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下的恶魔,把张梦盯着。
张梦抓着张浮沉的衬衫眼泪直流。
“你不要怕我,你不用怕我的...”张浮沉有些不知所措,他在愤怒,却也说不出任何强硬的话语。
张梦只是盯着他,眼神里布满惊恐。
张浮沉不再多说,他将张梦抱到了车的副驾驶,秋天的风冷冷吹过,张浮沉摇下车窗,他觉得空气太过燥热了。
两人许久无话。
“你...是你把他们都杀了?飞机市的那么些案子,也都是你做的?”
“是我,我让那些彷徨的生命得到了升华,我让飞机市站在了新的高度,这没有什么错,就像今天我杀的那些人,他们都不过是社会的渣滓,伤害了我爱的女孩儿,他们便没有理由再活下去...”
“那可是人命啊浮沉...你怎么能...你还是警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让我陪客户喝酒,酒桌上有个客人认出了我,他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他就总是灌酒给我,我喝多了,他们就说跑销售嘛,总要有些牺牲才对...你的那个朋友就让我坐在客户的身边,他说有些身体接触也没什么的...再之后我不肯,我...”
...
工厂位于飞机市的城东,距离住宅区很远,除了工厂之外,还有依靠着工厂生活的几家饭店和旅馆。
不下百十口人。
这一夜,无人生还...
张浮沉将低语握在手中,烬则与张浮沉【融合】。
他内心平静,面不改色的将那些人都杀了。
“痛苦,成于人心,那里是我的剧场...呵呵,早该知道的,我的宿命...”
车子飞速行驶,将路上的石子摩擦出挣扎的嘶吼,张梦蜷缩在车里,她没有睡,只是不愿睁开眼睛。
“浮...浮沉...我想上个厕所。”张梦苏醒后说道。
飞机市最东面并不繁荣,工厂排放的废气赶跑了想要居住在此的有钱人,更何况这个时间了,公厕早已关闭,张浮沉将车子开得飞快,最终开到了飞机市广场旁边的一处绿化带。
“就这吧,实在找不到厕所了。”
张梦勉强催动着两条腿,躲到绿化带里去了。
她爬着离开了原地,而后起身慌张的奔跑。
张浮沉闭着眼睛,但烬能看到的他也能察觉。
两人在【融合】之后心意相通,张浮沉靠坐在车内,烬则不慌不忙的朝着张梦走去。
张梦跑了一阵,张浮沉没有跟过来,她先是放缓了脚步,而后干脆瘫坐在了公园的石梯上。
张浮沉闭着眼睛,他眼角有泪:“我的所爱...
我的所爱在山腰,想要寻她山太高,低头无法泪沾袍,爱人赠我百蝶巾,回她什么:猫头鹰。
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
我的所爱在闹市,想去寻她人拥挤,仰头无法泪沾耳。爱人赠我双燕图,回她什么:冰糖葫芦。
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糊涂。”
张梦见到了真正的恶魔,那是一身戏服,一只面具...
那是她人生所见最后的景象。
车子飞奔着,他从未将车开的如此之快!
张浮沉擦干了眼泪,却又一次的模糊了双眼,不知要去哪里,夜晚的道路大同小异,张浮沉只管往宽处开。
警司长官吴过喝完了酒准备回家,可是他喝的实在太多了,小探员便替他开车,将其送到了家门口。
张浮沉模糊着泪眼,将车速放缓,空旷的街景变得繁密,眼前便是紫郡蓝山了,他的家。
家?张浮沉冷笑一声,也许吧!
回家的路,需要经过一片别墅区,路边小探员正扶着吴过呕吐,张浮沉路过他们身边,并停下了车子。
张浮沉眼神有些涣散。
他用右手抚摸副驾驶的温度,冰冷。
他只有用温柔的轻嗅感受味道,那是一个堕入深渊的灵魂...
他放肆着内心深处的柔弱,并用欢喜的复仇心驱使金魔·卡达·烬。
张浮沉想起,他的那位朋友似乎说过,他和吴过是好友?
他发声:“我的所爱在豪家,想去寻她兮没有汽车,摇头无法泪如麻,爱人赠我玫瑰花,回她什么:赤链蛇。
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由她去罢!”
吴过身旁的小探员:“叔儿,早知道你在我家住下多好哇,何苦遭这份儿罪呢...”
“呵呵,我又不是没有家,回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不必在你家要强啊?...小砸!看你今天送我的份儿上,卖你个乖...
不要羡慕那些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人,千万不要。你得学会稳!
我们没有那样的政治资源,更没有人家的好本事,我们凭什么脱颖而出啊?
你如果冒尖儿了,说不定还会挡了哪个强力人士的路!到时候哇...有你哭的,嗝我们啊,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稳的一,这样当你的资历有了,政治资源也有了,才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这可不是你一代人的事儿!给我好好记住了,琢磨仔细了...不求有功,但求...嘿嘿嘿,无过”
“砰”小探员无声倒地,眉心中有弹痕。
吴过定睛一看,小探员身下快速形成了一片血泊,他的酒醒的差不多了。
知道杀人者是个什么角色,他反而淡定了起来,就如他方才所说的,稳得一。
“谁啊!我不怕你我告诉你,你杀死个小探员没什么,你动我吴过试试!全国的警探都得抓你!杀我,绝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