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达兄光临寒舍,小弟不胜感激啊!”
一见面,高诚恭维的行了一礼。
何苗倒也不倨傲,反而彬然有礼,说道:“若非子明贤弟,苗尚闲赋于家中。说起来,苗倒要感谢子明贤弟举荐呀!”
“叔达兄客气了,纵是没有子明,叔达兄日后也定为陛下看重。这日后,小弟还要多多劳烦叔达兄照顾啊!”
“贤弟勿忧,吾等皆为陛下效劳,自当共扶共进!”
“叔达兄所言甚是,请堂中一叙。”
“贤弟请!”
何苗与何进乃是异父异母兄弟,与当朝皇后乃是同母兄妹。同为外戚,何苗却是与何进极度不合,其中原因,高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与大将军何进不同,何苗身材高挑,颇是俊气。尤其是年岁正值三十余岁,面色刚毅,碎渣胡须更显的成熟稳重。比起何进大腹便便的样子,简直不知好了多少。
“叔达兄,请!”
堂中仅有一案,高诚来到右边,请何苗下坐左侧。
何苗笑了一下,也不见怪,径直坐在左侧,虚请高诚坐下。
两人面向而坐,所谈者皆不关于西征之事,反而尽是些日常琐事。
饮酒作宴,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
“子明贤弟府上,可真是娇艳缤纷啊!”
在家里,何进哪里见识过如此众多娇媚侍妾。何家也就是今年何进升任大将军,这才真正成为外戚。放到之前,中原世族连看一眼都懒的看。
再加上于家中,自己又与兄长进不何,这其间苦楚不为他人所知啊。
“哦?小弟却是忘了,叔达兄刚到不久,尚居于大将军府邸。不过,这也要早日重置府邸啊,不然这些娇妾,叔达兄可是连安置的地方都没有啊!哈哈”
何苗听完高诚的话,自然是欣喜应是。
“贤弟权且宽心,苗刚至洛阳,便已面觐陛下。这府邸,已经寻好位置,今晚便可入住!”
“那小弟要恭贺叔达兄了,这些侍妾,叔达兄若是还看上眼,便献于叔达兄!”
见过了陛下,那陛下应该与其交待了不少。
“多谢贤弟了!”
酒足饭饱之后,何苗带着十几名高府舞妾,回到自己的新居。
“仆见过主君!”
一老仆立于府门外,见到何苗归来,急忙上前。
何苗搀起老者,亲切说道:“何叔不必如此!”
两人走进这府中,时间急促,仆役丫鬟购之不及,倒显得很是空旷。
“何叔,今日吾去了一趟高府,带回十余舞姬,何叔安排一下,充作侍妾。”
“诺!老仆稍后安排一下。”
“嗯,好。对了,可还有吃食?这在高府之中,尽是饮酒,食的倒是少些了。”
“老仆这就安排人去备些酒食!”
何苗点了下头。
待到老仆离开,这才静坐沉思。
思虑了上午陛下的意思...
平定西北羌乱,这是最重要的,自己的位置应该也就是坐镇后方。毕竟,自己对于行军布阵一点都不熟悉,不可能亲临前线。
而坐镇后方,自然是要全力保障高子明大军辎重。只是,难办的很啊!
帝党的势力,委实太小了。内宦指不上派场,偏偏何进那屠户身为外戚,居然倒向了世家...
整个大将军府,都成了世家子弟的天下。如此一来,平叛大军的后勤辎重,全在世家手中掌控。怕到了最后,自己免不得要与大将军府、世家作对啊。
怕吗?不怕!
对于这些,何苗一点都不怕。
有陛下在,自己就不会有身家性命之危。有陛下在,自己前程似锦!
于此同时,高诚同样也在想...
嘿嘿,只要陛下还在一日,世家大族就不敢过激。就好比现在一般,畏手畏脚。只是,再有四年时间,刘宏就要病故了...
希望,在这之前,能够平定凉州吧!
按照自己的想法,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时间慢慢消逝!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最后的时刻,北军精骑一到,便是朝野争锋、西北战事开启之际。
三日后。
夜间。
刘宏、高诚、何苗、盖勋四人聚于合欢殿。
陛下深夜传唤三人前来,自然是有要事。这一点,三人很是清楚,因此都等待着陛下的发言。
“子明,再有五日功夫,北军精骑便抵达洛阳。”
刘宏继续说道:“之后,如何安排,子明可有定计?”
高诚点了点头,心中知晓这是刘宏有些放不下心。也是,一万精骑,跑到西北大地要跟将近十万骑兵的羌人叛军作战,谁心中都没谱。
高诚也是如此,但信心一定要有,而且还要给予刘宏信心。
“陛下放心,末将心中已有定计。只要北军四千精骑一至,大军便可直去凉州。末将会亲自率军,平西将军则坐镇长安,盖使君坐镇凉州。”
“这其间最重要的便是后勤辎重,凉州地处偏僻,府库存粮本就不多。一切皆须自洛阳、长安调动,金钱帛布、粮草马料...”
说到这里,高诚抬头看了一眼何苗,继续说道:“尽量多送到陇县一些!”
“此外,末将希望陛下予些空诏,以便末将封赏官职,拉拢凉州豪杰!其余的,皆无大碍!”
高诚充满了自信,昂首挺胸,看向刘宏。
刘宏点了点头,说道:“子明所需,朕皆予之。望子明旗开得胜...”
“大汉武运昌隆!”
高诚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