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套间后,李牧站在甲板上,眺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怔怔出神。

刘老没有给出多少细致的情报,不过反倒让李牧明白了当年的中央国术馆,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变故。

从曾沦陷在战火中的金陵逃离,到人心涣散的南迁,再到川渝时的振兴无望,重归金陵后的萧瑟悲凉……

李牧真的很难想象,当年热爱国术的师妹杜月娥,在经历了如此多的挫折之后,会是一番怎样的心境。

好在,刘老最后给他留下了两条线索。

一个是传闻中,杜月娥在中央国术馆解散后,收下的弟子。

另一个,则是陈氏太极拳中,已经搬到镁国的陈子荣的后辈。

只要找到了他们,或许当年尘封的往事,就能悉数解开。

这趟羊城之旅,算是不虚此行了。

接下来,就是先回金陵,去见见张林祥上面的高层。

说不定从他们口中,就能得到有关杜月娥弟子的消息……

“李牧,终于找到你了!”

忽然,喊声响起,打断了李牧的沉思。

李牧循声望去,只见阮满秋正气喘吁吁的怒瞪着他。

“你还在啊。”李牧一怔,随口回道。

“不在这,难道我还能去跳海不成?”

阮满秋翻了个白眼,凑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番。

“没缺胳膊少腿,难道刘老就这么放过你了?”

“不然呢?”李牧好笑的反问道:“擂台事,擂台了,我赢了擂台他就要在台下出阴手,难道他新精武会的招牌不要了?”

阮满秋抱着肩膀轻哼一声,没答话。

她自小在东南亚成长,在那里打拳赛可没有这么多讲究。

尤其是像管冀平这种年轻天才夭折,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肯定会有人不择手段的去他报仇,讨“公道”。

想到这,阮满秋忽然脸色微变,低声开口。

“刘老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不清楚,不过吴宇林那边,你想好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了么?这家伙能在义拳堂夺下这么大的席位,靠的可不光是一股疯劲,就连我干爹都欣赏他的手段,才派我过来帮忙。”

“你干爹是谁?”李牧好奇问道。

“一个缅甸军**的头目。”阮满秋耸了耸肩,说的轻描淡写。

跟着,她继续道:“其他的东西,你不用多问,你只需要知道,我虽然不受制吴宇林,但也没权利命令他,他背后有我干爹的支持,有些事新精武会他们不会做,但吴宇林动起手来,可不会有顾忌。”

李牧轻笑摇头。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他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去招惹他。”

“说是这么说,就怕到时候没你想的这么容易啊。”

阮满秋迎着海风,抻了个懒腰。

“吴宇林的目标,可不局限在义拳堂这块小地方,他的目标是整个羊城乃至香江的地下拳赛市场,赌资抽水、调解争斗、武师雇佣、这些乱七八糟的利益加在一起,价值何止百亿,连我干爹看着都心动。”

“呵……他想的倒远。”李牧嗤笑着摇了摇头,“他也不想想,如今华夏国泰民安,怎会忍的下他这样一只大毒虫,趴在身上吸血?”

“赚够了钱,大不了逃到国外去呗,不然你觉得他为什么甘愿做我干爹的马前卒?还不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阮满秋脸上闪过一抹倦色,靠在护栏上,一只手支着下巴。

“你今天赢了管冀平,成了羊城圈子里的一块活招牌,要是你不肯继续跟吴宇林合作,等他统一了义拳堂,肯定会想办法拆了你这块不听话的牌匾,换上一块听话的挂上去,现在你还觉得,你们俩能大道朝天么?”

空气沉寂了片刻。

近百亿的利润摆在面前,别说跟自己反目,吴宇林就算做出更多再疯狂的事,李牧也丝毫不觉意外,也难怪阮满秋会如此担忧了。

不过,李牧忽然响起尹朝晖,不由得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阮满秋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李牧摇了摇头,“吴宇林的目标就是再远大,也得一步步的迈,他想找我的麻烦,那也等他先统一了义拳堂再说。”

“你倒是自信。”

阮满秋歪着头,望着李牧怔怔出神。

尽管已经相处这么久,阮满秋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李牧看着跟她年岁相差无几,但不论面对什么事,却总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强敌也好,困境也罢,他目光中的自信从未消失。

就好像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能难住他的事。

李牧啊李牧,你总是这样,让我怎么能不去爱慕呢?

阮满秋望着李牧的侧脸,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

翌日,在公海上转了一圈的芭提雅号游轮,重新靠岸。

那些受邀的大亨和富二代们,恋恋不舍的下了船,八极李牧在游轮上连胜二人,拳毙管冀平的消息,也从他们口中传出,在羊城掀起风暴。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身为李牧推举人的吴宇林,定会趁势追击,借着李牧如日中天的威望,统一义拳堂时,又一条消息,悄然传出。

李牧在芭提雅号上,已经明确拒绝为吴宇林,再度登台。

这条消息就像是一股狂风,刹那间,席卷了整座羊城。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义拳堂的吴宇林跟李牧间,已不再是一路人。

就在消息传出的当晚,有人亲眼目睹,暴怒中的吴宇林,


状态提示:057反目成仇--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