃的采石场,再由采石场的废坑洞汇入村子外的河水。
云青看到这里,恍然道:“你说的村民,是中了水毒!”
水毒?怎么水也能中毒?
老头子闻所未闻,但却见云青说的斩钉截铁,不由他不信。
其实,这并非“水毒”,而是那采石场原本是处铜铁矿,因石头中的铜铁含量过低,且品质不佳,便被废弃了。
而那矿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