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毓颜突然语气惊诧,又让杨毓成来辨认好坏先生身上的红衣,登时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杨毓成闻言也走过来,仔细看了看,却面露疑惑之色。
韩毓颜用身体挡住众人,趁着众人视线都在好坏先生身上,冲杨毓成连使眼色。
杨毓成略微一愣,方才心领神会,忙不迭地点头说道:“不错,小师父身上的衣服却是与大师兄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穿的红衣一般无二。”
尽管韩毓颜冲杨毓成使眼色极为隐秘,但十方在旁边却看的是一清二楚,心中不禁嘀咕:
“这疯婆子又在搞什么鬼把戏?哦,我明白了,不管好坏先生身上的红衣是不是那个美女姐姐的,反正只要杨毓成一口咬定,那就把这盆脏水泼到那个姐姐身上了,这三小姐虽然疯疯癫癫,但脑子转的可真快。”
旁边黛靡一听杨毓成语气坚定,也急忙问道:“蒋毓技带回来的女人也有同样的红衣?”
“不错,对于衣衫服饰,我可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大师兄带回来的那个女子穿着的红衣的确与这件分毫不差。”杨毓成再次语气坚定地说道。
黛靡也知道蒋毓技这次从泉州回来,带回来了个女子,但却并未见过,但这时听杨毓成一说,心中不免起疑,“难道说刚才和自己交手的笑面傀儡,就是蒋毓技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不成?”
想到这里,黛靡转身问贺立业:“贺员外,你可知道那红衣女子现在何处?”
贺立业一时间也有些发蒙,这次蒋毓技从外面带回来个红衣女人,其实让贺立业也颇为不喜。
虽然蒋毓技一再解释,说这女子名叫红鸾,本是淮东路楚州府人氏,本也是大家闺秀,只可惜父母早死,又被无良的叔叔夺了家产,把她赶出楚州,所幸她善于女红,流落到姑苏城郊靠缝衣为生。
蒋毓技从泉州回孝沧,途径姑苏之时,曾偶感风寒,恰逢红鸾,悉心救治,这才得以康复,因见她独身一人,孤苦伶仃,为报救命之恩,才将红鸾带回孝沧。
尽管如此,贺立业对此事还是极为不满,不仅埋怨蒋毓技行事荒唐,更没有让红鸾进了贺家,只是将她暂且安置在木坊别院之中,同时派人前往楚州,去调查红鸾所说是否真实。
为此,蒋毓技也极为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也只能暂时将红鸾安顿在别院,而如今查访之人尚未回来,却没想到,这矛头竟然指向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因此贺立业也急忙回道:“她被我安排在别院之中,并未在木坊,毓颜,快问问你小师父,他身上这件红衣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真是那个叫红鸾的吗?”
韩毓颜不等贺立业吩咐,也出言询问好坏先生。
好坏先生此刻连胆汁都吐得是干干净净,听韩毓颜一问,半睁着迷茫的双眼,却用单手先指了指木乡楼,而后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来,又轻轻洒在地上,如此再三,同时嘴里有气无力地喊道:“好,好。”
十方可弄不清楚好坏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但见韩毓颜眉头一皱,神色也颇为奇怪,“捡来的?师父,小师父的意思是这是他在木乡楼里捡来的。”
“什么?在木乡楼里捡来的?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连门我都没有让进来,你小师父如何能从木乡楼里捡到这件红衣呢,莫不是你小师父弄错了不成?”
“恐怕好坏先生说的不错,方才我遇见那个红衣女人的时候,她去往的方向,正是木乡楼无疑,或许她当时逃脱之后,又再次去往了木乡楼。”
黛靡说完,看样子打算转身就想前往木乡楼而去。
十方在旁边一听,心说:“好嘛,全中了韩毓颜的诡计了,要不是方才我看他给杨毓成使眼色,恐怕也会坚信不疑,这盆脏水泼的可真是恰到好处。
说来这也怪我,要不是我想替黛靡出气,也不会说出那个红衣美女来气韩毓颜,结果反被韩毓颜利用,现在倒好,把一个无辜的美女给弄成笑面傀儡了,这我于心何忍!”
其实十方对红鸾并无任何其他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把一个毫无相干,却又这么漂亮的美女牵扯进来,实在有悖他的初衷,因此赶忙冲黛靡说道:“姐姐,你先别急,这事我觉得不太可能。”
黛靡一听十方阻拦,便问道,“如何不可能?”
“姐姐,就算好坏先生那件红衣的确是在木乡楼里捡来的,那也不能说明就是那个红衣美女的啊,你想啊,方才她和你交了手,被你打伤,肯定是逃走了,怎么可能还又进了木乡楼?
再说了,就算真是如此,那她也没有道理把衣服给脱了,光着身子藏在木乡楼里面等着我们去抓她吧,而且还这么碰巧,又叫好坏先生给捡了衣服和面具,然后他自己又披着这件衣服,带着笑脸面目,半夜三更出来办成笑面傀儡吓唬人?”
黛靡一听,十方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不禁也有些怀疑。
韩毓颜冷笑一声,“怎么不可能,小师父本来就呆傻不清,平日里就喜欢模仿各种傀儡,肯定是亲眼看见了那个贱女人,或许那个贱人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就喜欢光着身子到处乱跑也说不定,要不怎么能到处勾引男人呢。
或许小师父就是被她勾引了呢,还有,你左一个美女,又一个美女的,这么维护她,难道说连你也被她给勾引了,才如此焦急地帮着那个贱人开脱?”
十方可真没想到,这个韩毓颜是没有丝毫羞愧之心,一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