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珣耸了耸肩,“还好,今天先生只是摸底,没有第一天就讲课。”
苏然笑了笑,“我们也差不多,尤其是下午,先生弹了一曲,然后我们三十三个人跟着弹了一遍。”
不多时,林世海几人端着饭菜过来。
苏然看着盘子里的菜,哀嚎道:“这以后不会都是大白菜,胡萝卜这些素菜吧!我还在长身体呢!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够营养。”
她就算再不挑食,天天吃这个,也会吐吧!
马正宏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他眼睛一亮,“华夏,你那里不是有厨房吗?”
“是哦!”牛骏峰一脸自己怎么没想到的表情。
苏然扫了眼在坐几人,“有厨房你们也不可能天天做饭吧!况且,你们谁会做饭?”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不会。
吃了饭,聊了会,苏然回了扶风小筑。
因为没有柴火,她也烧不了热水来洗澡,厨房里甚至还没有锅。
在空间的池子里泡了会,出来后,打了水,洗了衣服天已经黑透。
翌日!
苏然起的很早,绕着整个小筑跑了十几圈之后,才回屋换了院服准备去上课。
“诶,这位学员,你是……我们课室的学员吧!”
苏然刚锁好院门,就传来一道惊奇的声音。
她侧转过身,就看到琴桑雪和庄其华两人站在右边的道路,两人似乎刚从右边的院子走过来。
一个抱着琴,一个拿着萧。
苏然走到路中间,朝两人作揖一礼,“学生华夏,见过两位先生。”
琴桑雪一笑,“还真是你啊!”他看向庄其华,“这位学员琴弹的不错,可以重点教授。”
庄其华眉微挑,看向苏然,眼前的少年他自然记得。
“你住这里?”他问,声音低沉淡漠。
“是的,先生,”苏然答完,腼腆一笑。
她这情况一看就是走了后门的,谁知道这两位先生会不会不喜,毕竟有一位还是教“礼乐”的,谁知道他是不是迂腐顽固,特守礼的人。
万一对她不喜,给她穿小鞋怎么办。
琴桑雪眼里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见有学员住到这边来的。
他心里暗道,这小家伙看来后台还挺大的。
庄其华点了点头,“去吃早饭吧!”
苏然没有在庄先生的脸上看到其他表情,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这先生不是迂腐死守的人。
她再次行礼,“好的先生,学生告退。”
说完转身走了几步,随后小跑着朝小筑大门跑去,路过门房的时候,朝看门的老者打了声招呼。
虽说艺术院的学员主学的是琴棋书画礼,但每七天都会有两节课学的是经史子集之类的。
艺术院的学员也可以选修文学院的课程,可以院旁听。
但前提条件是艺术院的功课考校要合格。
苏然今天上午有两节课,第一节课在书室上课,去到的时候,先生已经坐在讲座的位置,每个人的桌案上已经放着一本《春秋左传1》。
讲课先生年不过四十,他讲课不是照本宣科,而是根据书里的引经据典来讲故事。
上午第一节课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课室里的学员还有着意犹未尽之感。
第二节课是在棋室上课。
众学员看着笑着走进来的琴桑雪,有些微愣。
“很惊讶是不是?”琴桑雪哈哈一笑,“不要惊讶,你们这的棋课也是吾教授。”
苏然嘴角微抽,这位先生的话风有些不对,与昨天相比,俗称——人设崩塌。
琴桑雪笑道:“想必你们都多少学过棋,懂下棋的规则吧!”扫了眼坐下的学生,“那行吧!既然都懂了,那我就不用讲那些长篇大论的东西了。”
众学员,“……”懂了,琴先生果然是能省则省,不浪费一滴口水,一息时间的人。
哈~懒就是了。
一上午,时间过的很快,琴桑雪摆了个残棋出来,一个时辰课室里的学员都是在解棋局中度过的。
所以说,琴桑雪这两节课,上的可真是轻松又休闲。
对于棋,苏然天分只能算中上,但她胜在记忆力好,所以弥补了天分这一小缺陷。
她只花了一刻钟的功夫就破解了残局,不过她没有声张,之后更是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自己对弈。
食堂,宗宁终于找到机会跟苏然说话。
“华夏兄,你昨晚怎么没来找我?我昨晚在新生楼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你,我问了人,都没有人知道你住哪里。你昨晚说期间是不可以外出的,昨晚号舍的管事来查舍了……”
苏然额角抽搐,她上午已经特意躲着这人了,怎么就找上她了呢!
“停,”她打断他的话,微笑道:“可以让我安静的吃顿饭吗?”
“啊~”宗宁眨了眨眼,“你吃你吃,”他夹了一块豆腐,笑道:“我也吃。”
苏然嘴角抽了抽,她心里有些欲哭无泪,她怎么就被话痨盯上了呢!
关键是这话痨还没有恶意,人家还挺和善,她躲不掉,还不能用武力让他闭嘴。
苏然快速的将饭菜吃完,然后直接跑路。
宗宁低头吃了一块小排骨,抬头就看到,少年端着吃完的碗筷盘子离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眨了眨眼,嘀咕道:“我怎么觉得华夏像是在躲我呀!”
旁边的人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心道:你才知道啊!是我我也得躲啊!
他就坐在宗宁的右手边,亲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