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易寒看着汪菲菲哭的梨花带雨的俏脸,有些心疼,用手将她的泪水擦去。
“没事,骨头都没断呢!”易寒笑着说道。
“为什么你不走……为什么要站在那儿挨打……呜呜……”汪菲菲彻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扑进易寒的怀里痛哭起来。
易寒微微舒了口气,右手轻轻拍拍汪菲菲的肩背,说道:“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啊!怎么能够让你受伤呢?”
“我太没用了……只会拖累人……妈妈是这样……现在你也是……”汪菲菲窝在易寒的怀里,断断续续地说着。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时若不是因为自己,大概她也不会让父亲精神出轨吧?
易寒皱皱眉头,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父亲出轨母亲去世这件事在汪菲菲的心里留下了多大的心结。
看来确实得去找找汪董事长了……易寒心道。
车子停停驶驶地,到达别墅也用了整整一个小时。
易寒坐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心里在思考着明天去找汪重山应该怎么做。
过了一会儿,穿着粉色真丝睡裙,露着两截白生生嫩腿的汪菲菲来了,她的手里还拿着卫生棉和一瓶药水。
“大小姐……”易寒有些吃惊。
汪菲菲咬了咬嘴唇,道:“不要叫我大小姐。”对她来说,这个称呼实在显得彼此距离太过于功利,两个人像是只有雇佣关系一般。
不叫大小姐,那叫什么?
易寒迷糊了,然后试探道:“菲菲?”
汪菲菲清冷的小脸上突然起了一丝丝好看的红晕,很明显,她还不是很习惯这么亲密的称呼。
“手。”不知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汪菲菲匆匆进入正题。
“这是……”易寒有些迷惑。
“给你擦药!明天去医院!”汪菲菲将卫生棉蘸了点药水,然后尽量轻柔地在易寒的手臂伤口处擦拭起来 。
动作轻盈,生怕太用力易寒会疼。
看着一向冷艳的汪菲菲此时认真擦药的温柔模样,易寒突然感觉心里酥酥麻麻的,很舒服,很迷醉。
其实这药擦不擦对易寒来说都没什么差别,以他强悍的体质,再配合真气的治疗,过两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连医院都不用去。
“大……哦不是,菲菲,明天我要去找董事长哦。”易寒说道。
听到董事长三个字,汪菲菲顿时分了神,手上的力道也失了控制。
“找他……做什么?”汪菲菲声音很低落,一提起汪重山她的心情就好不了。
“我要去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你会被伤害成这样。”易寒看着汪菲菲的俏脸,眼神里尽是疼惜。
这个心里充满了苦楚又没处倾诉只能把自己封闭的女孩实在叫人心疼。
“随……随便你吧。”汪菲菲有些慌张,易寒的眼神让她很喜欢,却又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恩。”易寒点点头。
汪菲菲情绪不太好,两个人便也没再多说几句话,一夜就这样悄然过去了。
一大早,易寒就打车来到了天纵大厦的门口,连医院都没有去。
“你好 ,我要找汪董事道。
那小姑娘一大早上班还有些困意,被人打扰顿时不太乐意,抬头又想看看是谁这么大口气一张嘴就是见董事长。
然后,她吃了一惊,这个人她可记得很清楚,上次也是这家伙像个呆瓜一样说要见董事长,可是后来他居然真的见到了。
“又是你哦?你和董事长是什么关系哈?”小姑娘大眼睛转了转,就想满足自己好奇心。
事实上,要是换个人她还真是不敢这么直接 地 问,只是易寒看起来很好说话,她才会按捺不住好奇心。
“我是他的员工啊!”易寒说道。
这个时候,尤秘书正好过来了,看见易寒便问道:“易先生是想找董事长么?”
“没错!”易寒说道。
尤秘书点点头,领着易寒到汪重山的办公室门口就离开了。
易寒敲敲门,等到门里传来一声“进来”才推门进去。
“易寒?”汪重山看见易寒,有些吃惊,他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品着香茗,这是他的习惯,每天早上都必须安安静静地喝几杯茶才能有精力工作。
看见汪重山一副闲散淡然的神态,易寒突然觉得有些生气--他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汪菲菲么?
昨晚汪菲菲被人挟持还哭成泪人,他难道真的一点也不知觉?
若是知觉了,那这淡然从容的态度也太过头了。
若是不知觉,那就是另一种更加可怕的可能了--他根本就没把女儿放在心上。
“汪董事长,昨天菲菲被袭击,您知不知道?”易寒压住心里地火气,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话。
“菲菲?看来你们之间关系进展还是挺快的!”汪重山品了一口香茗,淡淡说道,似乎是在夸奖易寒的工作开展的不错。
易寒摇摇头,道:“这不是重点,董事长,您究竟有没有在关注您唯一的女儿?”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不论何时,菲菲都在我的注视之下。”汪重山认真地说道,眼睛注视着易寒。
“可在董事长的眼里,我看不到半点心急!”易寒丝毫不畏惧,目光凌厉地与汪重山对视。
汪重山没有说话,只是一直静静地与易寒对视,以他纵横商海多年的气魄,想要把易寒压倒。
易寒毫不示弱,眼神就像是一把破开苍穹的利剑,凌厉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