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出兵河东,高诚还是没定下来。
因为出兵河东,帮助魏国夺回河东郡,对于周国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好处。而且,这很可能会把周国陷入不利的战略地位。
张任等人已经杀入屠各、南匈奴,梁子算是结下来了。若只有屠各和南匈奴,高诚倒还不担心。怕就怕王允和丁原勾结步度根,鲜卑大军南下,那周国可就麻烦大了。
只是,周国不出兵,仅靠魏国这残余的四万多兵力,想要夺回河东,简直难如登天。而且,到时候董卓肯定会请自己出兵相助,很是让人头疼啊!
在高奴城内休息了一夜后,次日一早高诚便回到城外军营,看望董卓。
“吾等拜见周王!”
聚集在董卓中军帐外的一群魏国将校,见到高诚到来当即就行礼。
高诚摆了下手,示意众人无需多礼,又问道:“魏王怎么样了?”
“回周王,大王凌晨醒了一回,可未过多久,便再度昏迷过去了,至今未醒。”
“医者呢?难道没有什么法子吗?”
闻言高诚不由心中莫名生了些火气,斥问说道。
要知道老董今年可是已经五十五岁了,这样折腾下去,怎么可能受得了。
“周王,医者煮了药,已经伺候大王吃了下了。不过,医者还言大王乃是气火攻心,舟车疲顿,要静养半岁之久!”
高诚眉头一皱,终于明白这些魏国将校缘何迟迟未有退去了。
半年?
这些将校还指望着魏王带他们杀回家去呢,看来军心要动摇了。
“行了,尔等都先下去吧。告诉诸将士,待魏王醒来,本王便与魏王商议发兵河东一事。切莫躁动,务必稳住军心!”
“诺!”
一群人躬礼应下,这才陆陆续续的退下。
高诚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心中愈加的担忧。将校们都是这么一副模样了,那些底层士兵,恐怕更加心急。
倒也是啊,魏军几乎皆是河东兵,老家被人占了,妻儿家小的安危一概不知,又有谁能坐而不乱?
掀开帐帘,高诚一进来便闻到一股子浓厚的草药味。
“奴婢拜见周王!”
几名董卓随身携带的婢妾,见到周王入内,当即行礼。
“不必多礼!”
高诚随口说了一声,径直走到榻前,看着安安静静躺在榻上的董卓,心中不由暗叹。
片刻后,高诚便转身,予那几位婢女说道:“照顾好魏王,有了差池,孤饶不了尔等!”
说完,出帐。
只留下帐内几个女人瑟瑟发抖,这谁能说得准呢?
魏王已经老迈,身上旧创甚多,谁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啊!
正午刚过,在后面第二军将士,以及三万多民夫,也抵达高奴。
高奴城内,士孙瑞立即调派一批粮草,送到第二军军营中。
在与刚到的傅燮安排了几句后,高诚便回到城内。
没多久,贾诩、郭嘉二人,便匆匆赶来。
“大王,大事不妙!”
贾诩低沉说了一句,将手中的密信递了过来。
高诚看着两人愁眉苦脸,心中生疑,打开密信。只瞥了一眼,也当即惊的站起身来。
“怎么会这样?”
高诚将密信拍在桌案上,疑惑问向贾诩。
贾诩摇着头,说道:“不知,这是在晋阳的调查司冒死送来的。郭缊杀了丁原,吕布、张扬进驻晋阳城,张燕据了雁门。而且,绣衣使正在大肆搜捕吾调查司密探。”
“不对不对,王允不是与丁原同谋吾魏周二国吗?”
“怕是自一开始,吾等便想错了。这是王允与天子在做谋,而吕布、张扬、郭缊、郭太,只怕早就暗中联络好了。”
郭嘉凛着脸色,冷静的分析道来。
“不只如此,诩以为,张燕,亦是其等同谋!”
“张燕占据雁门?”
高诚口中低喃一声,疑惑问道:“文和,先初丁原使雁门郭缊南下,吕布率骑兵塞之。而吕布南下后,雁门再无兵马防守。张燕山贼作派,自会趁机夺取雁门郡,并不可疑啊?”
“以此推断,自是合理。但,公孙瓒和袁绍正秣兵历马,大战一触即发。这个时候,张燕占据雁门,那就不一样了!”
贾诩说完,郭嘉立马接着说道:“除此之外,郭太已经投了丁原,那么张燕也就很有可能投了丁原。如此一来,丁原手下兵力可就有十六七万之多了啊!”
“哼,白波军、黑山军皆乌合之众,有何惧之。反倒是经汝二人这么一说,并州士族尽数投了王允啊!”
“王允出身太原王氏,士族依靠,不足为奇!”
“罢了,不讨论这个了。现在王允实力可一点都不弱了,吾等还是静观其变吧。莫要忘了,丁原义子吕布!晋王一死,这吕布未必不会对晋王之位上心。到时候,王允如何做,还犹未可知!”
高诚嘴角一扬,如果说吕布能忍住诱惑,不去碰晋王这个位子,那周国铁定是不能发兵河东了。
“对了,还有别的什么消息吗?”
“有,探子来报有一支使节,自安邑而发,正在往长安的途中,不知何故。此外,幽冀那边,刘和连结乌桓塌顿,已经起兵攻打幽州边郡。东面曹操于东平陵大败青州田楷,目前已经将其围在临淄城内。不过,想来齐王陶谦也该发兵相救了。南面袁术和刘表合力,夺取了扬州九江、豫章,现在刘繇全面退守江南。”
这些都是从长安调查总署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