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女妖怪。”沈永嘉抬起下巴,“我猜你就是增义天魔从东海救回来的那个骷髅吧,你既然母亲是人,如今却为妖魔效力,你不觉得羞耻吗?”
他刚说完,就见海女扔出毒针,“雕虫小技”沈永嘉冷笑着以残影的速度闪开,然后忽然脖子一麻,手一摸,却什么都摸不到。
张京在他背后闪过。
这迷针一旦刺入人体,顷刻间化为水流到皮肤里。被迷倒的人全都会神志不清,做各种梦,乃至醒来时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沈永嘉迷迷糊糊地转了好几个圈,手指着海女的方向,眼前朦胧模糊,嘴干瘪地动了动,就猛地倒在了地上。
他并没意识到自己被偷袭了。
张京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大王,这样就够了吧?”
海女小心地问,张京拎起地上的沈永嘉,让海女捧着他的剑,两人一起往山洞里去。
这并非白雀山的妖魔山洞,只是普通的山洞,现在铺了草席和白布。
张京把沈永嘉平放,把他衣服除了丢在一边,海女愣愣地看着,张京上去把她衣服也扯乱一点,露出肩头的程度。
海女并非一脸懵逼,她已经被告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这只是我人生里的一件小事,但是绝对不能出错,你懂吗?”
张京按着这个妖怪的肩膀,反复看着她的眼睛。
“你做的好,我就对你好。”
“只要你不杀我....大王。”海女目光黯然。
现在她面前的张京,已经抽出匕首来,一刀就划破了自己的手臂,大滴大滴的血滴到白布上。
张京面上无波,心里都疼的哭爹喊娘了,完事后随便擦了擦,吩咐海女一遍,就埋伏起来。
天上的乌云隐匿在更如浓墨的云间,一层层的云互相挤压,一如人间的势力争夺。
沈永嘉迷迷糊糊地醒来,立刻就翻身干呕,他浑身颠三倒四的,根本辨不清方向。
好像喝酒喝到中毒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女人梨花带雨地坐在自己旁边。
“你刚才....刚才你.....”
海女弱势地后退,坐在地上一副腿软的样子,沈永嘉见自己完全赤身,大惊失色,立刻站起身,把海女也拉起来,结果就看见白布上大滴的干涸的血。
“你....你打败我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海女低头哭天抹泪,“我已经不干净了....”
沈永嘉大大地皱眉,涉世未深的他这辈子也没跟女人耍几次——以前是耍过丫鬟的——但实际上进入山门后就一直正直到现在,从未有任何邪恶作为。
因此,他其实也憋坏了,没事就看看那类的书,自己玩,做梦都梦过好几次。
难道自己真的忍不住,真的对女妖怪这样?
“你....”沈永嘉还是不信,但血比什么都真实。
沈永嘉瞠目结舌。
他捡起衣服胡乱穿上就要跑,被海女一把扯住:“你别走!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沈永嘉如临大敌,一把挥开她:“我怎么会和你这种妖怪行事?你不要胡乱污蔑!”
他心里其实已经认定自己的确和海女有关系了。
看着海女可怜兮兮的样子,也起了一点怜爱,但怜爱比不上恐惧。
“我知道....你是山门里的....你是冲霄门的弟子!”海女梨花带雨,坐在地上无助地哭,“你不能丢下我....”
沈永嘉都服了,自己一世英名,现在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怎么都无法接受,自己和十恶不赦的妖魔那般....沈永嘉自认正直的人,他绝对无法接受!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也无力改变....他也无法杀掉海女,她已经和自己肌肤之亲,自己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
夏奇胜在牢房里,见到了张京。
“足下可想知道,到底是谁让你如此?”
张京的话让栏杆那边灰头土脸一脸绝望的夏奇胜脸上染上怒色,一锤栏杆大叫:“还能是谁,定然是沈氏!”
其实夏奇胜并不是完全怀疑沈氏。他也怀疑张京。
没有人是傻子,何况张京一看就是小人。
张京拿出一个腰牌:“昨日我救下索和风,虽然我不喜欢索和风,但无奈也不能看着他白白死去,因此与妖魔激战,那时一个妖魔掉下了这腰牌。”
夏奇胜接过来一看,立时呆住了:“孙氏?!”
本来以为张京可能趁此机会来污蔑沈氏,但张京这样一说,夏奇胜信了七分。
腰牌的确刻着孙氏的印章,而且并不明显,只是类似庶子的公馆,如果不是对姑苏城特别了解,还真判断不出来是哪一家的。
“定然是....定然是沈氏派他们做的——”
夏奇胜已经得知,父亲和哥哥们根本不打算救自己,自己现在只是弃子。
反正家里几十个孩子,根本就不缺他这一个。
自己现在....似乎只能仰仗张京了。
“既然是沈氏所为,我们何不反过来陷害沈氏?”张京凑近栏杆,眼睛富含蛊惑力地看着夏奇胜。
“就从沈永嘉下手,让他名誉扫地。”
张京的笑让夏奇胜不自觉想要信任,自己现在能依赖的人也就张京了。
“那么怎么做....”
“不需要别的,我会帮你对付沈永嘉,但是你得把我进入冲霄门的资料给我,让我确定进入宗门,这样我才能帮你更彻底。”
公平的交易。
张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