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里,闵岚笙正对着坐在对面的姜温怒目而视!
要不是实在打不过人家,他早就扑上去了……
“你心里在骂我吧。”姜温靠在车厢上,眼都不睁。
闵岚笙也不答话,身子也往后面一靠,闭上了眼。
“哎呀,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看着秀才不痛快了,妖孽心里舒服了很多,他语重心长地开解着闵岚笙:“昨天躺下都多久了,你还心跳如鼓体若火烧……”
“都是男人,你也别总是憋着忍着,太久了保不齐就能憋出病来,不行你就自己解决一下,反正天黑,屋子里也看不清……”
闵岚笙气得当时就睁了眼,待到才想开口,见到对面那厮那俊脸含笑的模样,他马上变压了火气,轻声说道:“无妨,等国舅大人回了京,我自会一切正常。”
“我就知道你在打这个主意,所以不是就早点告诉你吗,本座一时半会儿呢还回不了京,圣上允了我,只要明春科考的时候准时回去复命即可。”
“所以呢……”姜温拉长了声音,慢悠悠地说道:“我会和你一起进京的,你开不开心!”
闵岚笙又闭上了眼,懒得搭理他。
再过几天他家就该翻盖房子了,连他两口子都还没地方住呢,到时候看这个东西还怎么赖着他们!
“听说你家的房子要翻建了?”
闵岚笙睁开眼看着他,心道:我看你还能放出什么屁来!
“早点安排好住处,本座也不挑,还跟你在一处将就着就成!”姜温笑着说道。
果然还是在放屁!闵岚笙瞪着他想道。
“你不用看了,你生的也没有我漂亮!而且你都二十了,我才十八,再过几年你就是老头子了……”
闵岚笙知道国舅爷是闲的,天天就见不得自己好,现在说的这些话也是故意气自己,两个人不过相差了两岁,没道理他成了老头子而国舅爷自己还是小伙子。
道理,闵岚笙都懂,可他心里还是隐隐的生气!
其实昨天姜温确实是没想回山下村的,他临时宿在了书院安怀远的小院里。
这事儿原本除了怀远之外是没有外人知道的,他就是为了第二天办事的时候从平县启程比较方便罢了。
哪知他才从浴房出来就被安怀远的小女儿堵了个正着,对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了各色精致的吃食,开口便说:“家里下人粗鄙,这是妾亲手做的饭食,愿姜公子品尝。”
出京的时候,影卫他就带了两人。
依着他目前的功夫,放眼天下能伤他的人已经不多,所以他把一个影卫暗自派给了闵岚笙,皆因为此次查的事情太过凶险,他不想闵岚笙被人伤到。
而另一个影卫又被他临时派出去做点事。就这么会儿功夫,安静就正好堵住了他。
从他十三四岁初长成的时候开始,姜温的眼前便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花痴女子,如安静这样的名门闺秀他不知见了多少,所以每每有这些腆着脸贴上来的女子,他心里皆是一副腻歪透顶的心思,如同先吃了苍蝇又踩了狗屎一般的恶心!
所以他没多废话,直接传了安怀远,警告他管住自己的女儿后,便借着这个茬又回了山下村闵家。
对于闵岚笙那些挂在脸上的表情,姜温知道那是他故意甩脸子给自己看。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啊……
几乎是一想到她家厨房里飘出的那股子香味,他的两条腿便不受控制的往这边跑来了!
在闵家,他觉着舒服。
就如同他小时候,家里有着姐姐和姐夫一样,他的乐趣便是看着天天和他睡在一起的姐夫对着姐姐的房间抓耳挠腮。
一想到这里,姜温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
办满月酒的时间是有讲究的,男娃是整月办,而女娃就要提前一天。
所以月初生了孩子的闵青兰也在月底出了月子。
周里正家最近也是出了不少丢人现眼的事情,为了去去霉气,也为了在杏花村摆摆威风,这次小孙女的满月酒他是故意要往大了办,就是想用周家的排场把那些私底下说三道四的人的嘴堵上!
苏家也得到了消息,是周徐氏挨家挨户的亲自给送的信儿。但是她没往苏家门里走,只看见人家院门口的门楣上挂着的鸡蛋她就就得刺眼!
一个月初,一个月尾,两个女人都生孩子,偏他苏家傻子就能生男娃,而她家已经一连两个赔钱货了!
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皮笑如不笑的姿态和苏婶子说了几句话,周徐氏就去了下一家。
而送走了客人,苏婶子倒犯了难。
儿媳妇也是才生了没几天,这孩子虽然没有养足了月份,但长得很装,也能吃,现在是眼瞅着长个儿。
要说依着规矩,家里有坐月子的产妇是不能到人家去喝满月酒,都说若是这样的两家子人见了面,双方家两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就会有一个没有奶水……
过去的孩子要是母亲没有奶水喂,那可是要遭罪了!
苏婶子把自己的顾虑一股脑地倒给了儿媳妇,想听听她是啥意思。
杨巧莲想了想说道:“这事儿等妹妹过来再说吧,那个人是她的大姑子,不行咱家就让妹妹把礼钱带过去,咱们就不去了……”
“不去了?”白给了礼钱而不去是酒席,苏婶子觉得太亏了。
第二天闺女姑爷体体面面地登了门,领着一个水灵灵地小丫头,外人不知道的,谁看着都像是