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这两天一直没看到你啊,群里有人要去玩,也没见你跟着一起。”说话的是宋寒的指导老师,也是把宋寒推荐来参加画展的人。
宋寒苦涩的笑了笑:“老师,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忙,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
“军冷教授找你呢,跟我过来一下吧。”指导老师看了一眼宋寒的手背,一时间皱起来了眉毛。
宋寒听到这话之后也有有些疑惑,不过既然教授要叫自己,那不管怎么样自己肯定是要去的。
来到二楼的一个会议室,军冷教授穿着有些单薄,所以便把空调开的很热,宋寒进来之后摘了围巾,坐在了教授对面。
会议室里面不算很大,但是能供十个人开会,里面打扫的很干净,今天也罕见的出了太阳,靠左边的窗帘全部被拉开了,阳光照进来之后和宋寒那阴暗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指导老师把宋寒送进去之后也关门离开了这里,临走前指导老师甚至带着一丝担心的神色看着宋寒。
这让宋寒不禁更加疑惑了起来,难道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指导老师的面说的嘛?他一直手插兜,不敢让教授看到自己的手,毕竟前两天也是单独的和教授聊了一下那纹身的事情,想必要是让教授知道纹身不见了,人家得惊讶死。
“你的画价格看到了吧?是被台湾的一个富豪给买了,好像是一个电影公司的老板。”军冷教授笑了笑,打开自己的保温杯抿了一口茶。
宋寒嗯了一声,价格的确是知道了,但这个台湾富豪的事情还是刚听说,其实不管是谁买的,自己都应该去当面感谢一下人家,他也感觉,教授让自己过来多半的原因也是在这方面,剩下的一部分估计又是想让自己去考研。
“你很冷嘛?”教授突然冷不丁的冒出来了一句话。
宋寒下意识的摇头:“没有啊,空调开的挺热的。”
“那你的手为什么一直在抖?”
“哦,这是因为......”宋寒下意识的就把手给举了起来,随后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
好嘛,姜还是老的辣,您这是在算计我啊.......
“教授,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么?”宋寒苦笑了一声,他甚至知道为什么教授把空调开的这么热,就是想钓自己。刚才自己去看画的时候估计已经被发现了,那个屋里面是肯定有摄像头的,至于为什么军冷教授恰巧看到这一幕,谁也不清楚。
“你知道么?最早我知道乌鸦是辟邪的这件事还是挺你父亲说的,他好像早就预料到你会发生这种事了。”军冷教授淡淡的笑了笑,确定了答案的他仿佛有些得意。
宋寒皱起来了眉头。
“我父亲?您和他还有联系?”见教授面前放的有烟灰缸,宋寒站起身来去拿了过来,本想抽烟,但是听到教授鼻息有些不顺畅,估计是感冒了,宋寒又把烟收了起来。
“你父母当时应该是离婚了吧?”
“嗯,正是因为他们离婚了之后,我母亲才会去外地做生意。”宋寒淡淡的笑了笑,在他的印象里,他对自己的父母并不是很了解。在他刚记事儿的时候父母就离婚,随后母亲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把自己送到了亲戚家轮流住。
后来再见到母亲的时候,已经是宋寒刚好高中毕业学校举办成年礼的那一天,当天是周一,很多同学的家人们都没有来到现场,再加上学校又没明说,整个班都没有家长到来。
当时十八岁的宋寒只是想赶紧结束成年礼,然后去买菜回家给姑姑做饭。
只是没想到,当自己作为艺考状元上台发言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宋寒完全能确定,这就是自己的母亲。只是演讲结束之后宋寒找遍了学校却没有见到她。
后来母亲加了自己的微信,平常都没有怎么聊过天,一般都是定期给自己转钱。大学毕业的那一天,也就是一年半以前,母亲突然以学校美术投资者出现在表彰大会上。
“你对你父亲还有印象吗?”教授一句话把宋寒从回忆的思路里给拉了回来。
宋寒听到这话之后摇了摇头:“我印象中,他头发挺乱的,个子也挺高,总爱穿着西装裤。”
宋寒一时间更加的疑惑了起来,为什么军冷教授特地要来告诉自己这件事,当时母亲作为校董出现的时候便告诉过宋寒,自己和军冷教授一直都是老友。
“你的纹身应该是有什么脏东西吧?”军冷教授见宋寒有些着急,一针见血的说出来了自己的猜想。
然而此时的宋寒却没有把思绪给拉回来,他突然开口反问道:“教授,我父母最近是不是跟你联系过?”
“其实你走到楼道的时候,我还正跟老宋打着电话呢。”教授突然和蔼的笑了笑,喝了一口茶,咳嗽了几声。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和我之前想的都一样,我父亲好像一直在某个地方注视着我.......
“你应该是想搞清楚,为什么你父亲会观察着你对吧?”
“嗯,这件事我好早之前就有疑问了。”
“你可以理解为你父亲是个能看到邪物的人,你出生的时候,他的朋友里只有我学问最高,他拜托我给你起名,当时他说了一句话:我的儿子身上有热物,邪物,需要寒气帮忙压制。只不过我当时不懂这些,他想让我给你取个文艺一点的名字,我觉得宋寒就挺好的。”教授拿出来的手机,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翻着。
“这个就是,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