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生挑着饭菜,与手提食盒的元元子走向守陵军的房舍,据柳何所说,萧乘风应该就关在正对大门的一个房间里,那里每天有人看守,往常都是王府的下人过来送的饭,只是今日这下人换成了元元子。
二人进入栅栏围成的院子,守陵军数十人立刻迎了过来,李念生放下担子,与元元子晃晃悠悠走向那个被两个守陵军士兵看守的房间。
“送饭怎么来两个人?”
守在门口的一个士兵拦住元元子,质问二人道。
元元子煞有介事道:“往日来送饭的刘二家里有事,暂时不会回来,我只是临时顶替一天,明个就由我身边这个张大山来送饭了,所以提前带他来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那进去吧。”
那士兵对另一人道:“走,咱们也吃饭去。”
李念生低着头,察觉到二人走远,急忙跟元元子进了房间。
此刻房间里有一人正垂着脑袋坐在墙角,只是身上多有血迹,披头散发显得状况很不好。
李念生眉头一皱,忍着怒火轻声问道:“你是萧乘风?”
那人突然抬起头来,一张刚毅俊俏的面孔上满是惊讶,问李念生道:“我是萧乘风不错,你是什么人?”
李念生心中一喜,此人不但面相与萧战英有些相似,连高壮的身形都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还真是找对地方了。
元元子从他神色上已明白过来,一边脱下自已的衣服,一边交待萧乘风道:“没功夫细说了,你赶紧换上我的衣服跟你姐夫走。”
“这里戒备森严,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如果我穿了你的衣服?你怎么办?”
萧乘风担忧地问道。
“卧槽,本符爷自然有办法走,你就别废话了。”
元元子说话间把衣服扔了过去,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看,很是轻松地说道:“还不错,都吃饭去了。”
李念生走到他身后,看着正在远处吃饭的飞云宗一帮人,也只能强压怒火。
“我好了。”
萧乘风换了衣服走来,元元子看他一眼,信手扔出一道符,白烟过处,已按照萧乘风模样化作一个符人,便交待李念生道:“你先走,我布置一番就出去,咱们在山下碰头。”
李念生不再多话,与萧乘风出去后没走几步已察觉到身后有动静,料到是元元子已经翻过房舍溜了,他却不能这么干,两个送饭的一旦消失在这里,柳何有多少张嘴都扯不清了。
幸好这一路并无任何意外,汇合了送饭队伍后,很快一群人就返回了王府,柳何把二人带回后院,神色轻松了许多,但仍不放心,纵然再怎么不舍,也不得不催促着李念生翻过了院墙,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及说。
王府虽然就在山脚下,但距离真正的山脚还有不近一段距离,李念生脚步匆匆,行至近半距离忽然眉头一皱拦住了紧随其后的萧乘风。
“怎么了?”
萧乘风紧张地问道。
李念生沉默不语,今个这事轻松得有些不真实,如果只是如此简单,事先根本没必要找柳何,以他和元元子的修为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萧乘风,他很难相信风无极会不作任何部署,这件事肯定有哪里不对。
听到王府方向有动静,他立刻转身看去,只见神色冰冷的余巧心带了一群飞云宗的人就站在山路上,柳何被一人扣在手里,正对他不停地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走。
他心中一凛,已然明白过来,风无极把萧乘风关在这里压根就是冲着他来的,李婉清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为的就是试探他的身份,他知道柳何绝不会出卖他,但余巧心和风无极怎么想他就不知道了。
余巧心凝视着下方那个熟悉的身影笑道:“李公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柳何为什么会帮助你?”
柳何大为焦急,厉声道:“李念生,你羞辱公主,又打晕刘二和张大山来坑我,亏你还跟我家主人同名,你这卑鄙小人!”
余巧心丝毫没有阻止他开口的意思,待他说完才笑问李念生:“你说他是真的在恨你呢,还是在保护你?不如我们玩个有趣的游戏,听说你在风祥行事狠辣,想必以你的性子不会在乎我府里的一个卑贱的老管家吧,何况他还如此恨你,你说是吗?”
她使了个眼色,扣住柳何手腕那人突然发力,柳何闷哼一声很是痛苦,余巧心笑道:“李公子,我这就扯下他一条手臂让你看看。”
李念生深吸一口气,照这个形势看,今日不暴露是不可能了,正要动手,冷不防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下方左右林中各有一道锋利的气息骤然发动,他心中一惊,刚转过身去,萧乘风凶狠的目光映入眼帘,一片光华顿时自萧乘风手中暴开,他恍然大悟,那危机感并非是来自林中,而是萧乘风。
间不容发之际他向后退去,一身雄厚无匹的真气立刻透体而出,胸口处一片震颤,他心下骇然,知道这是专门制来穿破真气的某种暗器,所幸他修为高绝,立刻在真气中凝聚出一道雷光,暗器受阻,他堪堪利用这短暂的时机挥手把暗器荡了出去,远处树木一阵扑扑作响,竟被连续洞察而过。
他不禁冒了身冷汗,这暗器未免太过锋利,仓促间差点着了道,随即一股杀机腾起,身形一晃已将神色惊慌的萧乘风脖子掐住,他现在才反应过来,紧盯此人双眼道:“刚才在山上时,我朋友说我是你姐夫,你竟然不曾有过疑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