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多年来,每次见到鲜于鲭受寒症的折磨,宁文燕就很为她心焦。
不是没有带她去医院诊治过。但因为她发病的时候,还伴有幻听的症状,医生诊断不出来病因,还要求送她去精神科治疗。
从此,鲜于封就不再赞成带妹妹就医了,只用祖传疗法自己诊治。
一直以来,病情倒也控制得不错,就这一年不知为何突然加重了起来。
而鲜于封一出国深造,就没再回来过。鲜于鲭不愿让哥哥为她分心,耽误学业,总是让宁文燕帮自己隐瞒病情。
可宁文燕实在不忍心,见自己的女儿这样痛苦!
忽然听南宫夫人说,她可以治愈女儿这个寒症;宁文燕虽有所怀疑,但也心存希望。
她思虑再三,终于还是将药丸给鲜于鲭喂服了进去。
神奇的是,没过一分钟,鲜于鲭便停止了冷颤,体温也逐渐回升。
“这回,你可相信,我所言非虚了吧?”
南宫夫人端坐在厅堂华贵的沙发之上,嘴角微微噙笑,眼底却一片清冷。
宁文燕垂眸看着还在昏睡的鲜于鲭:“我会劝鲭鲭留下来,不过,这事得她自己拿主意。”
南宫夫人对这个回答算满意:“你能为鲭鲭着想,这再好不过。你放心,南宫家不会委屈了你们的!”
“我们把鲭鲭当作自己的家人,只要她能过得好,我们无所谓委不委屈。”
南宫夫人轻笑:“呵,你也晓得,南宫家是帝城名门世家,鲭鲭在这里定然能过得很好。单单学业这一项,南宫家就能够让她进黎央高等学院。这是你们无法给予她的吧?”
宁文燕将怀里的鲜于鲭抱紧了一些,抬头说:“鲭鲭她是个单纯的孩子,打小就跟我生活在乡下,不懂你们豪门里那些为人处世之道,希望南宫夫人对她多担待一些。”
“这你无需担心。南宫家的孩子心智比一般人要高上许多,她会很快适应新的生活。”
说这话的时候,南宫夫人瞧着鲜于鲭的目光尤为热切,“而且,我受她亲生母亲的嘱托,答应会好好照顾她,自然不会食言!”
宁文燕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到鲜于鲭嘤咛一声,苏醒了过来。
“妈……”
“鲭鲭,你醒啦?怎么样,还难受吗?”宁文燕关切地问。
鲜于鲭起身,面露迷惑:“已经不难受了。”
现在发病,她即便吃哥哥留下来的药,也还要难受个把小时才能缓过来。怎么这回,没几分钟就恢复了?
宁文燕见识了南宫家安神丸的神奇功效,便对鲜于鲭说:“多亏了南宫夫人的药,你才能好得这么快。”
鲜于鲭转头看向南宫夫人,点头致谢:“谢谢!”
“都是自家人,无需言谢!”南宫夫人脸上堆满亲切的笑容,“天色不早了,你们今晚就歇在山庄里吧。”
说完,便交代薛管家下去为鲜于鲭和宁文燕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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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文燕在离开前,跟鲜于鲭嘱咐道:“鲭鲭啊,南宫家是名门世家,处处都要讲规矩,你可要小心谨慎些,别……别闯祸了。”
“嗯,我明白。”鲜于鲭乖巧地点头。
其实,她哪里不明白,宁文燕是怕她被人欺负了。
毕竟,豪门一向是非多。
宁文燕抬手拍拍与自己一般高的女儿,心里很是依依不舍。
昨晚,自己虽然劝服女儿留在南宫家。可到底是十多年的母女亲情,怎么可能说舍出去就舍出去。
只是,为了女儿的病情,也为了她今后可以安安稳稳地上学,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就算再舍不得,自己也要忍住!
鲜于鲭明白宁文燕的苦心,所以才顺着她的意思留下来。
当然,她留下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查清楚自己曾经发生的事情。
与宁文燕道别后,鲜于鲭就在南宫家的山庄里一边调养身体,一边接受一系列世家礼仪的培训。
期间,她曾给远在国外深造的哥哥,留言告诉他这件事。
鲜于封一向少有空暇的时间,收到留言后,特地回了个简短的越洋电话,表示尊重她的决定,嘱咐她要保护好自己,并透露他会尽快回国。
而死党荳荳得知她因为一场车祸,摇身一变成了南宫家的人时,反应先是:“我今后这是多了一个土豪朋友了?!”
后面才为她担忧起来:“闲鱼儿,你现在就是一只掉进了狮群里的猫儿,要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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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南宫夫人在山庄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宽敞奢华的宴会大厅里,红毯铺设、灯光璀璨,俊男美女云集,杯觥交错。
这是鲜于鲭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
她默默地站在僻静的角落里,即便她如今身着瑰丽礼服,也觉得自己与眼前这些世家名媛、贵公子们格格不入。
不过,今晚的主角不是她,而是南宫家的三小姐南宫昕!
鲜于鲭望着众人簇拥着南宫昕,就犹如看到电视里那种皇家公主被众星捧月的场景。
原来,豪门世家子弟过生日,不像他们普通老百姓,只是吃吃蛋糕、收收礼物而已。
他们借着华丽的穿着打扮,来彰显自己的家世背景,周旋在各色各样的人群中,或吹捧或贬低对方。
所幸,对于她这种低调到近乎透明的,基本无人理会。
鲜于鲭安静地待在角落里,自顾自吃着美味小甜点,喝着可口的果汁。
而在宴会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