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对段超这个问题颇为无奈。说实在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该送女生什么礼物较好,送钱,太俗气,恐怕降低好感度!送衣服,你又不知道尺码,万一不合身,岂不是很尴尬!送化妆品,在这里只有胭脂水粉,再说让段超一个老爷们去挑这东西,他肯定不会乐意。
想来想去还是送些点缀发簪比较合适,一来有的挑选余地,二来这是女子必备之物。挑支上好的簪子,不怕女孩子不欢喜。
偌大一个段府都送了出去,一枚簪子,倒也不会太让段超心疼钱了吧。
沈牧对段超说了一番。段超听了,果然拍手叫好,道了声就这样办。
义气门的兄弟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到了子夜时分,段超提议一起举杯高歌,唱的是西山道的“老梅调”,沈牧听的不大懂,也只得跟着一起和着。
陆老三等人燃了十八盘鞭炮,意为他们刚到定州府时的十八条汉子!
十八,毕竟是个吉祥的数字。
过了正月二十,沈牧带着商字队和隐字队的近二百号人,离开定州府,前往新港。
至于段超,也开始着手对剩下的这三百人进行整训。
儿女情长的事还是放在后面一些,大年初一段超送上精挑细选的珠钗时,曾柔水竟没有一丝波澜,甚至都没有请段超留下了吃顿午饭。
沈牧虽然说了,这是人家姑娘怪他昨日没有提前登门之罪。但在段超看来,却当曾柔水对自己并无爱慕之情,或许只是为了报恩罢了!
他也是个直肠子,脑回路更是简单的出奇。既然如此,倒不如继续思念那位红衣飘飘的美貌仙子。
段超对经商一窍不通,但对如何管理这么多的弟兄却是得心应手。这几百人在他手里应付自如,大有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之感。
算账的事,就交给沈牧去办。等沈牧回来,定让他看到不一样的义气门!
沈牧临走的时候,段超唯恐他再次遇袭,便让马林子和宗明等人随身保护。
沈牧本想婉拒,但想着有马林子等人在,自己调配起来也顺手些,便道了声谢谢,带着人出城去了。
临行又叮嘱段超,若是郭文远和高晋涛二人回来,叫他们立刻到新港找我!
段超不敢怠慢,应了是,目送沈牧等人远去。
到了新港,沈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接收了当地的客栈、酒肆。
商字队的人大部分都与这里的掌柜熟识,大家一瞧都是“自家人”,想着在谁手底下混饭吃都一样,这交接工作倒也十分顺畅。
该留的继续留在岗位上,那些想闹事的,直接用人海战术给打发走了。
仅用三天功夫,新港就平稳的过渡到义气门的手中了,可以说这次接收没费半点力气。这也多亏府尹俞永和提前使人打过招呼,当地的衙差心知肚明,并没有过问。
刚停歇下来,郭高二人便驾着马车赶了过来。
沈牧大喜,将二人迎入自己居住的客房内。
二人先是祝沈牧新年万事如意。接着高晋涛道:“沈先生,关于盐矿之事,我于家父商议过了,再过几日,家父便会带人道旧盐港招揽一些伙计,前来相助。”
沈牧喜道:“如此甚好。这里以后就仰仗伯父了……”
高晋涛连忙道:“哪里……哪里……沈先生客气了。来的路上我们也都知道了,沈先生可是好手段,竟然真能将这盐矿生意揽过来!”
沈牧道:“这事说来并不难,朝廷是个庞大的运营机器,他们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像这样的生意,虽然明面上是官营,道暗地里朝廷却需要像咱们这样的“红顶商人”来协助处理。而沈某和诸位,只不过是替朝廷办差的佣人罢了。只是于衙门里的官相比,少了顶官帽!”
高晋涛佩服道:“沈先生大才,晚生望尘莫及!”
沈牧道:“凡事于官做生意,都先要学会明哲保身。沈某之所以请伯父前来相助,看中的便是这一点。高兄府上在这方面积累的经验可是旁人望尘莫及的,若是再请旁人只怕事倍功半!高兄,你可是帮了沈某一个大忙!”
高晋涛道:“沈先生给我们高家机会重整旗鼓,高某才应该拜谢先生大恩!”说话间,单膝下跪,恭敬一拜。
沈牧连将他扶起,道:“高兄言重了。”顿了一顿,又问郭文远:“郭兄,关于诗会的事,夫子那边是何意思?”
郭文远拜了拜道:“晚生将此时说于夫子,夫子听了,欢喜非常。西山道好多年没有办过这等文学盛会,自永宁三十三年后,这十余年间西山道也只有过一两次文坛议事。夫子说了,只要沈先生约定时间、地点,他即刻安排人联会西山道各个学院,前来参会!”
沈牧道:“如此甚好!不过我对这学子喜好之处不大了解,平日里这西山道……不,这定州府内,有没有合适如此盛会的地方。郭兄可以推荐一番。”
郭文远沉吟道:“若是说定州府境内,原本氓柳山中的流水清泉较为适合,不过眼下河道冰雪并未消融。若说还有旁处,那便是定州府和滑州府交界处的百里桃林了。”
沈牧道:“百里桃林?听起来很不错,再过月余便是桃花盛开之际,算起来时间也刚好赶得上!”
郭文远疑道:“沈先生,赶得上什么?”
沈牧心里盘算知茶局的事,不料一张口就说了出来,忙道:“没什么,这月余时间,各路学子也刚好能够赶得到,就这么定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