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见过公子!”
高诚一路纵马回府,抵达门前,将缰绳交与上前的仆人,快步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来到院门,正见清漪端坐雅亭之间,旁边二三侍女候着。
“小白!”
听到那熟悉的呼声,清漪抬首望去,只见一人正立于院门处。
“郎君!”
清漪惊喜一声低吟。
尚未起身,只见快步靠前的高诚,一揽清漪在怀,说道:“吾回来了!”
“郎君回来便好,守丧之期已过?是吗?”
“对,过了!”
“那就好!”
旁边侍女,早已退下,亭中只留二人相依。
一夜狂欢之后。
次日清早,高诚便一身劲装,来到父亲书房。
“孩儿拜见阿父!”
今日高卫的心情很是不错,许是最近又多了开心事。
看着自家儿子,满是欣慰,急急说道:“吾儿,不必多礼!”
“如今,守丧之期已过,吾儿可有何打算?”
高卫这么一问,高诚反又踌躇起来,不知如何作答。
见高诚如此作态,高卫亦是眉头一紧,轻声问道:”怎么,吾儿可有疑虑?又或是不知如何?”
“回阿父,孩儿心中有些计较。但,委实不知先行何步?”
高诚说完,苦笑一声,继续说道:“阿父,如今天下百姓,深受天灾,流离失所。吾义兄傅燮又从华阴传来消息,天下恐有战事发生。”
“战事孩儿并不担心,无非就是些许宵小作乱。唯独,战事一起,孩儿怕是又要四处平叛,与冀县姜家的婚事,只会越拖越久啊!”
高卫闻声,却是轻轻一笑,说道:”那吾儿先行成婚,再平战事,有何不可?”
“有!”
“孩儿若是成婚后,陛下定会...”
“为质吗?”
高诚话音一落,高卫便想到了儿子的担忧。
自古以来,凡领兵征战在外者,无不适质亲于都。
“何必担忧,吾等便是往洛阳一番,又能如何?”为质总是一件不让人开心的事情,毕竟生死大权掌于他人。高卫亦是如此,可依旧肃然说道。
“吾儿有今日之成,为父并未料到。但为质一事,为父心中亦有准备。汝母亲那边为父去说,过几日为父便遣人走一遭冀县姜家!”
高诚神色一肃,厉声说道:“阿父也无需担心。若是在洛阳出了何事,孩儿定提大军,亲赴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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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陇县高家遣人往冀县姜家,其中备礼数百箱,西川锦帛千匹,更有一千精骑沿途护送。
高诚站在城门口,望着那远去的下聘队伍,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高家有钱吗?有,而且不少。
具体怎么来的,高诚不知道,反正自己没给父亲支过招。
自己前生哪有什么行商经验,再说了,耳睹目然的那些现代商业自己都说不清楚,更别提用了。至于玻璃什么怎么造的?
额...没度娘,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呢?
高家的下聘队伍,路过郡县,无不引起众多的百姓的观看。
纳采、问名、纳吉早在四年前就办过了。若非守丧三年,早就进行下一步了。毕竟,佳人易老啊!
纳征的队伍,早上出发,晚上时就有快马来报,姜家已经收下聘礼。并请高家择定日期,早日成婚。
当天晚上,高卫就定出了个日子。
今日是正月十九,而二月二无疑是个最好的日子。
高卫着急,姜家更是着急。四年前订的亲,谁也没想到高家老爷子故去,一口气又拖三年之久。自家大女如今都已经双十年华了,幸得早早定亲,不然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定下的期限,连夜送往冀县。
而后的十余天,高家就开始大买特买,见到什么东西都要买些。婚礼之用的红绸、红布、食材等物更是成车的往家里拉。
这一幕,看的高诚两眼直翻!这可都是钱啊,老子在这家里生活了二十一年,才知道自己是超级富二代啊!
早知如此,自己之前何必去江夏、去益州,老老实实混过黄巾起义。骤时,再掏钱买个一郡太守什么的,不要舒坦死啊!
二月初二当天。
高诚驾着高头大马,身披玄绸,面上挂妆,反倒失了那英武之气,成了一油面小生。手中抱一铜雁,怀间还塞着迎亲书。身后更有鼓乐、仪仗、彩车等,相连里余。
出了陇县城门,只见数百精骑,皆身披甲胄,外衬大红喜袍,随迎亲队伍而行。
城外二十里,有冀县姜家别院,如今姜家一族、以及亲族皆已聚集于此。
姜纾身披玄色婚服,正端坐铜镜前,任由亲戚帮忙上妆。
时日不知过了多久,庄园之外传来一阵阵鼓乐声音,闺房之中也立即响起了调笑之声。
来到姜家庄园外,高诚手捧铜雁,阔步向前。
入门之后,高诚先是取出迎亲书,面见外舅、外姑,也就是丈母爹、丈母娘。
而后这才前往闺房阁楼,迎新人出阁。
姜纾同样身着玄色婚妆,点以清淡妆容,头带配饰,宛若天仙。
“久等了!”
“妾身会一直等着郎君!”
随后,姜纾拜别父母,越过地上马鞍,落泪满衫,依依不舍的踏上彩车!
队伍与姜家的嫁妆会与一起,同往陇县城中而去。
“回来了!”
“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